丞雪的現身驚到。陸紳把付丞雪護在身後,以免被推擠的人群傷到,現場有不少娛記蹲守,陸紳鎮定地輕輕擺手示意,娛記一窩蜂圍上來。
記者:“你們這是在一起了?”
陸紳:“你從哪點得出這個結論?”
記者:“……你們一起消失了這麼久?嗯……”
陸紳:“哦,只是給新片踩點,順便回了趟老家。”
記者:“您親口承認……然後兩人雙雙消失,您這回又想反口洗白嗎?”
陸紳露出無奈的笑,“我到底承認了什麼,怎麼我都不知道……這個孩子很有讓人迷惑的魅力,我並不否認,但這也不是你們誤會我的理由……這次回去,就是辦了入籍手續。”
記者驚得雙眼圓瞪。
這……這這就變成父子了?
記者轉向付丞雪:“您不發表什麼意見麼?”
付丞雪露出優雅矜持的笑容,“在新聞釋出會上,一切都會說清楚的。”
看到新聞後,網上也是議論紛紛:
#還不知道原來還有這一招!陸導不愧是陸導,手段高杆!#
#這就是——得不到他的人,也要得到名分!#
#我怎麼沒有想到可以入籍……我心愛的大教主你怎麼不多想一想,這樣狼入虎口真的好嘛?#
回程的車上,兩人各坐在一邊,白綿綿邊開車,邊從倒車鏡偷瞄。
陸紳一臉寵溺地注視付丞雪,付丞雪卻視若無睹地看著窗外,偷看的白綿綿露出一臉見鬼的表情,陸紳說:“別生氣了,寶貝。”這個肉麻的詞彙再次讓白綿綿震驚地差點吐出早飯。
付丞雪也有些頭疼地扶額,自從相認後,短短几個小時的飛機,陸紳的態度鉅變,原本冷肅威嚴的臉都顯得猥瑣,就像一個普通,甚至有點兒奴的爸爸,噓寒問暖,稱謂都得寸進尺地從“丞雪”到“兒子”到“寶兒”,最終進化成“寶貝”,還不足四個小時。
“你能別叫了麼?”付丞雪並不否認,曾經作為一個父親,陸紳很愛他,這點從他小時候就能看出。
常人對四歲前的記憶都很模糊,付丞雪重生後卻記起四歲那年他差點被拐走的事。
記憶力的騙子只是一個面目可憎的符號,緊緊抓著他的手腕往前走,他害怕地不敢說話,被帶上了摩托車,看著飛速倒退的路面連跳車的勇氣都沒有,只會嗚咽著發抖。
他的爸爸,就是從後面追上來的。
付丞雪從來不知道爸爸可以跑得那麼快,那麼拼命。
隔得太遠,根本看不到爸爸的表情,只聽到他在聲嘶力竭地吼著什麼,鞋子都被跑飛一個,這讓摩托加快了速度,爸爸理所當然地被漸漸甩遠,變成看不清的小點,逐漸消失。
那時候他不明白絕望和恐懼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眼中的世界都瞬間灰暗了!
摩托不知開了多久,一輛大卡從旁邊開過,爸爸就趴在卡車頂部從天而降,就像英雄一樣,跳到摩托上,但現實並不是那麼英雄,被壓到的摩托在地上滑行,刺啦的噪音貫穿耳膜,陸紳只來得及把兒子護在懷中,腿卻被卷在車下,拖行了一段距離。
可就是這樣,陸紳還瘸著一隻腿把那個比他高壯的柺子壓在地上狠命地捶打。
付丞雪就站在一邊,把那個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就像失崽的惡狼,血花在拳頭下翻飛,甚至分辨不出來是陸紳被柏油路擦傷的血,還是柺子嘴角嘔出的血。
路過的人報了警,那些藍衣服的人把爸爸拉開時,底下的柺子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奄奄一息地在那嘔血,讓人都分不出誰才是受害者?
錄完口供,回程的路上,兩人搭乘警車。
一個女警送來零食想要安撫他,爸爸卻把他抱在懷裡,誰都不讓碰,那段時間連母親都被隔絕在外。他摸著爸爸止不住顫抖的手,和通紅的眼,心裡酸酸的,悄悄在男人耳邊說:
“爸爸……我剛才好怕,不過你在這我就不怕了……你也別怕了好麼?”
陸紳差點就哭了,把兒子的頭緊緊抱進懷裡。
想起這些舊事,兩人相認後陸紳的種種行為付丞雪也就有了心理準備。那可真是關懷備至,一副恨不得把心掏出來,順便肝臟肺腎全部賤賣了的摸樣……可自上了飛機,這玩意就有點粘人了,走哪跟哪兒,連上廁所都得杵在門外等著,這不有病麼?
付丞雪從窗外轉回頭:“……你現在要怎麼洗白?”
他與陸紳的關係,一直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