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間長了也會有善於腦補的技術宅發現其中神奇,只是大多人覺得太過異想天開,而始終在小範圍傳播。
白老領導能在軍區各方勢力中佔座山頭,必須是敢想敢做的人,近些年雖然退居幕後不太管事,但為了寶貝孫子,也動了動老身子骨,各類專家分析師都請來不少。
小白楊離開後,白老領導又恢復不苟言笑,態度倒還和藹。
“小傢伙不要太緊張,先坐下。”
付丞雪順著指引坐到右手邊的椅子上,這位置能更清楚看到對面夫妻的態度。
白母慈母心腸,目光很是熱情,白父相對警惕些。身為電視臺決策人,見識過不少圈內為上位不擇手段的嘴臉,一向對圈中人不太感冒,付丞雪憑藉一個不值一提的小角色能在搜尋頁居高不下,不得不讓白父懷疑其身後有靠山。
讓人去查付丞雪,卻只查到是借宮氏的手進組,跟綁架案沾點關係,但本身品學優良,不好質疑人品,最出人意外的,還是在維果的赫赫戰績,但以上種種都不能開脫少年紅得太過不循常理。
白老領導這時發話了:
“傅小先生,我這老傢伙不喜歡拐彎抹角,咱們不如直話直說,說得不好聽也不要往心裡去?”
付丞雪接過傭人遞來的花茶,小聲道了謝,放到茶几,態度誠懇地回覆老先生。
“您老儘管直說。”
有理有據,沒因下人本職所在就瞧不起或者理所應當,態度端正,讓白家父子都和顏悅色起來。
“既然這樣,就先說說我家小白楊吧……唉!”
白老領導一嘆,多年來很為金孫的病憂心。
“不瞞你說,小白楊從小聽話懂事又聰明,年年考試都是滿分,誰不羨慕我們家。可……唉,小白楊還沒見識到更廣闊的世界,就得了五感退化的怪病,你說視力聽力還有儀器可以幫助,其他的注意點也行,可就是味覺——好歹我們家不說頂尖,也是京都上層的那一片,掙了一輩子還不是為了子子孫孫,可小白楊長到這麼大,連一次食物的味道都嘗不出來,吃東西就跟嚼蠟一樣,這不是拿刀子挖我們長輩的心嘛?!”
聽到這,付丞雪總算明白了幾人的目的。
老人說得都是肺腑之言,說著說著眼裡就冒了淚花,白母也在底下抽出紙巾不停地抹淚,白父勸完小得又勸老得,兩頭大。
“唉,都哭什麼啊,平白讓人傅小先生不自在。”
白老領導一聽,正了正臉色,看下面的少年目中露出善意,心裡的尷尬也消了點,繼續說道:
“本來前一陣小白楊就有點厭食,吃得越來越少,可小傢伙心疼我們,怕我們擔心,就強忍著乖乖吃夠量,要不是有一次看見小白楊躲在廁所吐暈了過去,我們還被矇在鼓裡。”
白母忍不住流淚,“都怪我,要不是每次我見他吃得少都露出擔心的表情,他也不會為了安我的心就逼自己!”
白父攬住白母的肩,“你是愛子心切,不要再自責了,要說錯大家都有錯,要不也不會等到小白楊送醫時才發現。”
“好了。”這時白老領導開始充當調解人,“事都過去了,誰也別搶著認錯!”
付丞雪趁幾人爭執喝了口茶,熱熱的水躺進胃裡,讓心臟也不會顯得太空。這一家子感情看上去牢固得讓人嫉妒,嚴父慈母乖兒子,一家三代和和睦睦。如果是前世那個失父喪母又毀容的他,或許還會產生點偏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