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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起身子命令道。

內侍女官們立刻圍上來攔住我逃竄的步伐,七手八腳的想要桎梏住我,我拼命的大聲喊著救命,邊盡力反抗掙扎,可是任我如何叫喊,居然半天沒一個人來救我,看來我這莊園上下已經被中宮定子帶來的武士侍衛控制了!畢竟她們是有備而來,而我這裡卻是被突變搞得措手不及。雖然我平時都有在鍛鍊身體,比這群嬌弱弱的女房們要有力氣得多,但是我必竟是雙拳難敵眾手,在一番撕扯糾纏後,本欲從房廊逃走的我,被一群女房們抓住,牢牢的按在廊上不能動彈!

定子一臉陰霾的兇狠的命令:“快!喂她吃藥!”

一個尚侍拿起臺匣上的那粒藥丸走到我面前,使勁要往我嘴裡塞,我喘著粗氣的極力掙扎,咬緊牙拼命擺動頭,讓那尚侍憋紅臉塞了半天也沒有成功。

“你這蠢東西!還不動作快點!你在磨蹭什麼!?”定子氣極敗壞的上前幾步罵道,臉繃得緊緊的,一付就要自己上來親自動手的駕勢。

那尚侍在定子的催促下,咬咬牙,用力一記耳光摑在我的臉上,力道大得我當場就眼冒金星,眼前一片花白!她趁我被打得暈眩中時,使力掐住我的臉,用力捏開我的嘴,就要把手裡的毒藥往我嘴裡塞。

我淚流滿面的絕望的閉上了眼,這就是老天安排給我的命運嗎?以我的死亡,來成全別人對權利的慾望,以我生命的終結,來讓其他人得到慾望的滿足。我死了,也就罷了,可是卻要累得無辜的靖良喪命,也禍及這莊園裡數百人枉丟了性命!我真是個不祥的人,一次又一次,多少人因為我而失去生命,我的存在,讓多少人血流成河?也許,我死了才是最好的結果吧?

只是,為什麼在我才剛剛品嚐到愛情的滋味時,老天就這麼殘忍的剝奪去我生的權利呢?晴明,我真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啊,難道我就要這樣枉然的離開你嗎?真是多麼的悲哀啊~~!

耳邊定子的叫囂聲漸漸遠去,只有那房簷下風鈴的的“叮呤”聲愈來愈清晰,就像那三途川擺渡亡魂的小舟的招魂鈴聲般刺入我的靈魂,這是我死亡的辭場鈴聲嗎......

“卟”一聲悶響,似乎是什麼東西穿透物體的聲音,點點溫熱的液體濺到我臉上,我茫然的睜開眼。卻見眼前是那尚侍目眥俱裂的瀕臨死亡可怕的臉,嘴張得老大的困難喘息著,一枝白翎長箭刺眼的穿透那白皙柔弱的纖細脖子,鮮紅的血蜿蜒而下,染紅那片白嫩,浸透華麗的單衣的領,箭尖有點點如珠的血滴落,竟宛如那接雨的竹取般的透著哀的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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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動作和聲音的望向一個方向,抓住我的女房們震驚得連鬆開了我都不自覺,我順著她們慌亂恐懼的視線望去,在看清眼前的景象時,我的胸口猛的一窒的悶痛!

寒風中銀妝素裹的天地間,那個人,如傲視紅塵的謫仙般,姿態俊雅出塵的搭弓站立在庭院中,翩翩風流中帶著譏笑凡塵的帝王的倨傲不羈!一身的威懾凜然氣勢!他頭戴卷纓冠,身穿重黑紫色直衣,下是濃紅色的表袴,肩上圍著黑色的裘毛圍肩,更襯得他玉面星眸、紅唇若染的俊美。在他身後是密密麻麻穿著鎧甲的藏人侍衛,已經把定子所帶來的家臣武士們團團圍住,兩邊人馬正刀劍出鞘的對峙著。

他漫不經心的把手中的弧弓遞給身邊全身大鎧的左近衛府大將,臉上帶著慵閒的淡笑信步慢慢走來,像是閒庭漫步般的悠然,隨性自然得好像他剛才不曾射出那枝奪命的箭,可那妖魅的眼角卻是化不開的冷冷殺意。

他優雅的踏上房廊,目不轉睛的凝視著我,狹長上挑的鳳目裡演盡多少風流的媚惑,只是那風華中是如刀光嗖嗖的銳利,我周圍的女房們全身哆嗦的退開匍匐在地,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他眼睛望著我的拔出太刀,一道銀色在我眼前劃過,然後是如幕的血雨噴灑,那個被箭穿喉仍未死透的尚侍的腦袋象個皮球般的飛起,長長的黑髮在空中帶出一道黑弧,像是用最濃重的筆畫出一道黑沉的黃泉之路,最後滾落在庭院的雪地上,殷紅的血很快在那白色中染出片詭異的圖畫,她殘破的身體卻噴著血頹然倒廊上地板上。

我瞪大眼看這血淋淋的一幕,卻叫不出來!卻恐懼的喊不出來!房中的女房們都害怕的嚶嚶哭泣起來,全身發抖的俯地拼命磕頭,可是沒有誰敢說出一個求饒的字!中宮定子臉色像死人般的慘白,卻仍倔強的直著腰背站在那裡,一雙眼裡盡是絕望和恐懼,而麻衣女院則全身瑟瑟哆嗦的緊閉著眼癱到在地,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他收刀,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