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騙我了,我已經決定了。”
這死孩子!她想做什麼?如此時刻,她一個女子能做什麼?最後也不過是一個結局,那便是死。
我再要勸她時,她一把捂住我的嘴,十分認真地對我說:“阿端,我意已決。你不必勸我,再說,你放心,我知道分寸。還有,我總歸是要找他要一個交代的。無路如何,你懂麼?”
她的手極冷,刺得我臉一激。我見她目光純粹,眼神炯炯,都是不容反駁的光。我心想,這下是不能反著她的,要不然她會更加堅持。我於是便點點頭。
沒想到的是,她第二天便走了。
後來我總是懊悔萬分,早知如此,當時就應該將她捆起來。
天色大亮之時,我已經在房裡看不見她了。我當即從床上跳起,衝到門口,哪知門口兩個門神一把攔住我,面無表情地說:“端小姐,請留步。”
我不管不顧,推開他們就要往外走。然後,他們掏出大刀就擋在我眼前,繼續一板一眼地說道:“端小姐,殿下吩咐,希望您不要出去,外面正亂。”
我一聲怒吼:“去他孃的!叫你們殿下過來的!”
然而,來的不是小岑子。我坐在朝陽的凳子上,感到背脊生寒。藍妃果然沒有死,她勾著唇角笑著望我:“阿端,你還是來了。”
我也笑:“娘娘果真命大。”
她伸出保養得體的手,指甲掐住我的臉。我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她豔紅色的唇在我眼裡就像是用血塗抹的一般。我想起在這個女人手下死去的無數無辜女子,頓時一陣反胃。
似乎看我怕她,她咯咯咯地笑,邊笑邊說出這樣的話來:“阿端,有時候我真想一刀結果了你。”
她似乎愛憐地拍拍我的臉,我立馬撇過去。我皺起眉:“哦?那你現在為何不殺我了?”
她收回手,從桌上拿過冒著熱氣的花茶,抿了一口嘆息道:“還不是我那蠢兒子。我倒不知道你是有什麼魅力,使得我那蠢兒子寧可死也要將你保下來。”
“你說什麼!”我想起那日小岑子昏倒又對我說什麼母妃同意的昏話來:“什麼死?!”
藍妃美目只見帶了一絲厲色,望了我一眼才道:“他當日非得要自己都手去除了趙清唯,中了毒,又不願解,誰都奈何不了他。”藍妃一個停頓,一下子就將手裡的茶杯往桌上砰得一放,裡面的茶水濺得到處都是,然後她才說道:“他居然拿自己來威脅我,說如果我敢動你,他就死了算了。”
我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有些時候,真的是我誤會他了?
藍妃哼了一聲:“不過我警告你,你若是出什麼么蛾子,我總歸是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的。”
“你為什麼這麼想讓我死?我自問沒有做什麼讓你殺了我的事。”
藍妃笑道,聲音確實越來越冷:“因為你夫君殺了我家大哥,我鍾家唯一的兒子。我要是將你殺了,你夫君肯定比死都還難受。你說,這樣,是不是比直接殺了趙清唯還解恨?嗯?!”
我頓時想起趙騷包曾經說過他與鍾家有不共戴天之仇,而現在他殺了鍾家的獨子,我一點都不感到奇怪。我拽緊自己的手,也笑:“你知道趙清唯為什麼要殺了鍾家獨子?你知道麼?”
她見我面有諷意,頓時聲色具荏,說道:“不過是我家兄長看中了他孃親。他家一個商戶,也敢拒絕?!”
我有點明白,難道是強搶民女的戲碼?而且還是已婚民女。
我繼續套她話:“那你知道他父母是怎麼死的麼!你敢說這與你兄長沒有一點關係?!”
她一拍桌子:“是他家叔伯合謀將他父母在外地歸來路上殺死,與我兄長何干!”
我猜道:“不對,一定是你兄長與他家叔伯合謀,得不到最好毀了。是不是?!”
藍妃手一緊,突然平靜下來,又朝我笑:“是又何妨?”
我頓時怒氣橫生,立馬說道:“卑鄙無恥!”
作者有話要說:慢慢來,慢慢收尾。
我:“哎,騷包,你說如果讓你死了,阿端一個人好不好?”
騷包指一指某個潑皮無賴,眼皮都不抬:“你問他。”
趙端端朝我吼:“嘛呢!嘛呢!這樣還有我麼!啊!”
55、斯人已去
55、斯人已去 。。。
藍妃走後,我背上一層冷汗。日頭漸高,已是八月十五,天氣漸漸有了一絲絲涼意。我左右也出不了這間房,硬生生地就來了氣。我心裡隱約感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