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之前有一天我與趙騷包也去酒樓,但是卻是由清風樓的掌櫃親自招待。當時趙騷包一副暴發戶啊的模樣,真是欠抽。
一群人嘖嘖有聲地交談,突然一個人高喊:“當然當今聖上勝了,安陽王不過是庶子,名不正言不順!”
“你又不懂了吧!這安陽王手裡有十萬精兵,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我探著頭,動都不動,老老實實等他們說完,這才搞懂。原來,今日清早,小岑子在封地,反了。據說,益州城的子民倒是都支援他,我想想果然他一早這步棋就下得極其對。益州是個好地方,與京城很近,地處中原中心偏南的位置。又以一條渭水將以北地區與京城隔開,幾乎所有的北方人要來京城都必須經過益州城。
而北方在先帝的治理下,早已有漸漸脫離之心。所以說,其實小岑子只要將南邊拿下就可以將整個夏朝拿下。
“吃完了沒?走了!”高手已經不耐煩了。
我瞭解他,人家要賺錢吃飯,我不能耽誤了人家。我翻了個白眼,磨磨蹭蹭地上了馬車。
客棧裡的人聲鼎沸漸漸離我遠去,我腦袋有點昏漲,吃了飯又開始昏昏欲睡起來。我不知道行了多遠的路,醒來時我掀開簾子,外面已是繁星點點,夜又來臨了。
我下意識地摸向脖間,每一次我醒來時我都會有這個動作,每一次我摸到那塊溫潤的玉佩的時候,我總會感到一陣心安。我知道往後的歲月裡,我將孤寂一人,當然或許運氣好的話,我還能再遇到一個美人,但是很難,因為我總覺得邊關男子不在我的審美範圍之內。而那塊某人親自給我戴上的端字佩總會讓我聊以慰藉,不至於形影相弔。
可是今天,它,不見了。
而讓人想死的是,我也不知道我將它丟到哪裡去了。我一陣心悸,然後便是莫名其妙地一陣陣的害怕。我也不知道我在害怕什麼,只是覺得完了,真的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馬車還在向前走,我連喊停的力氣都沒有。獨自承受丟失與孤寂,終究太過淒涼。我突然覺得,我真是倒黴透頂,怎麼著就落入如此境地?
就在我暗自神傷的時候,馬車突然剎得一下就停了。我身子上前傾,差點撞到腦袋。這一下,將我一點黯然神傷的小苗頭愣是弄得灰飛煙滅,連渣都不剩。我“唰”一下便將簾子掀開,立馬大喊:“我說!大……”
可是我立馬又愣住了,在我喊都沒有講話喊全的瞬間,我突然聞到一股另人作嘔的血腥味。然後,我便看到賺錢養家的高手,他的頭顱與他的身體一分為二。
有那麼一妙鐘的時間裡,我想的是,趙家怎麼請了這種沒有實力的高手?要是換做別個真正的高手的話,或許眼前的這些黑衣人就不會得手,而這個偽高手至少能保住一條命。
我就那麼愣在那裡,我是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逃跑吧,估計也是要被抓回來的;等死吧,又太不甘心。
而就在這一瞬間,那些黑衣人竟紛紛向我屈膝一跪,十分有禮貌地說:“讓端小姐受驚了!”
我有那麼一瞬間的心安,然後竟然蠢到問這樣一個問題:“誰派你們來的?”
當頭一個黑衣人回道:“端小姐,殿下十分擔心你。我們一路追蹤,終不負殿下所託。”
啊,我心裡小小的失落滑過。也對,若是趙騷包的人,怎麼會稱我為端小姐?
我這麼匆匆地從京城出來,卻又這麼匆匆地回去了。沿著出來的那條路,我心裡卻又翻滾一片。我在想,趙家奶奶將瑞雪放回去,她一定會告知小岑子我的事,而小岑子十有八九會將我帶回去。難怪,趙家奶奶會只派如此一個高手來押我走。
對她來說,終究是雙贏。不管小岑子來不來尋我,她終究能將我從趙騷包身邊除去。
真是可怕的女人,鬥都鬥不過。
作者有話要說:我表示,親愛的讀者們,我的男主男配真的不會太差。大家裝啊裝的,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54、藍妃娘娘
54、藍妃娘娘 。。。
我再見到小岑子的時候,已經是兩日後了。連夜趕路,我心情煩躁不堪。於是我在見到小岑子和煦的笑臉時也沒有好臉色。
“阿端,累了麼?房間已經準備好了,要不要休息會兒?”
我點點頭,倒頭就睡。
我發誓,那是我多日趕路第一次夢到美人孃親。她依舊好看,眉目生動,我像從前無數次一般自發自動地往她身邊靠。她溫熱的手心拉著我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