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強,他們縱使無法獲勝也不會被李悠迅速擊敗,這就給袁章留下了足夠多的時間來解決河南道的問題。
第三日夜間,附近各個州縣計程車兵早就撤得不到此前的三成,城中的將士和官員們不在擔憂自己會遭遇到攻擊,因而早早的從城牆上下來,回到溫暖的營房中休息;再堅固的城牆如果沒有人去防守也就失去了意義。
月上中天,一群黑影悄悄地摸到了城牆下方,領頭之人揮了揮手,他身後計程車兵們隨即甩出了手中的抓鉤,緊緊鉤住了城垛,接著抓緊繩索悄無聲息的向城頭爬去。
登上了城頭,方才發現城牆上僅有的幾名士兵也縮在成樓裡烤著火,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領頭的那人帶領士兵悄悄摸了過去,輕鬆殺死了這些毫無戒備的守軍。然後沿著斜梯來到城門口,防守城門計程車兵也是一般,他甚至還在空氣中問到了濃濃的酒味。
切瓜砍菜一般解決了這些毫無防備的守軍,城門緩緩開啟,無數名騎兵衝過城門向城中守軍大營衝去。
像這樣的情景在多個州縣同時發生,一夜之間河南道就失去了他們所有的防禦要地,通往心腹地帶的大門向袁章敞開了。(未完待續。)
第538章 世家末日
一夜之間,河南道的局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逆轉,河東道通往河南道的幾座城池落入了袁章的手中,本來自以為可以坐山觀虎鬥的齊王小朝廷立刻陷入到極其危險的境地,他們現在幾乎已經無險可守,即將面臨十萬漠北精銳的正面進攻。
而更讓他們感到害怕的是從這些城池中撤出來的數萬兵馬目前尚且擁擠在道路之上,完全來不及躲進城裡,他們馬上就要面臨和漠北騎兵野地作戰的境地了,對此,幾乎沒人認為他們還有獲勝的可能性;如果失去了這些兵馬,齊王小朝廷就只有十餘萬人可以對敵了。
“此事皆因崔大人所起,本官早就說過韃虜狼子野心,此舉乃是與虎謀皮,崔大人卻一再堅持,如今連失四城,河南道門戶大開,我等還拿什麼迎敵?”朝堂之上,無數人開始對崔紀道和崔博圭口誅筆伐,卻沒有人提出究竟該如何應對袁章的軍隊。
“相州城本已堅守數日,如果增派援兵,未嘗不能將敵軍擋在河南道之外,而崔大人卻將其拱手讓人,導致河南道無險可守,實在是罪莫大焉,還請崔大人辭去相位以贖其罪。”立刻又有人上來補刀。
“此事乃是當初群臣一起商議做出的決定,往日你們那個不是交口稱讚,咱們如今到怪到本官一個人頭上來了。”崔紀道面紅耳赤的分辨著,他將目光投降盧承旭,當初似乎就是他先提出的這個方案吧?
眼見著戰火愈演愈烈,王遜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他並非是想維護崔紀道,而是如果崔紀道被趕下相位的話,說不定下來就該輪到擔任宰相了;假如放到當初李圭在位的時候,他當然樂見其成,可是現在,昔日群臣為之追捧的宰相寶座就好像燒紅的烙鐵一般,坐上去可是會要人命的,他對此根本沒有興趣。
“諸位且聽我一言,如今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還是想想該如何抵禦北虜大軍吧。”王遜昔日根本沒有參與此事,再加上琅琊王氏的威望,朝堂之上總算暫時安靜下來,王機皺著眉頭繼續說道,“眼下最要緊的是先把堵在道中的幾萬士兵救出來,如今能多儲存一分元氣就多一分獲勝的希望。”
盧承旭也趕緊走到地圖跟前,仔細打量一番,“這數萬兵馬紮營之處左近並無城池可容身,唯有。。。唯有鄭家的幾處塢堡,最好先讓步卒進入塢堡暫避一時,至於騎兵可快馬加鞭趕往前面的州縣,此舉或許可行。”
“我鄭家在此地的幾處塢堡年久失修,堡牆殘破不堪且堡中並無糧草,怕是沒辦法容納這麼多計程車卒。”鄭家家主、戶部尚書鄭繼然連連搖頭,開什麼玩笑,若是因為收攏殘兵惹來大軍攻打,那麼他們鄭家的這幾處塢堡定會毀於一旦。
“鄭大人,你莫不是以為不收留這些士卒北虜大軍就會放過這幾座塢堡不成?”王遜那還會不知道他的心思,當即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的謊言,“這幾處塢堡在下昔日從京城返回河南道的時候倒也看過,牆高溝深、佔地極廣,足以容納上萬士卒。”
“鄭大人,你那幾處塢堡極其惹人注意,縱使沒有這些士兵,袁章也定會派兵攻打,憑你堡中的團練可能擋得住?”盧承旭也跟著幫腔,“不如暫時收留這些士卒,有了他們的幫忙,守住塢堡的機會還能大一些。”
可是無論他們怎麼說鄭繼然都死咬著方才的藉口不肯答應,因為他還抱著萬一的僥倖,如果不收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