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艱難創業,立下我國國策,的確不可更改!臣之前思慮不周,請大王見諒!”嚴可求神色自然的躬身向楊渥道。
楊渥見了更加疑惑,不知道嚴可求為什麼突然說起了當年之事。
當初的淮南看上去的確是風光無限,南滅錢,北拒朱溫,西破武昌,內平叛亂,不過的確就像嚴可求說的那樣,那時的吳國存在的問題太多,尤其是平定田之亂和接下來的軍政分離,更是容易出問題。
而一旦出現問題,就很可能葬送楊行密辛苦打下來的基業。
不過楊渥不明白的是,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嚴可求突然提起卻是為何。
雖然心中想不明白,不過既然嚴可求都說自己思慮不周了,楊渥自然也不好繼續糾纏著這件事。
退朝之後,楊渥返回後宮,眾臣卻各自回自己的衙門值班。
武英殿中。
李承嗣有些奇怪的向嚴可求問道:“嚴大人,這次你貿然向大王進言,究竟所為何來,不知可否向本官明言?”
武英殿平時乃是樞密院值班的地方,若是有什麼重大軍國事物也會在這裡商議。
李承嗣作為嚴可求的上司,對他這麼奇怪的行為自然想詢問一番。
可惜嚴可求卻搖搖頭道:“下官沒什麼目的,就是當時沒有考慮清楚就貿然出言了而已。如今回想起來深感冒失了!”
“對了,李簡將軍這次未向大王請示就做出了出兵蔡州的決定,此事下官還要去處理一下,為他們補發軍令。在下就先告退了!”
李承嗣自然不肯相信嚴可求之言,不過對方不想回答,他也沒有辦法。
等嚴可求離去之後,郭崇韜卻是走過來道:“李樞密可是為了嚴大人之前的舉動而感到疑惑?”
“不錯,郭參軍可是想到了什麼?”
李承嗣與郭崇韜都是來自河東,自然關係親近。
他知道這位老鄉別看平時很低調,但其聰明才智卻是極為過人,在如今的吳國朝堂中,也就他與嚴可求二人的智謀堪稱頂尖,其他人都略有不如。
如果說嚴可求今日舉動的目的,或許郭崇韜是最有可能看明白的人。
只聽郭崇韜笑著道:“此事只怕還與將軍有所關係呢!”
“這與本將又有何關係?”李承嗣極為驚訝。
“以在下之見,嚴樞密此次突然向大王提議,不過是想試探一下大王而已。”
“最近惠妃娘娘誕下一王子,這固然是一件值得舉朝同慶的大喜事,大王為止欣喜也是正常。不過將軍不覺得大王的欣喜有些過了嗎?”郭崇韜道。
“有些過了?你是說大王這些日子很少上朝之事?”
“不錯,正是如此!”郭崇韜笑著道。
何依依在為楊渥生下一個兒子後,很快就被冊封為惠妃。
多了一個子嗣這自然是一件喜事,不過自從何依依生子以後,這近一個月的時間楊渥基本都待在後宮裡面,就是朝會也很少參加。
而今日的朝會楊渥也僅僅是簡單交代了幾件事情就匆匆回到了後宮,這自然讓一部分朝中大臣感到擔憂,擔心楊渥是不是變的怠政了。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歷史上有多少君王在一開始還是表現得極為英明神武,但沒過多久就開始變得安於享樂起來,最終成為一個昏聵之君。
這種事情可不是無稽之談,而且歷史上也發生過多次。
若是楊渥就此開始沉迷享樂,不思進取,那麼吳國的局勢就有些堪憂了。
不過李承嗣還是有些疑惑的問道:“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要試探大王是否變得怠政了,一定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那麼為什麼嚴樞密會向大王出這麼個主意?這與試探也有些沾不上邊啊!”
“其實嚴樞密使向大王提出的主意,一個是想試探大王是不是開始變了,是不是急於求成了。”
“若是大王急於求成,只看到眼前之利,而看不到長遠,那麼……”郭崇韜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他的意思李承嗣卻是聽明白了。
“第二個目的,卻是為了提醒大王創業艱難!大王幸苦這麼多年,才堪堪將軍政分離等政策徹底落實。”
“以下官之見,今日吳國之所以強盛,至少有一半的功勞就要歸結于軍政分離之策!”
“所以嚴樞密向大王提起此事,也是為了讓大王不要忘了當初的創業艱難!”郭崇韜接著解釋道。
李承嗣默然不語。
當初楊渥提出要實行軍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