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啊!
這樣看起來,我們是什麼也問不出來了。
不過吳一凡很快就又說道,“原本我在孤兒院自己的學校裡上學,可是後來有了好心人專門資助我讀書,我現在的學費都是那個好心人資助的。”
我眼前一亮,好心人?這個好心人十有八九就是吳真真,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哪有一點點也不牽掛的,她肯定還是想要兒子以後過得好點的,所以以好心人的身份來資助他學習成才。
王浩然看看了手錶,說道,“時間不早了,即然這樣,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歡迎你以後還來偶們醫院獻血,醫院最需要你們這樣的人了。”
吳一凡頓了一會,大概是對我們印象也還不壞,就答應了一起吃飯,吃完飯的時候,他已經和王浩然熟了起來,還互相留了號碼,王浩然讓他放假的時候就去找他。吳一凡點頭應著。最後我們才上路了。
“你說這個吳一凡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啊?”王浩然一邊開著車子,一邊問著我。
我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你覺得他在撒謊?”
“我覺得一半一半吧。剛才我跟他說我們那邊的情況,他似乎對我們的城市很熟絡,一個孤兒,在經濟上,哪怕是有人資助學費,應該也是很拮据的,但是他常常的兩邊跑,,應該是要花不少錢的,而且看起來見識也還不錯,也沒有那種孤兒常有的自卑神態。所以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改天我把這附近的孤兒院都逛逛,看看有沒有他的資料。
我突然覺得王浩然做事也是個很謹慎的,好像他,還有何勁夫,包括劉衡陽,都沒有想我這樣那麼容易輕信於人,這是我最大的弱點,別人說的話,我很容易相信,不願意多去懷疑,雖然多疑不是個好習慣,但是關鍵時刻只有這樣,才能避免被騙。
天已經漸漸地黑了,我們就像來的時候一樣,行走在高速公路上。只不過這會子我心急如焚,因為何勁夫的電話老是打不通,每次他的電話打不通,就會出事,所以我現在很害怕這樣的事情再出現。
所以我就犯了一個低階錯誤,催著王浩然開快點。
他大概也猜出了我的意思,也就全心全意的開著車。可是突然地,我們的車子猛地一震,發出了巨響。我想伸手抓住什麼,可是什麼也沒抓住,只覺得臉上熱熱的,然後頭頂劇痛起來,沒一會兒就呼吸不出來,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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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星!曉星!”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緩緩有了知覺,只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身邊一直喊著。
我朦朧著眼睛,想要睜開,卻覺得眼睛很重,面前黑黑的,只能看到一個隱隱約約的影子在我身前晃動。我的嗓子很乾,很想喝水,可是我張不開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醫生!醫生!快來!病人醒了!”我聽出來了,這是何勁夫的聲音。
我的腦子一陣混亂,一直回想到醒來之前最後清醒的時刻發生的事情,我們的車子被追尾了,不受控制的翻倒了,我受傷了,所以失去了知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傷有多嚴重,但是現在我只能感受身邊的事物,卻不能說,不能碰。
我努力了很久,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何勁夫在我身邊,緊緊地握著我的手,“曉星?曉星!你醒了嗎?能聽見我說話嗎?”
我想跟他說我能聽得見,就張了張嘴,可是嘴巴卻只能發出“嘶嘶”的聲音,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聽得見?”何勁夫欣喜若狂的看著我問道。
這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走到了我的床頭,把何勁夫推開說道,“嚷嚷什麼,病人需要休息,她昏迷的時候你得多跟她說話,她現在醒了,你就得讓她休息了。”
何勁夫連忙讓開,輕聲問道,“她現在脫離危險期了嗎?”
那醫生大概是看何勁夫也很狼狽可憐的樣子,就柔和了下來,“再觀察觀察吧,傷成這樣,肋骨斷了三根,都戳進胸腔了,能保命算不錯了。”
何勁夫的臉色很是沉重,他幾乎是乞求著說道,“大夫,你一定救好她。”
“小夥子,我們做醫生的,肯定是希望病人好的,這個你放心,我會盡力的,具體能恢復到什麼程度,看你們自己護理了。”醫生說完,就離開了。
只剩下何勁夫還在我身邊,他彎下腰,低聲的對我說道,“曉星,你聽到了嗎?你可以恢復過來的,我陪你,我幫助你,你一定可以的,我知道的。你在我心裡一直很堅強,是我見過最有韌性的女孩子。”
我不知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