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裡停吧。”王浩然已經叫司機停下了。
我們隨著他到了一個嶄新的小區,他是刷卡帶我們進大門的,整個小區的圍牆上方都布著電網,簡直跟軍事重地一樣。走到很裡面的一棟高層以後,王浩然拿出一張門卡,刷開了樓道的門,很快就帶著我們到了頂樓。
他開啟右邊的門,把我們讓了進來。剛走進來的時候,我還是有些吃驚的,這間房子是複式的,下面這一層目測就有一百三四十平米了,再加上樓上,至少也有兩百多平方了,而且裝的非常漂亮,可以說是豪裝了。
我就愣頭青的問了一句,“這是你家嗎王浩然?”
他羞澀一笑,“也算是吧。我平時很少過來。我媽每個星期過來收拾一下。給我準備的婚房,不過現在還沒找到媳婦呢。你們放心,這小區保安很負責,閒雜人等是進不來的。這樓道門沒有門卡更上不來的。”
婚房,原來只是知道王浩然家裡就是這個城市的,家裡條件不錯,沒想到他的婚房就能弄得這麼豪華,在這個房價逼死人的年代,他家能這樣給兒子準備婚房,可見家底肯定是很好的。
他到廚房的冰箱裡拿了三瓶飲料過來,扔給我和何勁夫一人一瓶,我摸著這麼涼颼颼的飲料,立刻就還回去了。
王浩然自己卻拿起一瓶就灌了起來。看來他是真的折騰了很久,費了不少體力才甩開了李勤。
“李勤跟了你多久?”何勁夫問道。
“從今早我出宿舍就發現他跟在我身後。我的資料差點就被他偷走了。”王浩然坐到沙發上,把自己的黑色揹包拿了起來,從裡面掏出一打照片和檔案。
何勁夫拿起來細細的看了一會,眉頭也越皺越緊。
我拿起那些照片,只見上面都是丁克和各種各樣漂亮女孩在一起的照片,還有一箇中年人也經常和他在一起,每次出現,必有豪車出現。
“丁克的爸爸?”我指著那個看起來意氣風發的中年男人問道。
“嗯。丁克的爸爸是W市古董市場的總負責人,那個市場的店面,幾乎有一半都是他的資產。”王浩然說道。
“什麼!一半!”我簡直是驚呆了,何勁夫在他那個年代,可能擁有的房產比丁克爸爸還要多,但是當今這個社會,擁有一半的市場門面那是什麼概念!別說那門面是不動產,一年一年的漲價了,就是那麼多門面的租金,每個月都得幾百萬,在加上很多店鋪是他自己經營的,古董鋪的生意,有時候一筆就是幾百上千萬的交易,怪不得這個丁克,死了這麼多年,他爸爸都可以拿錢瞞天過海的堵著王大洲的嘴。這樣略微一算,他家至少也有十來億的資產,還不包括他爸爸可能還在別的方面投資。
王浩然面不改色的說道,“是的,一半。可是最不可思議的是,丁克的爸爸丁寶春,還有一個更不為人知的身份。”
“什麼身份?”何勁夫也轉過臉來。
“他是整個城區的黑幫大佬。這裡面有很多黑吃黑的事,都是他從中擺平的。所以他黑道白道都吃得開。可是這個呼風喚雨的商界精英,黑幫老大,據說是靠著老婆起家的,所以他很疼老婆,所謂糟糠之妻不可拋,他不但不拋,不像別的有錢人那樣包二奶養小三,對妻子可以說是百依百順。現在看來,他老婆是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十年了,丁寶春對妻子保護的很好,不讓她知道這件上行駛。而且他們唯一的兒子,雖死猶生。只可惜,王大洲也留了一手,丁克現在必須每半年向王大洲討要一次一種神秘的藥物,注射了那種藥物,才能保證他的身體不腐。”王浩然一直說著。
我看著王浩然,他自從那天和我們在茶樓裡面分開以後,就沒有出現過,我還以為他是不願意幫我們,沒想到他竟然在短短几天內,查出了這麼多有用的資訊,不過我又瞥了一眼他的這個新房,心想他家肯定也不是什麼簡單的家庭,他能得到這麼多的資訊,也肯定利用了家裡的關係的。
“你知道王大洲每次給丁克的藥物是什麼成分嗎?”何勁夫又問道。
“就是不知道。我想辦法找了很久,現代醫學中,除了福爾馬林——也就是甲醛的溶解液,別的還真沒有什麼特效的方法可以彷彿,而且就算是福爾馬林,也只是讓屍體浸泡在裡面的,但是丁克每次都是由王大洲注射一針特效藥的。這個藥品的具體成分,實在太難查出來了,而且也搞不清楚是王大洲自己配置的,還是他從別的地方弄來的。”
何勁夫低頭沉默了一會,“不管怎麼說,現在我們知道了,丁克一家並不是真的想和王大洲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