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道教門派選擇南渡,只有全真派不捨得終南山福地,苦苦支撐。
年前,十柱率百餘名邪派高手,數千名士兵,將終南山團團圍困,意圖將全真教連根拔起,卻被終南七聖生生殺出一條血路,逃下山去。
“劉大俠,我來為你介紹一下全真派的七位高人。”十柱樂呵呵笑道。他知劉心武劍法高強,但更忌憚天罡北斗陣,此時藉機提點劉心武。
劉心武點點頭,十柱呵呵笑道:“七個老牛鼻子,你們可不是無名之輩,還不自報家門?”
七個道人中最年老者率先開口道:“貧道邵雍見過南北大俠!”
“蔡元定!”
“蕭吉!”
“管珞!”
“趙新桓!”
“李汾陽!”
“齊少翁!”
七人一一通報性命,各個中氣十足,顯示出高深的內力修為。
劉心武向七人一一見禮,邵雍嘆道:“劉大俠,你在長江兩岸行俠仗義,闖下好大的俠名,何必與十柱為伍,大俠可知這和尚做下的累累罪行?”
劉心武當然知道十柱不是好東西,他這些年行走大江南北,見過無數人物,早就練出一副火眼金睛,普通人物過他之眼,他能憑氣息分辨善惡。
“哈哈,邵道長可知聶環是什麼人?聶環在長江兩岸造下無數罪孽,道長責備在下,豈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劉心武哈哈笑道。
蔡元定冷哼道:“師兄,劉心武自甘墮落,理他做什麼?”
十柱哈哈笑道:“這位蔡元定道長脾氣火爆,武功卻是終南七聖中最高者,他佔據天罡北斗陣天權之位,劉大俠要小心了。”
十柱雖無惡不作,卻也是一個真小人,即便邵雍罵他,他也沒有反唇相譏,而是全部認下,而且藉機向劉心武點出七人實力,指明破天罡北斗陣的關竅。
劉心武既知十柱曾率兵攻打終南山,自然相信十柱的判斷,低聲道:“我負責攻擊蔡元定。”他殺伐果斷,既已決定出手,就不再留手,腰中軟劍出鞘,一道劍氣已飛向蔡元定。
邵雍喝道:“佈陣!”
“一住行窩幾十年。”邵雍口誦歌訣,已搶佔天樞位。
“蓬頭長日走如顛。”蔡元定搶佔天權位,同時將一隻手搭在邵雍肩膀上。
“海棠亭下重陽子。”蕭吉搶佔天璣位,將手搭在蔡元定肩膀上。
“蓮葉舟中太乙仙。”管珞飛躍至天旋位。
“無物可離虛殼外。”趙新桓早已等在玉衡位,將手搭在管珞肩膀上。
“有人能悟未生前。”李汾陽邁出一步,似慢實快,佔據開陽位。
“出門一笑無拘礙。”齊少翁將手搭在李汾陽肩膀上。
“雲在西湖月在天!”七人內力勾連,同時喊出一句話,天罡北斗陣成。
蔡元定屈指一彈,將劉心武的劍氣彈碎,先聲奪人。
劉心武眼睛微眯,終南七聖只能算一流高手,武功與他有相當大的差距,可是一旦氣息勾連,竟然隱隱蓋過他。他與十柱相視一眼,二人都神情凝重。
劉心武出劍氣攻擊蔡元定,到終南七聖起身佈陣,僅僅是片刻間的事,可是這片刻間足以劉心武殺死數位一流高手。
劉心武在終南七聖布天罡北斗陣時,一直伺機而動,可是直至陣法布成,他未尋到出手機會。
十柱冷哼道:“這七人心意相通,想破天罡北斗陣只能強攻。”
劉心武點點頭,他也看出來了,天罡北斗陣根本無破綻可尋。
“我去試陣!”十柱虎吼一聲,僧袍高高鼓起,躍入天罡北斗陣中。
劉心武從旁策應,見十柱一手通紅如烙鐵,一手漆黑如墨,掌法大開大開,掌風腥臭瀰漫,就知他練得是邪門功夫,已臻極高境界。
終南七聖似乎並不畏懼十柱的奇功,齊少翁單掌迎向十柱,與十柱左手黑掌碰在一起。
十柱臉色一陣通紅,整個人被擊上天空。
劉心武暗道不好,十柱竟然擋不住天罡北斗陣一招?他舞動軟劍,接連發出十餘道劍氣,從各個刁鑽角度攻向七人。
邵雍七人放棄追擊十柱,紛紛彈指,將劍氣彈碎。
十柱趁機飛回劉心武身邊,心有餘悸道:“他們七人聯手,內力深不可測,竟破了我的烏木掌。”
劉心武神情凝重,他發出多道劍氣試探七人,看七人內力勾連後如何運轉,可是七人同時彈碎劍氣,竟無時間間隔,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