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劍獻給楚王,妻子帶著雄劍留在山中,約定以十年為期,若丈夫十年不歸,必是為楚王所害,妻子再設法為丈夫復仇。
楚王見雌劍削鐵如泥,大喜,認為是世間無雙利器,轉頭卻憂懼干將再為其他人鑄劍,他就無法獨擁此等利器,於是以雌劍將干將斬殺,從此之後佩劍不離身。
十年後莫邪不見丈夫歸來,料定已遭楚王毒手,就憤而以雄劍自刎。雌雄雙劍相互感應,千里合一,楚王被飛來的雄劍穿胸而亡。干將莫邪夫婦,靈魂藏身寶劍之中,幾經輾轉,劍靈有成遁入莫干山潛修,直至安樂王神力遍佈莫干山,才不得已躲入太湖之中。
由於干將、莫邪二劍名氣太大,數百年間曾有無數人深入莫干山尋找他們的蹤跡,期間更是幾番爭鬥、幾番利誘。他們夫婦一見張慕仙就毫不猶豫出手,就是錯以為張慕仙是來收服他們的。
張慕仙心道:“原來莫邪才是雄劍,怪不得他們夫妻以她為主,不過分別十年後她仍能毫不猶豫自殺,其性情剛烈可見一斑。”
張慕仙在人群中七拐八繞來到一家背街的客棧之中,輕車熟路進入一間客房內。
房間內一個雄壯的鐵漢正坐在圓桌前,神情有些焦躁,見張慕仙進來,猛然放下戒備,問道:“張大哥,可曾找到幫手?”
張慕仙點點頭道:“我這邊已經辦妥,陳兄弟這邊怎麼樣?”
陳榮從懷中掏出兩個手絹,放在桌上緩緩開啟,一個手絹中包裹著一縷頭髮,另一箇中包裹著一些指甲。陳榮指著兩個手絹介紹道:“這是魚太守的頭髮,那是妖怪的指甲!”
張慕仙驚奇道:“魚同一年前就被妖怪控制,你從何處找到他如此多的頭髮?”
陳榮嘿嘿奸笑,臉上閃過一絲得意,“我們太守在湖州醉香樓有一個相好,此事除了太守夫人外湖州城盡人皆知。那個相好叫蔓菁,自從妖怪冒充魚太守後,她漸漸被冷落了,醉香樓對她也不如先前恩寵。小弟一番哄嚇,她就道出曾在太守熟睡時偷偷剪下他的一縷頭髮,想著和太守百年好合呢!”
張慕仙點點頭,道:“這妖怪的指甲你又是如何取來的?”
陳榮笑道:“這個更加容易,小弟只是買通府衙中的一位丫鬟,告訴他想用太守大人的指甲給老家叔叔治病,就輕鬆得到一些指甲,神不知鬼不覺。”
張慕仙讚道:“陳兄弟智計過人,偏偏生就一副憨厚相,你若參軍入伍,定能打勝仗。”
陳榮嘆了一口道:“其實小弟也有參軍志向,只是家中老父一直不願我遠離,他希望我在城裡有個固定差事,在他老人家看來,這衙役就是頂好、頂體面的工作。”
張慕仙笑道:“陳兄弟也不用著急,今趟陳兄弟除妖有功,定會名聲大震,功名利祿唾手可得,區區一衙役算的什麼!”
陳榮不好意思道:“此事全賴張大哥謀劃,小弟只是敲敲邊鼓,怎能佔據功勞?”
張慕仙搖搖頭:“我乃出家之人,以修行為主,塵世間的功名利祿早已放下,此間事了,就會繼續遠行。”他發現陳榮功名心很重,就故意說出自己無意仕途,不會跟他搶奪名聲,以此來安他的心,團結隊伍。
陳榮聽聞張慕仙的如此說,眼中喜色一閃而逝,心中盤算:“若是如此,除妖功勞落在我一個人身上,不知能不能鯉魚躍龍門,跳過吏直接升為官。”
陳榮的雖然掩飾的很好,但仍逃不過張慕仙的目光,不過人人逐利,張慕仙倒也不會因此看不起陳榮,嚴格來說他和陳榮是一類人,陳榮追逐世俗的利益,他追逐的是更大的利益罷了。
“張大哥要到哪裡去?”陳榮很快壓住心中暗喜問道。
張慕仙指指西方道:“向西!”
陳榮皺眉道:“長安?”
張慕仙搖搖頭道:“長安之西!”
陳榮試探道:“兩界山?”
張慕仙再次搖搖頭:“兩界山之西。”
陳榮驚訝道:“那豈不是出了大漢國?大漢國之西都是蠻夷之地,聽聞那裡妖怪滿國城,魔主盈山住,可危險的很。”
張慕仙笑道:“我就是聽聞的太多,所以才想親自看一看。這一次我從東海之濱一路向西而行,計劃用時三年,行至流沙河。”
陳榮驚道:“聽聞流沙河乃三千弱水之一,鵝毛不能浮,隔絕南瞻部洲和西牛賀洲,非大神通者不能飛渡。”
張慕仙點頭道:“不錯,只有褪去凡骨,成就地仙之位,才能凌空飛渡。”
陳榮笑道:“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