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狼躬身道:“金牛星一直呆在金牛宮,不過……”他話語似有保留。
昴日雞皺眉道:“不過什麼?”
圖狼道:“屬下監視金牛星時,發現另有一股勢力也在監視他。屬下同那人交手一次,讓他逃走了!”
張慕仙心中暗道:“竟然還有其他勢力監視金牛星?這股勢力意欲何為?是想推波助瀾,還是想漁翁得利?”他心中雖有疑惑,表面上卻不動聲色,道:“他既受傷,可曾留下血液或者發毛?”
圖騰臉色一喜,伸開手,其中正躺著一粒混元的血珠,血珠中散發著異香,道:“他左腿被我擊傷,留下一滴血液。”他亦是追蹤的大行家,只是那人遁速太快,他又不敢過分遠離,才讓那人逃脫,如今聽張慕仙提及,立知張慕仙有更高明的追蹤之法。
張慕仙接過血液,未用九元神算,而是直接用因果秘術,牽扯因果。只見他雙眼之中一片朦朧,無數畫面在其中閃過,最終定格在一副畫面上:一處奇花滿谷,異果遍地的山坡上,一人手持金箍棒,奮力狂奔,身後一條細犬四蹄翻飛,張口欲咬。
“哮天犬?”張慕仙眉頭一皺,隨即舒展開來。楊戩曾有劈山救母之舉,對於仙凡私通自是不在乎,他派哮天犬前來監視金牛星,怕是和自己打著同樣的注意。
見張慕仙臉色放緩,似有所得,昴日雞問道:“大人,可曾尋到那人?”
張慕仙點點頭,“是友非敵!咱們去會一會金牛星。”
張慕仙帶著昴日雞一路闖入府衙,沿途有天兵攔路,他只需怒目圓瞪,喝一聲:“本官張慕仙,誰敢攔我?”那些天兵各個膽戰心驚,不敢上前。
昴日雞跟在張慕仙身後,眼神複雜,他未曾料到張慕仙已有如此威勢。
張慕仙闖入金牛宮,金牛星似乎早有預料,沉聲道:“靈官雖有糾察之責,卻不能擅闖入我的府邸。你若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只得奏明大天尊,治你個擅闖仙府之罪。”
張慕仙冷哼一聲,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一拳向金牛星頭頂砸去。
金牛星未料到張慕仙敢如此明目張膽出手,頭頂兩根牛角飛起,化作兩隻金牛,向張慕仙雙肋抵去。
張慕仙嘿嘿冷笑,變拳為掌按在一頭金牛頭頂,將其按翻在地。
牛不喝水強按頭,他此招一出,金牛星頓遭重創,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那兩根牛角是他的本命法寶,卻不敵張慕仙堪比先天靈寶的手掌,被一掌擊碎。
另一頭金牛抵在張慕仙腰下,張慕仙腰部晃動,一縮一彈之間,已將它彈飛,繼而前行十步,手掌按在金牛星頭頂。
金牛星本命法寶被破,頭顱又被張慕仙五指鉗住,心中恐懼,口中卻叫囂道:“張靈官,你敢違反天條嗎?”
張慕仙嘿嘿冷笑,“本官捉拿罪犯,哪裡有違反天條?”
金牛星強行掙扎,卻撼不動張慕仙的手掌,口中怒吼道:“張慕仙,你少血口噴人,我何曾犯罪?”
張慕仙手上用力,將金牛星按跪在地上,道:“罪犯哪有站著說話的權利。”
金牛星既怒且懼。
第一百六十章 敵友難辨
五指扣住金牛星的頭顱,逼迫他跪在地上,張慕仙這才悠然道:“說說吧,你為何設計紫嫣公主,害她私配凡人?”紫嫣與牛郎私配,仙、人結婚,違反天條,此事結果已經註定,根本不可能改變。
若紫嫣是受人陷害呢?那她就由犯法者變為受害者,事情的性質就顛倒過來,也就有了輾轉騰挪的餘地。
張慕仙心中冷笑,若論對天條的熟悉程度,誰能比得過我?
金牛星也想到這種可能,爭辯道:“小仙怎敢設計公主?實是在月老處看到紫嫣公主與牛郎公子有緣,這才促成一段姻緣。”月老手中有一本姻緣薄,其中記載著世間所有男女的緣分,緣分到時,月老以紅線牽連男女,一端牽男,一端牽女,男女就會相遇、相愛、在一起。
“你敢將此事寫下來,簽字畫押嗎?”張慕仙心中冷笑,金牛星在給他下套,若非商山告訴他月老是女媧的分身,紅線即是陰陽線,他已經中了金牛星的圈套,前去找月老算賬。
金牛星騎虎難下,只得道:“有何不敢?”他心中暗道:“姻緣薄和生死博類同,姻緣隨時間變化,又豈能查到證據?若張慕仙前往月老處察看,一旦與月老起衝突,那就有意思了。”
昴日雞取出筆墨放在金牛星身前,金牛星心中升起不妥當的感覺,卻不得不詳細寫下事情經過。他與月老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