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她母親的見解定然不凡!”就道:“說說看!”
迦樓羅眼神銳利,以寧靜祥和的語氣道:“楊戩天資橫溢、重情重義,若不能跳出情意,卻無緣大羅雷震子毫無性情,必然會泯然於眾李靖、金吒、木吒三人起於官場,道心已失,難成大器哪吒性烈如火,以性御心,若不加琢磨,難以珠圓功成衛護外表木訥、內心決絕,屢次轉世重修,其心性果決剛毅處不遜於太古修士,一旦度過風劫,必能大放異彩。”
張慕仙心道:“迦樓羅的母親評李靖、金吒、木吒、哪吒、雷震子五人分毫不差,眼光定然極為高明,那她多半也不會看錯楊戩和衛護。”
贔風為天地奇風,入陳榮體內不過五六個呼吸功夫就將他體內金光壓制,漸有大佔上風之勢。
張慕仙正為陳榮擔憂時,卻見陳榮體內五臟、血肉、骨骼間紛紛湧出人影,這些人影個個身材消瘦,單薄如紙卻厚重如山,正是陳昌。
陳榮眼角流出兩行清淚,口中發出一聲嘶吼,雙手猛然高舉過頂將贔風挽在手中,再一聲嘶吼已將其從體內拔出。
陳昌的身影從陳榮體內衝出,在陳榮體外形成一圈銅牆鐵壁。贔風感受到那一股如山似嶽的守護意志,微微顫抖,竟然緩緩縮回虛空。
張慕仙心中升起一絲明悟,“舐犢之情是避風港灣,贔風亦難以逾越。”
贔風退去,陳榮身上金光越來越盛,其光芒明亮而不耀眼,已處於有間和無間之間,超越五行,時光難侵。他轉頭望了張慕仙一眼,然後跨步向南海行去。
只是一眼,張慕仙被陳榮決絕的眼神所震撼,嘆道:“陳兄弟此去只怕難以回還了!”
迦樓羅見張慕仙臉現哀容,安慰道:“主人不必擔憂,也許他能創造奇蹟。”
張慕仙苦笑道:“大人物謀算千古,小人物著眼一時,哪裡會有奇蹟?”
“主人,咱們去哪裡?”迦樓羅轉移話題道。
張慕仙聞言怔住,他原計劃先滅殺九頭蟲,再與喜羊羊回合,混入黑風洞。今日經歷種種,卻讓他心中迷茫起來,心道:“我是否要再謀劃一番?”
“蠢貨!多謀而少斷,最為修道之人所忌!”腦中師傅突然冷酷道。
張慕仙氣憤道:“你們這些大人物坐鎮諸天、俯視萬界,將我們這些小人物如棋子般移來移去,我豈能不戰戰兢兢?”
腦中師傅忽然嘆氣道:“徒兒,天地一棋局,但此棋絕不同於圍棋、象棋,棋子亦有自己的意志,即便混元大羅金仙也得小心翼翼,一著不慎就是滿盤皆輸,有時甚至為勝敗迷失心智。”
張慕仙頓時不敢置通道:“師傅,你怎麼”
“呵呵,怎麼不兇你了,是嗎?”腦中師傅呵呵道。
張慕仙尷尬點點頭,師傅道:“我既為汝師,自然要負擔師傅的責任,在關鍵時刻點醒你,哪能允許你長成一棵歪脖子樹?你能一舉度過九重雷劫,無論天資、福澤均是蓋世良才,更加上你身份特殊,即便大人物也只能默默觀察你,不敢輕易在你身上出手,如今正是你渾水摸魚的時候,勿要猶疑不決。”
喜羊羊戰戰兢兢立在一處山頭上,不住向四方遙望,心中擔憂道:“我左等右盼,眼見已過去一晝夜,大人為何還未尋來?難道出了變故?”
忽然,他瞥見東方一道黑影直直飛來,頓時臉上露出興奮之色,雙手搖擺,口中高呼道:“大人,我在這裡!”
正興奮間,黑影已拉近距離,喜洋洋頓時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向山下跑去。奔跑間,他腦中想起同伴的告誡:“食虎鷹以未成年妖怪為食,人仙以下皆是他的盤中餐。”
感受到身後狂風推背,喜羊羊猛然撲在地上,後背卻傳來火辣辣的劇痛。
“主人,那隻小羊羔快要喪身鷹口了!”迦樓羅忽道。
“小羊羔?”,張慕仙一怔,隨即明白它說的是喜羊羊,就道:“怎麼回事?”
迦樓羅笑道:“這隻傻羊在山頂上等咱們,結果引來一隻食虎鷹,如今正在狼狽逃命呢!”
“他對咱們還有些用處,去救他一救吧!”張慕仙輕描淡寫道。
迦樓羅猛然一展翅,剎那間越過千山萬水,口中發出一聲清嘯。
喜羊羊見食虎鷹再次俯衝下來,早嚇得骨軟筋麻、動彈不得,忽聞天空一聲清嘯,食虎鷹則發出一聲驚啼,展翅飛向遠處。
“讓你等我,亂跑什麼?”
聽到張慕仙的聲音,喜羊羊猛然自地上爬起,一把抱住張慕仙褲腳哭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