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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有模糊感應,依稀感覺到有一番因果要在此了結。

飯食將近,張慕仙以法術感應店中來往行人,一無所得,只得道一句天機難測。正要離開,卻感應到一行四人向樓上走來。這四人行走之間,落地無聲,一身氣機,若有若無,放在人界江湖,均是絕頂高手。

張慕仙分出四股心神,附著在四人身上。

四人落座後,不待酒菜齊備,就以傳音之術,旁若無人交談起來。

“大哥,嚴出塵嚴太過分,憑什麼趕我們去江北?”坐在下首的一個書生率先傳音。傳音入密之術本是絕技,卻瞞不過張慕仙的心神感應。

坐在上首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男子,莊稼漢子打扮,一身落拓氣。他尚未開言,左手處衣衫華貴男子開言道:“是啊,誰不知我們江南四英不履長江,若是去了江北,還不被人笑掉牙齒!”

右手處男子生就一副豹子頭,偏偏一襲白色披風,學別人玩文雅範,他待另外二人說完,才慢條斯理道:“多心齋雖然厲害,嚴出塵卻是初出茅廬,不若我們……”

張慕仙一邊探聽四人交談,一邊尋找街道上落單的江湖中人,以搜魂術搜尋記憶,終於摸清此事端倪。

這四人分別是宋裕、齊道成、梁衍、陳霸之,各有一手絕活,是江南邪道中的中堅人物,四人無惡不作,被江湖中人稱作“江南四惡”,他四人則自稱“江南四英”。

四人作惡太多,不知怎滴惹到“多心齋”嚴出塵,嚴出塵放出話來,令四人渡江北上,不許在江南一帶活動。四人心中不服,約嚴出塵在玄武湖談判。

張慕仙悠然飲酒,漫無目的觀察街道上行人,卻將四人的話一句不漏聽下。

“多心齋已在江湖上傳承百年,每一代傳人都驚才絕豔,最好能不得罪!”宋裕待三人說完後,總結道。

梁衍哼道:“大哥何必長他人志氣,那嚴出塵不過雙十年華,即便在孃胎裡修煉,能有多少功力?即便她能分心多用,我等兄弟一擁而上,料想她也抵不住。”

宋裕不置可否,齊道成陰測測道:“不若用毒,即便嚴出塵招式再厲害,也讓她有來無回。”

宋裕沉思片刻道:“伺機而動吧,若她真要斷咱們兄弟活路,咱們送她下地獄。”

四兄弟計議已定,宋裕道:“多心齋神秘莫測,每十年培養一名絕頂高手,令其行走江湖,懲惡揚善。為善十載,再悄無聲息歸隱,如此迴圈往復,至今一百餘年,無人知其山門所在,門中有多少高手。一旦談判破裂,咱們擊殺嚴出塵後,立即動身赴塞外,終身不再回中土。”

其餘三人心有慼慼焉,他們有信心殺掉嚴出塵,卻沒有信心面對多心齋的復仇。不過四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一旦確定計策,絕無反悔。四人邊吃邊聊,一條條毒計冒出來,即便張慕仙也不禁為四人的毒計驚歎。

四人飲食完畢,在酒樓開一間客房投宿,養蓄精神,等待晚上談判。

張慕仙亦在酒樓開一間客房,他準備近期一直跟著四人,看看因果應在何處。他模糊能感應到,這一段因果似與四人有牽扯,只要跟隨四人,必能水落石出。

第二百三十五章 故人之後?

二更時分,街上行人逐漸稀少,若在北方,此時早已宵禁,街上不準通行,南方則相對開放一些。

張慕仙盤膝榻上,默默運轉九轉元功。他如今已是天仙頂峰,距離金仙只有一線之隔,然此一線卻是天涯。若無契機,根本不可能突破。張慕仙只能不斷壯大神魂、增強法力,突破之機卻始終看不到。他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之艱難,倒也沒有焦慮。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隔壁傳來,張慕仙睜開眼睛,待江南四惡離開,才緩緩起身至房頂,遙望四人遠離。

江南四惡橫行江南十餘年,無人能制,不全賴四人武功高強,更是因為四人小心謹慎。他們在一棟棟房屋頂上跳躍,忽左忽右,有時會繞上幾個彎,再返回原有方向。

四人一舉一動自然逃不過張慕仙法眼,他心中暗道:“江南四惡看似兜圈子,實則有跡可循,他們在刻意躲避深宅大院。深宅大院必為有錢有勢之人居住,這樣的人家往往請有護院。這樣謹慎的性格,嚴除塵只怕有難了。”

四人曲折前行十數里,出現在玄武湖邊,張慕仙則劃破虛空,悄無生氣出現在一棵垂柳上。

四兄弟到湖邊後,各據一方,向四周搜尋,自然是一無所獲。

“大哥,咱們與嚴出塵約定子時相見,咱們提前一個時辰到來,那娘們只怕還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