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事以至此,即使顧成想為自己辯白都難如登天,更何況他根本沒有機會向人狼辯白,自從潼關城裡傳出這樣的流言開始,人狼似乎對顧成不再像從前那樣熱情了。
顧凝兒不屑的說道:「人狼只不過是一介武夫,他又怎麼看得出來劉樹生使用離間之計,目的就是要使爹與人狼之間失和,他才有可乘之機,不需為人狼這種愚昧之人憂傷,太不值得了!爹,依女兒之見,劉樹生不失為明君,不如您將計就計,索性投入劉樹生營下,以您的才華一定能受劉樹生重用。」
顧成微微搖頭,目光黯淡的說道:「劉樹生雖然不失為一位明主,但是他帳下必有能人相助,此人與為父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先前為父也曾注意過劉樹生,他用兵詭道,打法卻很簡單,戰線單一,只不過稍微使了一些計謀而已,但是這次一日之間連下三城,未必是他想出的計謀。」
顧凝兒聽顧成如此一說,一雙大眼睛彎成月牙狀,她笑盈盈的走到顧成身邊,兩手搭在顧成的肩頭,撒嬌道:「爹,看來你也很關心劉樹生嘛!能讓爹這麼費心的人確實不多,連他的打法都能嫻熟於心呢!」
「如此說來,你也對劉樹生頗為留意羅!你看,此次一日連下三城的計謀,是否出自於劉樹生的手筆呢?」顧成並沒有多想,他只覺得顧凝兒是用功好學,喜歡鑽研兵法,所以才有此一問,沒想到顧凝兒笑而不答,僅是偎在自己的懷裡微笑,因此他一臉不解的問道:「凝兒,你怎麼了?」
顧凝兒連忙轉過身,手裡把玩桌上的茶杯蓋,若有所思的對顧成說道:「其實以劉樹生的才智,還沒有達到可以一日之間連下三城的地步,不過蕭關一戰很有可能是出自劉樹生的手筆,但是最重要的徑陽關大捷未必是他的主意,將戰線拉至千里之外,大多有冒險的意味,這樣做有驚無險,按照常理,徑陽關的守將絕不會想到劉樹生會在偷襲蕭關的同時,分兵直擊千里之外的徑陽關,而且中途還隔著威虎關。」
顧凝兒說道:「能有如此心計之人,想必熟讀兵法,並且熟知敵將心理,用兵大大超出常理範圍,不能不稱之為奇,千里奔襲令對手措手不及,縱使以一擊十也有九分勝算,可見對手是一位智高謀遠之才,如果與此人對陣,只怕除了固守關城之外,再無妙計可言;若是以不變應萬變,以逸待勞,等待劉樹生的大軍疲憊之時突然出擊,我軍必可大獲全勝,可惜人狼沒有這樣的心計,更不會聽信爹爹的建言,所以這一戰人狼必敗,潼關必將失守!」
顧凝兒說到這裡便轉身面對顧成,此時她臉上的羞意已經漸漸消褪,所以顧成並未看出什麼破綻,只是對女兒的智略深感佩服,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智謀,將來若是嫁入將門,必然能為婆家爭光了。
「言之有理,可惜人狼疑心病重,不再信任為父,不然以咱們父女的謀略行事,劉樹生此行必敗無疑!哈哈……」顧成說完之後發出幾聲乾笑,顧凝兒僅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略有不同的是,顧成眼神煥散,已有絕望之意,而顧凝兒卻目放精芒,若有所思。
顧凝兒逕自展開地圖研究,她在腦海之中將雙方形勢重新做一番評估之後微微點頭,隨後便轉身走出顧成的房間,顧成看著顧凝兒的背影,心中斷定顧凝兒肯定已經有破敵之計,只可惜顧凝兒的計謀再也用不上了。
徑陽關的將軍府──
方秦說道:「主公,若只以兩萬騎兵進襲潼關,是否有些過於單薄?人狼手下也有騎兵,而且我軍從未遇過如此強敵,不知對方戰力如何便貿然以兩萬輕騎擊之,萬一不敵對方大軍,我軍再無退路,對方的騎兵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追擊,到時候對我軍氣勢不利事小,只怕主公身陷險境,希望主公三思!」
方秦與夏侯無極的看法一致,面對強敵不以數倍之兵攻擊絕難取勝,但是劉樹生深知若己方兵多,人狼必定一味死守潼關城,屆時勢必會出現攻城戰,然而攻城之戰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使用,一是劉樹生沒有過多的軍糧與人狼對峙,二是劉樹生的確無力於攻城苦戰,他手下兵力大多是騎兵,步兵不足六萬,還要分守各個城池,哪裡還有攻堅的餘力可言?
劉樹生說道:「兵多會嚇到人狼,使之不敢出戰,而我軍打不起攻城戰,本王一日之內連下三城就是要提振士氣,如此才能與人狼速戰速決,人狼的三萬大軍都是血狼妖族人,戰鬥力自然比其他關城的兵將強一些,但是我軍剛獲大勝,士氣高昂,並非血狼妖族人可以匹敵,相信人狼見我兵少,不僅將步兵拋在幾百裡外,輜重車輛又被扔在威虎關,必然有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