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於指導戰爭的人,必須修明政治,確保法制的實行,才能使軍中一心,軍心不亂,從而掌握戰爭勝負的決定權。」
「從兵法上來說,要注意把握這幾個基本問題及其相互關係,一是『度』、二是『量』、三是『數』、四是『稱』、五是『勝』。」
「敵我雙方的國土情況,敵我雙方土地大小不同的『度』,敵我雙方資源豐饒不同的『量』,敵我雙方兵員不同的『數』,敵我雙方軍事實力不同的『稱』,這些最終決定著戰爭的勝負成敗。」
「小女子只不過將從前人們所說的『形勢』二字運用到用兵之上,所以對眼前的形勢頗為了解而已,絕對不會有永遠不敗的將軍,能勝在一時,已經是萬幸了!先前小女子勸說劉王將非洲十五國十四歲以上男子屠盡,並非小女子心地狠毒,而是因為此時的『形勢』正向著不利於劉王的狀態發展,如果這種『形勢』一旦形成,那麼劉王就必敗無疑了!」顧凝兒語重心長的對著劉樹生勸道。
劉樹生的確還未仔細想過,到底是什麼樣的形勢可以讓他的二十萬大軍敗北,即使非洲軍團搶佔了南疆,那麼他依潼關而守,也並非不可能扭轉敗局。可是顧凝兒卻把劉樹生將要面對的形勢說得如此嚴重悲觀,這令劉樹生有些不敢認同。
因此劉樹生淡淡的說道:「姑娘有些言重了,雖然樹生沒有全勝的把握,但是據潼關而守,以及樹生手中二十萬大軍之力,還未必言敗啊!」
顧凝兒收起臉上微微泛起的一絲醉人的笑容,對劉樹生搖了搖頭,望著劉樹生,語氣極為平穩的說道:「劉王的想法是錯誤的,真正可以據敵而守的地方不是潼關,而是長江天塹,可是長江天塹南岸仍有泗水關在,它就好比是一個引入敵軍的水龍頭,敵人的大軍會源源攻入,並將潼關團團圍住。」
「而南疆一旦淪為非洲十五國攻擊我軍的前線,我軍計程車氣必喪,軍心也必然大亂,這與劉王佔據蕭關、威虎關、徑陽關以及潼關大不相同,劉王的大軍也是古唐國的軍隊,您打的是內戰,若是南疆士兵聽到家人平安,自然可以安心作戰,可是非洲十五國又怎麼可能對南疆百姓秋毫無犯?到時士兵歸心似箭,潼關指日必破!」
「以您的二十萬大軍,又怎麼可能敵得過非洲十五國的勁旅加上古唐國四方諸侯的數十萬大軍呢?在那種不利的形勢之下,劉王縱有天助,也只能解甲而降,到時那幾方諸侯又怎麼可能容得下劉王?您的將領未必會死,但是您就一定會死!」顧凝兒仔細的分析道。
劉樹生不禁微微點頭,他對顧凝兒說的這番話,心中也暗自佩服不已。看來顧凝兒對敵我情勢的分析已經超過了夏侯無極,顧凝兒顯然是一個將戰場所有主動權握於自己手中的謀天下之才。
劉樹生心裡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一個少女竟然具有這樣的雄才大略,無論她嫁給誰,都會令古唐國掀起一番波瀾。
「幸好凝兒姑娘不是我的敵人,不然我劉樹生此時可能已經身首異處了,蒙上天的眷顧,讓我得到你這位奇女子的大力相助,你實在是救樹生於危難之中啊!」劉樹生由衷的說道。
顧凝兒卻只是淡然一笑,便垂下眼簾,此時月光被陰雲遮去了光輝,書房中更是黯淡無光,只有黑色罩著無邊的夜,將夜晚變得更加神秘幽然。
「因為小女子一直都很仰慕您,又怎麼會與您為敵呢?」顧凝兒的聲音突然由先前的冰冷凝重變得極盡溫柔,她的一雙妙目燃起熾熱的濃情,緊緊的盯著劉樹生。
兩人相隔不過三、五步的距離,劉樹生當然看得見顧凝兒目光中的變化,也聽得出她的溫柔傾訴,這令劉樹生不由得心中春心一蕩。
驀然,一隻溫柔的小手撫在劉樹生的臉上,不等劉樹生做出任何反應,他的嘴唇上頓時感到一陣溫熱,沒想到顧凝兒已經吻住了劉樹生。
劉樹生心裡一驚,沒想到顧凝兒竟然是這般大膽的女子,竟然敢在深夜裡勾引他?
正當劉樹生抬起手臂,欲將顧凝兒擁入懷中時,顧凝兒卻突然退避開來,閃到距離劉樹生三步之外,只見她低著頭、紅著臉,同時又因為緊張而大口的喘著氣。
「呃,你……你怎麼了?」顧凝兒聽到劉樹生這一問,突然抬起頭來,一雙妙目與劉樹生相望,似有無數心聲,又似欲拒還迎,說道:「劉王……喜歡……凝兒嗎?」
劉樹生被顧凝兒問得如夢方醒,立即清醒過來,心中暗道好險,自己剛剛險些做了一件不應該做的事,同時他在心裡不停的自責,竟然被顧凝兒的美麗所吸引,差點就辜負了李雪佳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