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更顯得僵硬,愣愣的看著藺慕凡,朱唇微微的張開,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又殺了人了!
為了她,他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便殺了兩個人!
范家勝的身體帶著長劍轟然倒地。發出一聲巨響,也揚起了塵土一片,氣絕而亡,雙眼瞪大的如銅鈴,死了也未能閉上。
“師兄——”季月容再次悲號了起來。
也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大起來,明明之前還是虛弱不堪搖搖欲墜的樣子,在看到范家勝倒地身亡之後,她竟然掙脫了韓江的束縛,徑自朝范家勝的屍身跑去。
韓江沒能將她拉住,也快步跟了過去,兩人蹲在地上,悲傷難耐的看著地上的屍體,一個呆若木雞,一個淚眼婆娑。
藺慕凡揹負雙手,傲氣凜然的俯視著地上兩人活口,沉聲問道,“你們是要自己動手,還是讓本王給你們個痛快?”
此言一出,楚亦雪瞬間回過神來,厲聲責問藺慕凡,“你今晚還沒殺夠嗎?為何要如此殘忍?”
藺慕凡並不理她,依舊居高臨下的冷眼看著季月容與韓江,也不再開口,但渾身上下發出的凌冽殺氣卻無時無刻不將那二人籠罩。
“我要殺了你!”季月容雙目通紅,咬牙切齒站起來,一把將插在范家勝胸膛的劍拔了出來,鮮血狂湧而出,看的楚亦雪胃裡忍不住一陣翻江倒海。
“師妹,你冷靜點。”未等季月容出手,韓江已經死死的拉住了季月容,“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又何必做無謂的犧牲?”
他一邊說一邊向季月容使眼色,言罷,拉著她撲通一聲跪在了藺慕凡面前,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清王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蚍蜉撼大樹,請王爺饒了小人一命罷。”他戰戰兢兢的看著藺慕凡,臉上早已沒了之前那股子傲慢。
季月容似乎並沒有看懂韓江的使眼色的意思,冷不丁的被他強拉著跪下,此時早已站了起來。
見他此般沒骨氣,她立時對他破口大罵了起來,“韓江,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可下跪向他這種人求饒?”
韓江大喝一聲,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麼?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休得多言!”
楚亦雪眨了幾下眼睛,根本沒有看懂這突變的形勢,剛剛還是藺慕凡與她被逼著狼狽而逃,轉眼間卻變成了他們向他跪地求饒了。
局勢的急轉,讓她一時間回不過神來,今晚真是個驚魂夜。
韓江言罷,再次向藺慕凡求饒道,“清王爺,小的既沒有傷了王爺,也不曾傷了這位婦人,還請王爺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饒恕了小人罷。”
藺慕凡一臉陰沉,冷冷道,“動本王女人者,殺無赦!”
他器宇軒昂,帶著一種傲視天下的霸氣,此語一出,連楚亦雪的心都被震住了,他太像一個手握生殺大權的王者了。
而事實上,季月容與韓江的小命,的確就是捏在他的手裡,他只要稍一用力,他們便是死無葬身之地,黃泉路上快走幾步的話興許還能追上范家勝與高林的魂魄。
韓聞言江渾身一顫,暗道今夜是在劫難逃了,千不該萬不該,好好的武陵郡不呆,偏偏要聽范家勝的話,千里迢迢跑到龍城來殺什麼藺慕凡,想以此討好李睿。
抬起頭一眼瞥見楚亦雪還立在一旁,他雙眼不禁一亮,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又給她磕頭,“夫人饒命啊,求夫人饒命啊。”
之前面對韓江與他那寒光閃閃的大刀,楚亦雪是有些懼怕,但此時再見他,她卻是一陣嫌惡,如此沒骨氣的人,她還不曾見過,今晚算是開眼見了。
她往後退了兩步,掏出帕子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跡,並不看韓江,對於這種人,她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再者說,真要求饒也得找藺慕凡才行。
季月容鄙夷的看了韓江一眼,揚起長劍便朝藺慕凡刺去,同時還大聲嬌喝著,“我要殺了你為師兄報仇。”
藺慕凡側身避開,大手輕描淡寫的一揮,霎時間狂風大作,藺慕凡面前一片飛沙走石,季月容的身子立時倒飛了出去,跌在地上噗的噴出一口鮮血。
好厲害!楚亦雪在心裡暗暗讚賞了一句,嫁給他這麼久,直到今晚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夫君竟然還是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季月容抬手狠狠拭去嘴角的血跡,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一咬牙艱難的爬了起來,以長劍支地才能勉強穩住身形,竟然還想要再度朝藺慕凡出手。
韓江爬起來過去直接給了她兩個響亮的巴掌,打的她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