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離開了北苑。
她一路前往西苑,進去之後卻聽說司徒芸出去了,此時並不在西苑,不過院裡的兩位大丫鬟紅梅傲雪一直都在,她便去見了紅梅傲雪。
“哦?還有這種事?”紅梅聽完有些驚訝,她曾經服侍過楚亦雪幾天,雖然說不上很瞭解,但大致的還看的出,楚亦雪可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
茗煙皺眉,“千真萬確,現在我們都不知道該如何伺候她了,她除了不自己做飯之外,基本什麼事都自己親自動手,連茶都是自己泡的。”
若非親眼所見,她簡直不敢相信還會有楚亦雪這種放著大把的下人不使喚,反倒是凡事親力親為的主子。這不是主子生了丫鬟命麼?
傲雪擺擺手,“我們知道了,待小姐回來,我們會轉告的,你就先回去罷,免教她起疑。”
“是。”茗煙應了一聲,隨即離開了西苑。
待司徒芸回來,紅梅傲雪將茗煙稟告是事情告知於她,她也覺得此事身為蹊蹺,讓紅梅傲雪通知茗煙,以後多看著點楚亦雪,怕是其中有詐。
這其中的確是有點問題,楚亦雪在湖心小築住了這幾日,心緒漸漸平靜下來,腦子也就跟著清醒了過來,於是後知後覺的發現,可心的死疑點重重。
可心雖說不是非常的謹慎,但也不至於會跌落井裡溺水而亡,況且,她去井邊肯定是為了打水,但當時在井旁卻只有可心的屍體,而不是任何盛睡的器皿。
要麼,可心是被人故意推入井裡的,要麼,她是先被人害死了,再被扔進井裡,偽裝成失足落水的假象。
正好去湖心小築之前那些下人待她就橫眉豎眼的,她便將計就計,從這些人對她的態度總共,暗中觀察著他們的神色。
但凡是做過虧心事的,總是會心虛,因而回來的這幾天,她雖然不怎麼說話,卻會故意提起可心的名字,每當此時,她的目光就會快速的從在場的人臉上掃過。
人的嘴巴可以說謊,但眼睛裡卻是藏著最真實的東西,她試圖透過察言觀色來找出那個可能能存在的殺人兇手。
茗煙自從得到司徒芸的命令,要她仔細留意楚亦雪的一舉一動,她就顯得分外的積極,這反而讓楚亦雪起了疑心。
這要是在以前,茗煙來自北苑她不會有任何的懷疑,但是後來司徒芸親自來北苑訓斥了她,讓她對司徒芸不再那麼信任了。
經歷了這麼多事,她才終於學會了一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司徒芸對她,已經大不如以前了,就像柔姬一樣,態度慢慢的就改變了,她自然應該防備。
透過幾日的觀察,她發現琴兒對她算是目前這些人之中最忠心的了,而回頭想想,也不難發現,即便在可心死後她最難過的那些日子裡,琴兒對她也無二樣。
反倒是可人,對她好則好之,眼神卻是有些躲閃,每次自己抬眸去看她,她都是慌忙閃避,不敢直視。
這要是換做琴兒,她一點疑心都不會有,因為琴兒的膽子很小,自從跟了她之後,基本就沒有直視過她,但可人卻是跟了她十餘年的人,和她一起長大的陪嫁丫鬟。
於是乎,沒幾天眾人就驚奇的發現,楚亦雪喜歡使喚琴兒了,今日用過午膳之後,居然還帶著她去書房,卻依舊沒有對可人表現出任何的親近。
琴兒受*若驚,跟著她去了書房之中,搓著雙手不知自己該做什麼。
“你可會寫字?”楚亦雪在桌案前的椅子上坐下,柔聲問道。
琴兒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回道,“回主子,奴婢自小便被父母賣入清王府為奴,斷文識字之事,奴婢不會。”
最初的可心與可人也不會斷文識字,都是她後來手把手教的,但是如今,她卻是早已沒有了那份閒情逸致。
“無事,你就在一旁研墨罷。”楚亦雪淺笑嫣然。
俗話說,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沒有了可心,楚亦雪決定再培養一個琴兒,這樣至少將來還能有一個說的上話的人,因而對她的態度甚好。
然而,這樣一來其他人又眼紅了,琴兒不過是個三等侍婢而已,北苑裡一等二等的都有好幾個呢,如何就輪到她來做大丫鬟了?
於是乎,各懷心思的眾人便紛紛從琴兒下手,準備打聽點楚亦雪的喜好,好投其所好贏得她的一絲青睞,或者是乾脆讓琴兒在她面前美言幾句。
但琴兒雖然身份低微,如今卻是楚亦雪跟前的紅人兒,要向她打聽訊息,自然是少不得她的好處的。
一時間,琴兒從春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