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芸那獨霸專權,不把她這個正妃放在眼裡的囂張樣子,她隨即又改口道,“不對,剛剛女兒說錯了,王爺最看重的應該是司徒芸那野蠻子。”
轉眼間,寧瑾珊便在楚亦雪與司徒芸身上貼了兩個標籤,牽著是狐媚子,後者是野蠻子,對她來說甚為貼切。
寧宇城沉默了會兒,然後又接著問道,“他是如何看重那淑妃的?”
寧瑾珊咬了咬牙,惡狠狠道,“在清王府,除了我這正妃的頭銜之外,她什麼都有,我是有名無實的清王妃,她才是真正的清王府女主人。”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罷。”寧宇城擺擺手,將寧瑾珊給打發了。
再說清王府這邊,紅梅回去之後直奔西苑覆命,將信函轉交給了茗煙,命其前去送給藺慕凡,而後向司徒芸把接人的詳情回稟了一遍。
此時屋裡只留下司徒芸與紅梅傲雪主僕三人,聽完回稟,司徒芸與傲雪都是詫異不已,怎的這寧宇城居然還真不顧將軍府的名聲,要護著寧瑾珊那毒婦?
紅梅想著那封不知內容的信,對司徒芸建議道,“大將軍給的書信中或許裡面會有什麼訊息,奴婢已經讓茗煙去送信了,小姐您要不要去看看呢?”
司徒芸想了想,藺慕凡昨晚醉臥溫柔鄉,上午很晚才回來,這會子應該在湖心小築處理事務,那地方即便是她也不太好進去。
可她想破了腦袋也未能猜透寧宇城的想法,便起身理了理衣裳,硬著頭皮帶著紅梅傲雪往湖心小築那邊去了。
此時寧宇城的信函剛到藺慕凡的手中,他聽聞寧瑾珊竟然沒有回府來,甚為詫異,開啟書信看到的是寧宇城的邀請,讓他有時間去一趟將軍府。
俗話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寧宇城的這封信函,便是藺慕凡千慮中的一失,他怎麼也沒想到,寧宇城居然真的讓他親自去接寧瑾珊。
再往下看,藺慕凡發覺似乎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寧宇城在書信中並沒有提到寧瑾珊,倒是說了另外的事情,讓他不得不去一趟。
驀地手握緊手中的信,稍一用力,白紙黑字變成了雪花翩翩,手一鬆便洋洋灑灑的落在了地上。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有人前來稟告,淑妃想要上島來見他。
去將軍府接寧瑾珊的人是司徒芸派的,這書信的事她自是知道,只是不知其中內容而已,所以他已經料到她此行的目的了。
“告訴淑妃,本王很快就出去,讓她先行回去,稍後本王自會去找她。”藺慕凡冷聲吩咐,外面的人得令離去。
司徒芸聽說藺慕凡很快就會出來,便乾脆不走了,就在吊橋的盡頭等著,沒過多久,果然見他輕袍緩帶的出來了。
藺慕凡踏上吊橋,快步走到在寒風中站立良久的司徒芸面前,隨手脫下外袍披在了她身上,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不是讓你先回去麼,怎的還站在這裡吹冷風。”
近在咫尺的溫暖,讓司徒芸喜笑顏開,“既知你馬上出來,我何必先離去呢?我已經有很久沒有與你一起散步了。”
藺慕凡微微一愣,他的確是有好長時間沒有像以前那般,與司徒芸一邊漫步一邊聽她回憶他們當初在山上學藝的事,或是說著他們日後的打算。
但也只是一愣,他很快就回過神來,率先往前走去,低低的說了一聲,“走罷。”
司徒芸吩咐紅梅傲雪道,“你們兩個先回西苑罷。”
兩人心知司徒芸與藺慕凡有話要說,立時行禮快步離去。
司徒芸跟上藺慕凡,低聲問道,“寧宇城那老匹夫這次是什麼意思?真的要為了一個寧瑾珊讓你親自上門去請麼?”
“不是!”藺慕凡淡聲道,“他有其他的目的,我雖能猜出幾分,但沒有百分把握。我明日下午須得過去一趟,探探他的虛實,稍後你派人給將軍府送上我的拜帖罷。”
“好。”司徒芸應了一聲,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了,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猜的可是,他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
“也許罷。”藺慕凡緩步走在風中,似乎不太想說話。
這次跋山涉水去了西陵國,一路上雖然都有人先行去安排驛站或客棧,但終究還是舟車勞頓,連他都不禁感到疲憊了。
司徒芸見他抿唇不語,低著有若有所思,便也不隨意開口,以免打斷了他的思緒,惹他不高興。
別看她在清王府眾人面前都是一副波瀾不驚,面若冰霜的樣子,但在藺慕凡面前,卻遠比寧瑾珊安分的多。
一路走來,兩人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