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一個人儘可夫的浪蕩女子。
雖然對於很多的規矩,她都不喜,但對自己的男人從一而終這一點她卻是極其認可,若非與李睿有緣無分,且藺慕凡恰好在楚王府出事的時候能夠幫助他,她也絕不會做出背叛愛情的事來。
如今既然跟了藺慕凡,就不能因為藺羽淵對自己有情就罔顧了與藺慕凡的夫妻情分,她不可如此下賤,這對藺慕凡實在不公平。
“我錯了,沉音,請你千萬不要告知六皇叔,我不想他難過。”藺羽淵乞求道,“從小到大,我只與皇叔親近,我不想因此而他決裂。”
在宮裡這些日子,藺羽淵幾乎每日都會提起藺慕凡,他與藺慕凡的情同父子的關係,楚亦雪自然是看在眼裡的,她也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到他們的感情。
她神色凝重,眼中帶著些許的決絕,“我自是不會告知於他,但請你以後務必自重,若再越矩,我寧願在你面前咬舌自盡,也絕不會讓你碰我一根手指頭,做出這等不知廉恥,對不起王爺的事來。”
藺羽淵當即伸出右手指天,“我流雲,不,我藺羽淵對天起誓,只要楚亦雪一天還是我皇叔藺慕凡的女人,我一定不會對她做出任何越矩的事來,否則必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雖然將話語說的很絕,但卻根據藺慕凡的性子,很巧妙的留了個心眼,只言明楚亦雪還是藺慕凡的女人時便不碰她。
言下之意便是,若是有朝一日,藺慕凡厭煩了,不再要她了,就像對清王府群芳園裡的那些女人一樣,經年都不去看上一眼,只是當閒人養著,那他便有機會向藺慕凡討要這個已經玩膩了的女人。
他對藺慕凡很多地方都欽佩有加,甚至有著眾多的共同點,但唯有在對待女人這一點上,兩人相去甚遠。
以前的他從來不對女人動心,現在的他雖然情隨心動,卻堅定的只認定一個楚亦雪,他現在最大的期待,便是藺慕凡對楚亦雪能像對群芳園裡的女人那樣,有厭煩了的一天。
這其實是一個很卑微的要求,他堂堂一個皇子,卻要等著一個被王爺丟掉的女人,皇子做到他這份上,也著實讓人覺得委屈了。
只是,深知身在情長在,悵望江頭江水聲。造化弄人,他未能在初次遇見楚亦雪的時候就明白自己的心思。
楚亦雪繞過他,徑自走到琴架前,將琴取下交到他手中,黯然道,“你曾贈我鳳尾古琴,後被王爺從無色庵中帶走,說是要代我還給你。但如今還置湖心小築的書房之中,今日我以此琴還你,此後你我便不再是知己。”
言罷,楚亦雪的淚已經無聲的滑落下來,她不能再撫琴,要鳳尾有何用?她與藺羽淵身份尷尬,如何再能稱知己?
紅顏知己,往往都是聯絡在一起的,長此以往,知己終有一天變成紅顏,而她與她之間,卻有著一個無法逾越的鴻溝,名字叫做藺慕凡。
藺慕凡低頭看著手中那具再普通不過的琴,心中狠狠一痛,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得,痛徹心扉,深入骨髓。
楚亦雪無疑就是這個“無情”之人,但她的無情,為的卻是兩人的名聲,甚至是兩人的性命,就連他也猜不出,如果藺慕凡知道他們的事,會做出什麼超乎他們想象的事來。
此時他們必然無法預料,有朝一日,他的誓言竟然成真了,這便是所謂的世事無常了。
此後,楚亦雪儘量避開藺羽淵,早中晚都不再與他一起用膳。而是讓蓉蓉去小廚房領取。
上午他去學堂,她便去他的書房,下午他在書房。她就帶著蓉蓉在長樂宮裡隨處走走。聊聊天,或者乾脆在寢室與蓉蓉一起繡花。
之前藺羽淵告知她的訊息是,藺慕凡過五六日便回來了,但今天得到最新的訊息,因為大雪的緣故,他們的行程受到了影響,須得再多等上三日才行。
剛到清王府的時候,楚亦雪很不習慣,更不喜歡。她尤為厭惡藺慕凡,但此時她卻恨不得立刻能回到清王府,面對藺慕凡那不曾變過的藍衫。
由於藺羽淵的緣故,她在長樂宮片刻都不想待下去了,每日數著時辰過日子,這幾日與藺羽淵連照面都沒有打過。
靈雪與靈若這幾日也未曾見到楚亦雪,不禁好奇了起來。這一日兩人正在書房之中伺候藺羽淵的筆墨,相互使了個眼色便開始打聽了起來。
“主子,那位沉音姑娘已經離宮了麼?”靈雪一邊嫻熟的研墨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跟著藺羽淵的日子這麼長,基本是他手一伸就知道他是要茶還是要糕點,腳一抬就明白他是要往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