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了他的答案。
“淑妃,這裡雖然不是清王府,但該有的規矩還是希望你能記住,以後不要再擅自闖入本王的營帳。”藺慕凡沉聲道。
“是。”司徒芸看了一眼楚亦雪,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
這兩人居然正大光明的在營帳之中談情說愛,兩隻手握的這麼緊,難道還怕對方跑了不成?
楚亦雪接觸她那縷目光,連忙把手從藺慕凡的大手掌中抽了出來,但卻大膽的迎上她的目光。
她們都是藺慕凡的王妃,被看到與自己的夫君手拉手雖然會難為情,卻不是什麼錯誤,又何必害怕呢?
司徒芸很快便收斂起一切不好的情緒,走過去裝模作樣的關心起了楚亦雪,“聽聞妹妹身子不太舒服,剛剛問過二叔,他說只是有些中暑,不礙事,現在可好些了?”
明知司徒芸對自己不懷好意,楚亦雪假裝什麼都不知,很客氣的回應著她,“神醫的醫術高明,妙手回春,我這點小病自是早已無礙,真是要多謝神醫藥到病除。”
藺慕凡坐在一旁看著司徒芸明人面前說著暗話,感覺她實在是虛偽至極,心裡忍不住泛起一陣噁心,他以前還從未對她產生過如此厭惡的情緒。
司徒芸也知道自己在這不受歡迎,呆了沒一會兒便走了,而後連用膳也沒有進來,一直呆在自己的小營帳中。
“踐人,真是個踐人!”司徒芸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連指節都開始泛白。
紅梅傲雪見她心情又不好,自是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跟著她這麼多年,她們越來越發現她不好伺候了,尤其是最近,情緒極度不穩定,無緣無故的就發脾氣。
起初的時候傲雪還會上前去關心勸慰,但隨著她脾氣的暴漲,現在誰還敢多言,指不定一句話說錯,她那蘊含著渾厚內力的掌力便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紅梅本來就話少,自從發現司徒芸單方面的與楚亦雪為敵之後,她就更加不怎麼開口了,像傲雪那樣阿諛奉承做不到,裝模作樣的安慰她也說不出來。
司徒芸似乎也已經習慣了紅梅傲雪在她生氣時的沉默,便主動開口道,“你們兩個以後給我盯緊點楚亦雪那個踐人,她現在可是得到了王爺的真傳,你們小心別被她反咬了。”
楚亦雪會功夫?還是王爺親授的?
紅梅與傲雪相視一眼,皆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可是司徒芸既然這樣說了,就絕對錯不了。
可藺慕凡為什麼要教自己的一個姬妾武功呢?該不會是為了讓她在司徒芸面前能夠自保罷?但這麼晚才學,還來得及麼?
不過,這又跟她們有什麼關係呢?作為司徒芸的侍婢,她們只需要聽她的命令列事就可以了,告訴她們楚亦雪會武功的事,只是給她們提個醒而已,她們何須多想?
“是,小姐。”紅梅傲雪異口同聲的應了一句,然後又各自在心裡嘀咕了一陣,將這事記了下來,提醒自己往後在盯著楚亦雪的時候一定要更加小心才行。
司徒芸離開藺慕凡的營帳之後,楚亦雪很快就睡了過去,藺慕凡看了她一會兒。喚了初雪與初晴進來照顧她,自己則去了暫作為議事場所的中軍帳。
隨行的幾位將軍早已在中軍帳等候多時,見藺慕凡進來紛紛起身行禮。而後開始商議明日的行程。
藺慕凡在桌案上攤開地圖。一邊聽取眾人的意見和建議,一邊拿著毫筆在上面圈圈點點,最後把何時休息,何處紮營,每天走多遠都商議的仔仔細細。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藺慕凡才回了自己的營帳,此時已經是月明星稀,四周的火把幾乎把整個荒郊野外照亮,有士兵盡忠職守的拿著長矛來來回回的巡邏。
他一走進營帳就看到楚亦雪坐在*上。手裡還捧著一本書,正映著搖曳的燈火在很認真的看著,連他進來了也沒有發覺。
初雪連忙過來給他脫下鎧甲,小心的掛在一旁,初晴則立刻就出去給他打水。
褪去鎧甲他輕鬆了不少,輕袍緩帶的走向楚亦雪,眉頭微微有些蹙起。似乎不怎麼高興。
楚亦雪抬眸盯著他,微笑的跟他打招呼,“慕凡,你終於回來了,明日的事都安排好了嗎?今夜無需再出去了罷?”
他過去往榻上一坐,一把拿過她手裡的書,不悅的看著她,“你怎麼起來?不舒服就該好生躺著。看書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的。”
“我已經沒事了,神醫真的很厲害呢,堪稱藥到病除。”楚亦雪說的雖然有些誇張,但司徒明軒的醫術卻絕對是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