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意外,要麼就是有人想借他的手除去自己。
在清王府裡,膽敢把主意打到藺慕凡身上的,除了司徒芸還會有誰?這個女人心真夠狠,曾經待她那般好,如今卻對她痛下殺手。
既然連她都猜得到是司徒芸從中作梗,想要借刀殺人,那以藺慕凡的聰明才智,肯定早已猜到了,只是不知他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楚亦雪想明白了之後,立刻吩咐琴兒去西苑打聽訊息,叮囑她不要把此時告知其他人,打聽到什麼就直接回來。
藺慕凡回湖心小築休息了片刻,而後直奔西苑,恰巧被琴兒給看到了,便一路尾隨而去。
司徒芸一聽到藺慕凡來了,便在心中暗呼不好,怕是東窗事發,他為了那個女人前來興師問罪了。
果不其然,藺慕凡陰沉著一張臉,進門之後屏退左右,在椅子上一坐下便質問道,“本王讓你弄碗墮胎藥,要的只是那個孩子,你藉機謀害楚亦雪的性命目的何在?”
“既然王爺捨不得動手,我代你除去又如何?”司徒芸冷眼看著他,“她雖然有利用價值,但你若是因此而失了自己的心,必將是得不償失。”
“司徒芸,本王警告你,此乃本王的私事,本王自會處理,你日後若再敢動她一根汗毛,就休怪本王無情了。”藺慕凡怒道。
司徒芸針鋒相對,“你何時又對我有過情了?今天我也把話挑明瞭說,只要她一日不死,我便一日不安,遲早有一天,她要死在我的手裡!”
“你敢!”藺慕凡霍然站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到司徒芸面前,伸手就想要去扼住她的脖子。
司徒芸帶著椅子往後一退,避開他這一抓,還穩穩地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著他,“你今天的速度太慢了,否則以我的功夫如何能夠避開,你敢說這與她無關嗎?”
藺慕凡愣住了,司徒芸居然輕而易舉的就避開了他的出招,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她說的沒錯,這的確是與楚亦雪有關。
“王爺,以後還請好自為之!”司徒芸站起來冷言冷語的提醒。
藺慕凡沒有再出手,回過神來之後便回到椅子裡坐下,盯著司徒芸看了好一會兒。又低頭沉思良久,最後一言不發的站起來,徑自離開了西苑。
司徒芸跟了出去。卻又沒走近。只是遠遠的跟著,本以為藺慕凡會去北苑看望剛從死亡邊緣掙扎回來的楚亦雪,但一路走來,她最後看到的卻是湖心小築。
從她跟上來的那一刻藺慕凡便已知曉,卻沒有趕她走,待到了湖心小築前的吊橋,他才駐足,依舊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只有清冷的聲音傳來。“以後不要再動她!”
“你心不死,我便不會放棄殺她!”司徒芸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
“我已無心,她很快就能派上用場了,你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在你殺她之前,我必定先取下你的項上人頭!”藺慕凡言罷,抬腿走上了吊橋。
“你若真能做到無心。我必能做到不殺她。”司徒芸話語森然道,帶著一絲不信任。
愛一個要是真能說放下就放下,那還能叫做曖麼?這一點,默默愛了藺慕凡多年的司徒芸又豈會不明白?
藺慕凡腳步一頓,雙眸一凜,露出一抹寒光,“以後,你再不可擅入湖心小築。”
他收回了對她的特權?司徒芸微微有些失落。但想到楚亦雪早已被下了禁令,便也不計較,看著藺慕凡走進了湖心小築,她才轉身回了西苑。
楚亦雪自知有些事錯怪了藺慕凡,心裡有些慚愧,一直在等著他前來看望自己,好把彼此間的誤會解釋清楚。
只可惜,一直等到日落西山,夜幕降臨了都不曾再見到他的身影,負責探聽西苑那邊訊息的琴兒也沒有得到任何關於司徒芸受罰的訊息,倒是看到她好端端的跟著藺慕凡出了西苑。
司徒芸好端端的?
楚亦雪冷笑了起來,她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此時還虛弱不堪,疼的要命,司徒芸卻毫髮無損的跟藺慕凡離開了西苑,看來在他的心裡,終究還是司徒芸比較重要罷。
她收斂起所有的等待,再也不說話,只在心裡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她會讓殺了她孩子的人付出代價。
第二天,楚亦雪的身體好些了,便吩咐讓琴兒去把以前做好的或者未完成的小孩衣物都一把火燒了,從此北苑再也沒人敢提孩子的事。
待楚亦雪的身體痊癒了,便成天悶在書房裡,如此一過就是一個月,誰也不知道她在書房路究竟做了些什麼。
這期間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