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勞王妃動手了。”
“你管教不嚴,本王妃身為王府的女主人,有權代你管教!來人。拖出去!”寧瑾珊厲聲下令,立刻有兩個家丁進來把可心拖了出去。
楚亦雪也連忙扔下寧瑾珊跟了出去,剛走出房門就看到可心趴在地上。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正揚起板子往可心身上打去。
可心抬眸看到楚亦雪往這邊走來。立刻緊咬牙關,任憑板子如雨點般落在自己身上,連再疼都不哼一聲。
寧瑾珊見楚亦雪走了,很快也帶著人出來了,連可人和琴兒王嬤嬤都一併到了院子裡。
昨天下過雨,今天也沒有太陽,地上還是溼的,可心趴在地上,前胸貼著地面。又冷又硬,忍著不痛撥出聲,卻忍不住眼眶中那溫熱的眼淚。
寧瑾珊被丫鬟家丁簇擁著走向楚亦雪,冷聲問道,“楚亦雪,你因自己沒有拿得出手的首飾,便對太后欽賜的玉簪起了貪念。從而趁著前來東苑下棋的機會,將其偷竊而且,你可認罪?”
楚亦雪向來波瀾不驚的眼眸中微微泛起了憤然之色,義正言辭道,“我楚亦雪行的正坐得直,不曾拿你東苑的一針一線,有何罪可認?”
曼荷聞言鄙夷的看了楚亦雪一眼,嘲諷道。“你當然沒有拿一針一線,你拿的那可是太后娘娘賞賜的東西!”
楚亦雪眼神一凜,冷冷的盯著曼荷,“這位姑娘,我與王妃說話,有你一個侍婢什麼事?”言罷將目光移向了寧瑾珊,“王妃既然狠心對可心下此重手,如今你的侍婢犯下同樣的錯誤,你難道要當眾包庇於她不成?”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楚亦雪這次機會抓的剛剛好,不料寧瑾珊卻說道:“我的丫鬟何時插話了,本王妃怎麼沒有聽到,你們有聽到嗎?”
這裡是寧瑾珊的東苑,在場的除了楚亦雪的人便是她的人了,她說一可還有人敢說二?當即一個個都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沒有,奴婢/奴才什麼都沒有聽到。”
楚亦雪心中一震,好一個混淆視聽的主子,好一群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奴才,真真是一丘之貉。
寧瑾珊得意洋洋的看著楚亦雪,“現在你可還有話好說?”
“你真毒!”楚亦雪銀牙緊咬,森然吐出這三個字。
“本王妃這就叫毒麼?”寧瑾珊尖聲笑了起來,“既然說我毒,那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毒!來人,把另外幾個賤婢也給本王妃拉下去,每人打二十大板。”
可心一人無辜受罰,楚亦雪就已經心疼的不行了,如今要再添三個,這叫她如何忍心,連忙喝止,“住手。”
東苑裡的下人,唯寧瑾珊的命是從,對於楚亦雪的喝止,他們充耳不聞,直接把可人,琴兒和王嬤嬤三人揪了出來,粗魯的往地上按去。
楚亦雪快步上前,擋在可人的面前,厲聲質問寧瑾珊,“請問王妃,他們從走進這個院裡起就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你憑什麼責罰她們?”
寧瑾珊冷冷的勾起唇角,“見了本王妃還不行禮問安,以下犯上視為不敬,這是其一。在你屋裡找到玉簪,而你否認是你偷竊的,那自然就是她們其中的一個,不用刑她們怎肯說實話?這是其二。你可要再聽其三?”
楚亦雪握緊了拳頭,眼中怒火中燒,森然吐出一個字:“要!”
“這其三麼,便是她們若不受責罰,你又怎麼會乖乖認了罪呢?你若不認罪,那本王妃怎麼名正言順的將你處置?”寧瑾珊對於自己的目的倒是一點都不隱瞞,將計劃和盤端出。
楚亦雪聽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世人皆言最毒婦人心,今日她才算是真正明白了此五個字的含義,說的便是眼前這人。
這人若是再這樣被打下去,就算不被打死,最後也一定會被寧瑾珊這折磨死的。
而其中的原因,只是因為她們是她楚亦雪的侍婢。
“暫且停手!”寧瑾珊這才滿意的下令,“認罪了就簽字畫押吧。”
她話音甫落,梁靜便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白紙黑字。展開遞到了楚亦雪的面前。
楚亦雪扯起一抹苦笑。看了看她那四名可憐還在兀自流淚的侍婢,將右手食指湊到了唇邊,張口就要咬破手指畫押。
“主子,不要——”可心悲號一聲,“您沒有偷竊,您不能認罪啊。”
楚亦雪眼圈早已紅了,只是艱難的隱忍著眼淚,如今被可心這麼一喚,她竟是再也忍不住。溫熱的眼淚奪眶而出,滴滴落在梁靜展開在她面前的認罪書上。
她低頭看著趴在地上淚流滿面的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