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去。
可心連忙跟上,急不可耐的提醒道,“主子,您慢著點,昨兒個才下過雨,地上又溼又滑,您小心摔著。”
而後眾人便聽得“哎呦”一聲,本以為是楚亦雪真的跌倒了,不料卻是可心由於跑的太急,自己個兒摔著了。
走在前頭的楚亦雪聞聲慌忙轉身回來,一言不發的將她扶起,隨後主僕兩一起快步離開了東苑。
寧瑾珊這才回了自己的座位,看著眼前兩個空蕩蕩的位置,她暗想,楚亦雪今日見了自己對司徒芸的忍讓,日後可會去找她聯合起來對付自己呢?
雖說司徒芸那個人脾氣古怪的很,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千年冰封的臉,竟連藺慕凡也不例外,但也正是因為她古怪,才不好猜測若是楚亦雪去找她,她可會答應。
府裡上上下下這麼多人,她或許可以猜到身邊幾近乎所有人的心理,比如眼前這位洛妃,要的不就是巴結她,大樹底下好乘涼麼?
再比如曼荷,她對自己好,無非是盼著有一天能成為王爺的通房丫頭,甚至有朝一日破格封為侍妾,若有幸生下孩子,還能母憑子貴。
可她入府這麼久,卻惟獨猜不透司徒芸與藺慕凡兩人的心思,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究竟喜歡什麼,又厭惡什麼,唯一能看在眼裡的是,藺慕凡待司徒芸比任何人都要好得多。
這也是為何她不敢輕易動司徒芸的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她終究還是動不起!
“雨若,這段時間你多盯著點聽雨軒,看楚亦雪她有去什麼地方見什麼人,或者什麼人來見她,一有發現,立刻回來稟告。”
寧瑾珊一聲令下,一個身穿鵝黃衣服的丫鬟便立刻從她身側走了下去,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沐芊柔盯著寧瑾珊看了看,站起來請辭,“王妃娘娘,若是沒有其他的事,那妾身也先退下了。”
“去罷。”寧瑾珊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沐芊柔笑意盎然的行了一禮,帶著丫鬟離開了正堂。
聽雨軒。
楚亦雪回來之後已經換過了衣裳,可心在一旁伺候她寫字,寫的依舊是從藺慕凡那裡學來的行楷。
“主子,王妃今日明擺著是欺負人嘛,為何您還是要忍氣吞聲的喝下那冰冷的隔夜茶?”可心看著楚亦雪良久,終是忍不住問出聲來。
“如今王府裡她最大,我若是不忍著點,惹惱了她,那我們還有清淨日子過嗎?”楚亦雪提筆謄抄著一卷佛經。
一般而言,她若是提筆寫詩作詞,那就說明她的心情很好或者很平靜,而一旦是謄抄佛經,則證明她心緒不靜,需要藉著這佛經來靜下心神。
“這倒也是。”可心無奈的磨著墨汁,垂頭不語了。
楚亦雪把一張寫滿字的宣紙遞給可心,示意她拿到一旁去風乾墨跡,然後在下一張新的宣紙上寫了三個大字:司徒芸。
這是淑妃的芳名,清王府裡的人都知曉。
可心把宣紙放在書架上就回來了,一眼瞥見楚亦雪剛寫下的三個字,疑惑的問道,“主子為何要寫淑妃娘娘的名諱?”
楚亦雪低下頭輕輕吹了吹墨跡,清清淺淺的開口,“你覺得此人如何?”
可心一邊握住墨錠嫻熟的研墨,一邊歪著腦袋想了想,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雖說淑妃娘娘品級不如王妃娘娘,可奴婢卻覺得王妃娘娘對淑妃娘娘有敬畏之心。”
楚亦雪點點頭,看著宣紙上的三個大字,提筆又在下面寫了三個小字:沐芊柔。繼而問道,“那麼她呢?”
可心鼻子瞧了一眼宣紙上的字,越發覺得像極了上次那張題詩的宣紙上的字了,卻不敢做多過問,只是如實回道,“洛妃端著一張美人臉,卻長了一副馬嘴。”
楚亦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個小妮子,竟學會拐著彎兒罵人了!”
這可不是罵人麼,沐芊柔長了馬嘴,所以才那麼會拍馬屁,而且專門拍寧瑾珊的馬屁,因為司徒芸基本不開口,輪不到任何人溜鬚拍馬,阿諛奉承。
“主子,奴婢句句屬實,洛妃本就是這樣的人嘛。好在奴婢上輩子燒了高香,能夠遇到您這樣的人當主子,要是做了她那種人的婢子,怕是做夢都會被噁心死呢。”
可心在楚亦雪面前向來都是直言不諱,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這也是楚亦雪更親睞於她的原因了。
楚亦雪沒有言語,只是盯著宣紙上的兩個名字發呆,好一會兒才再次提筆,在上面寫下了另外一個名字:寧瑾珊。
可心這次不等楚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