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受內傷,試想還有什麼不能毀在他的雙手上?!
就在劉黛晏以為自己終於能夠鬆一口氣了,正要抬起手抹去嘴角的血跡,甚至於她還沒察覺到自己現在已然是精光光一條美人蛇的時候,她的瞳孔便已猛然收縮,一直收縮到了極致。
她的眼眸之中,已完全被驚駭佔據。
因為就在落地不足兩個呼吸的時間裡,蕭定亂已殺出來了,一條冰冷幽黑的槍已連連挑飛數個人,並且強勢無比的再度出現在她的面前,然後更加強勢的一把將她從地上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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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才剛剛開始。
蕭定亂的掌心之中,一道道赤芒亮起,赤色的蓮花紋如同火焰一般的閃著赤色的光,如同在燃燒一般。她猛然感覺到自己的內氣在瘋狂的倒湧而出,出離了她的控制,正在飛快的離開她的經脈。她已然明白,蕭定亂在吞噬她的功力,她的臉上蒼白而痛苦,眼中絕望而驚恐,雙手雙腳徒勞的抓著、踢著,想要求饒、想要惡罵、想要詛咒,可惜她一點機會也沒有,因為蕭定亂的手依舊扼住了她的咽喉,她甚至連慘叫的聲音都不能發出。
除了絕望就只有絕望。
這剩下的不足二十人接連有前撲而來,想要解救他們的聖使的,蕭定亂送給他們的就只有一槍,沒法阻擋的一槍,直接刺向眉心的一槍,直接刺死性命的一槍,沒有半點回旋餘地。
誰敢上前一步就殺誰,殺誰誰必死。
一時之間,十餘人呈現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將聞人悅和蕭定亂圍困著,卻不能有半點作為,已完全被震懾住。
原本,一個聞人悅已讓他們完全沒轍,現在又殺出來一個挾持了聖使的殺神般的人物,更是任爾有三分血氣,也被殺的尿一褲襠,個個膽已寒。
此時此刻,一個一個持劍之人,雖然都是毒龍教劍毒堂的精英教眾,眼中也盡是驚駭警惕之色,不敢有妄動絲毫。
畢竟毒龍教也不是什麼真正的大勢力,只是臭名昭著、惡名昭彰,藉以各種毒藥,幾門毒功讓人忌憚罷了。更不過是在西昌郡根深蒂固,教眾甚多而已,說的直白一些,毒龍教其實就是一條比較肥壯兇惡一些的地頭蛇,與真正的大門大派不可相提並論。
是以其門下教眾、弟子雖然逞兇作惡拿手,但精神氣節卻孬,烏合之眾爾。
不須臾,劉黛晏的一身功力便已被蕭定亂吞走,如那於倩幽一樣,如被打回原形。
蕭定亂一言不發,只是鬆開手,把劉黛晏扔在地上,然後提起了槍,冷聲道:“一個都不許逃走!”
聞人悅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道:“你能不能……”
蕭定亂道:“我剋制!”
剋制什麼?當然是剋制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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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定亂的話聲落下,氣機大張,身形猛然動了。他一動,劍毒堂的人也動了,有人向他撲來,有人卻在逃遁,還有人還在猶豫。
但一切都晚了。
槍吟已若瘋虎咆哮一般的響起,蕭定亂的身形亦如流電一般的動了起來。他沒有殺人,但畫面卻已很殘忍,比一槍刺碎眉心祖竅殘忍一百倍。他看不到,但聞人悅能看到,劉黛晏也能看到。
聞人悅又忍不住在嘔吐,而劉黛晏的雙眼中已充滿了絕望和無法抹去的恐懼,甚至忘記了咳嗽和喘息。
慘叫是這一個夜裡,這一片居民深夜中一場噩夢之中的主旋律,歇斯底里的慘叫徹底撕碎了這暗夜的可怕死寂,把恐懼播散了出去。
他沒有殺人,卻已比殺人更來的殘忍和駭人。
所有被幽寒斷魂槍擊中的人,無非兩種結果。第一種是雙腿盡斷;第二種是開膛破肚,都很慘。
蕭定亂只能感應到這些人眉心祖竅|穴中的炁,如果出招要不殺他們,他的槍就只能憑藉感覺打向這些人的下半身,或從背後猛掃,或迎面槍鋒一挑。
這種殘忍他沒得選,也沒有選,因為他已真的怒了。
一瞬之間,這狹窄的小巷已變成了一處修羅道場,鮮血橫流,殘肢斷臂滿地皆是,簡直目不忍視。有些劍毒堂的弟子,已嚇得雙腿發軟,連逃的膽子已被嚇破。
倘若說他們的毒劍、毒功、毒藥是陰險,讓人忌憚;那麼蕭定亂的槍,就簡直是噩夢,是末日,讓人只能絕望和恐懼。
血色的夢靨,殘酷的畫面。
十幾個還沒死的人倒在地上,拖著半截身體茫然的爬動或者抓著流出腹外的腸子拼命想塞回肚子裡,此情此景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