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處,然而忽然搖身一變,耍魔法一般,竟成了一群驚世駭俗的巨擘式人物,太可怕了!藏狐鎮怎麼變成這樣了?”
這一番遭遇,已然讓蕭定亂感覺到了無比巨大的危機。
這群人若安安穩穩在藏狐鎮待著也便罷了,但若是一旦出去作亂,誰能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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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氣元神廟都要捉襟見肘!
江湖亂象頻發不假,但這一遭遇到的,也太過駭人了罷!
駱高陽顯然內心也極度的震撼,沉默了一會方才道:“剛剛那些人的掌發氣印,居然足夠摧毀老夫的劍氣,實在讓老夫意外啊!”
之前駱高陽全力出手,蕭定亂也覺那劍氣不凡,然而卻並未見其立功,此刻聽得駱高陽如是一說,心間頓時起了疑惑,沉聲道:“駱老,此話怎講?”
駱高陽長出了口氣道:“剛剛那一劍,乃是老夫比較得意的幾劍之一,專破內氣功夫。尋常之人所發掌印、氣波等等運用內氣外方的招法,哪怕護體氣罩,老夫這一劍,都可輕易破之。那劍,破真氣都如切豆腐,破真元都是利利落落。此劍一出,劍氣過處,休想以內氣抵擋。縱然氣元神廟精於練氣之道,發展到了極致,也奈何不得老夫這一劍,對上老夫這一劍,唯獨只能躲閃避讓。然而今日,我見這許多人內氣強橫,故意用這一招,力求刻之,哪裡想到這個定式卻破了。那些人的內氣完全不同,足夠擋住我的劍氣,可想而知,定然十分高明。這才是老夫驚駭的地方!若非如此,老夫有這一劍在手,任他們功力強橫,人多勢眾,恐怖非常,也只能做老夫劍下亡魂……”
然而,駱高陽專破內氣的劍招卻失效了,也就是說自己的優勢全然已不存在。這才是駱高陽心裡無法平靜的根本之所在。
駱高陽的劍這一次受挫了,在這天地之間已不再寂寞,實際也是一件可喜的事情。
蕭定亂道:“這內氣,似乎已有了變化,不同於尋常江湖之人認識的那樣,乃是全新的。他們的內氣在身體之中,收攝於一點,看上去普普通通,看不出絲毫端倪。不過他們剛剛實力猛然爆發時我便留意到了其中蹊蹺,乃是從一點而發,猛然暴漲,一瞬之間到達極致,恐怖非常!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一個人如何收攝功力,又豈能到達這般地步?!”
駱高陽道:“老夫也注意到了這怪象!看來,這也是什麼全新的東西,其中秘密還有待發現。呵呵,看來這江湖確實要變了,改天換地……慶幸老夫等到了這個時代。”隨後駱高陽沉默了下來,陷入了思索。
蕭定亂也沉默了,隨著遭遇這麼一群人,他自己一切的依仗、一切的優勢都已不存在,任重道遠誠如是,求索之路更漫長。
“劉才旺和黃道吉這兩人顯然知道些什麼,極有可能與這些人有關聯。難怪這二人一到此地,全無忌憚,一臉冷笑。可惜,讓這兩人擺了一道,給逃脫了!”
此時,蕭定亂再想起這二人,心中一片惱火。
駱高陽聞聲也嘆息道:“只怕老夫這一遭去金錢幫總舵提款,必不順利啊!”
兩人再無話,陷入了深沉的思索,此刻少了兩累贅,甩開了包袱,行走起來更加快速,直往盤龍省北部李家而去。
這時的藏狐鎮中,卻並未因剛才的一陣風波而起多少漣漪,茶館中的人再度恢復了平靜常態,開始清理現場,似乎打算把這座茶館重新建起來。
劉才旺和黃道吉二人果然健在,看著那雙眼灰暗,黯淡無神的殺手,無不是一臉諂媚的笑容,正極力討好。
劉才旺腆著臉道:“多謝先生搭救之恩,此番若非諸位襄助,我二人還不知要如何才可脫身。救命之恩為大恩,真不是要如何報答!”
黃道吉在一旁陪笑連連,實際內心中一片忐忑,畢竟與魔共舞的感覺,不是每個人都能從容處之的。他不像劉才旺這般油滑,遇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乃是個老油子,八面玲瓏,討喜又討厭。
殺手出身的這個二十七八歲男子聽到劉才旺的話,面無表情,掃了一眼哈著腰一臉笑的劉才旺,冷聲道:“我們只要錢,沒有好處,其他都是空的。救你們二人,我們是為表誠意,順手為之罷了!既然你們沒事了,趕緊走吧,這裡不是你們能呆的地方!”
劉才旺點頭哈腰便是應諾,心間確實不敢在此地就待,當下與黃道吉退開了去,一路出了藏狐鎮。
到了鎮外很遠,這兩人才輕鬆下來。
黃道吉沉聲道:“這就是那地方?”
劉才旺搖了搖頭道:“只是一個據點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