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好意思。”凌辰嘴上推辭,手上卻不停,扶著葉靈音就鑽進了馬車中。
“這位兄弟倒也是個有趣的人兒。”夏飛寒失笑一聲,咳嗽兩下,坐到後面那輛馬車之中,揮手讓手下快速趕路。
隨著夏飛寒的離去,車廂內變得安靜了下來,以凌辰和葉靈音敏銳的靈覺,清晰的感應到有兩股隱秘的神識一直在關注車廂中的動靜,雖知道這是那兩個君王后期的護衛對他們不放心,仍舊感覺心中有些不快。
凌辰拿出夏飛寒給的兩顆靈藥,仔細的查探了下,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雖然藥效遠遠比不上聖藥,卻也是不可多得的靈藥,當下朝著葉靈音輕輕點了點頭,露出個放心的笑容。
兩人一人一顆吞了下去,盤膝坐在車廂中靜坐療傷。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傷勢養好,不然的話,還真的沒有安全感,至少狀態好的情況下,此時對方絕對不敢監視他們的。他們體質強橫,又服用過聖藥,若是全力療傷起來,必然是雲蒸霞蔚,動靜極大,凌辰二人身受重傷,暫時還不想暴露出來,控制著體內的動靜,慢慢的修復著己身,恢復速度自然比全力療傷要緩慢了許多,卻勝在穩妥。
這些人早已度過了辟穀期間,知道凌辰二人在療傷,也並未有人打擾,期間倒是多次聽到了夏飛寒的輕咳聲,讓凌辰驚奇不已。
夏飛寒沒有說大話,這裡確實有許多的兇獸,只不過兩天的功夫,就遇上了七次攻擊,每一次來的都是些君王境界的妖獸,所幸那些護衛的修為高強,數次都給他們有驚無險的度過了去。凌辰和葉靈音一直在車中療傷,並沒有出去,他們的體質本來就遠超常人,兩天之後,兩人身上的傷勢也恢復了七八分,至少體表的傷疤都已自動的脫落,神光內蘊。
凌辰看到葉靈音仍然在靜坐調息,並沒有叫醒她,掀開門簾跳下馬車,入眼所見是十幾個忙碌的人影,大部分身上都受了些傷,估計就是在昨天那幾波妖獸攻擊中傷到的。
“你小子醒啦?捨得出來啦?”一個君王中期的護衛yīn陽怪氣的道,話語中充滿了諷刺的意味,他們在外面拼死拼活,而凌辰卻在車中雷打不動,讓他心中十分的不滿。
凌辰心智對方對他的不滿,並不在乎,不卑不亢的道:“凌某昨rì確實身受重傷,此時也恢復了些力氣,這就幫助各位一起禦敵。”
又有個護衛冷笑道:“就你這身子骨,不給我們添亂就是謝天謝地了,還要幫著我們禦敵?也不知道害臊。”
凌辰平靜的道:“話不能這麼說,我雖然有傷在身,至少尚能趕車,這樣的話,戰鬥的時候,你們還可以多騰出來一人,整體來說也就多了一分力量,盡力而為,為何害臊?”
那護衛哼哼兩聲,不再言語,後方的夏飛寒聽到兩人的談話,輕咳了兩聲,走上前來,道:“劉七哥就不要為難凌兄弟了,我能看得出來,凌兄弟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助我們,況且他還有傷勢在身,無論幫不幫得上忙,這份心意確實難得。”
“三少爺說的是!”那名護衛連忙應道,話語中滿是尊敬之意。
略帶病態的夏飛寒走上前來,與凌辰並肩走在馬車旁,驚訝的望著凌辰,道:“凌兄弟傷勢好的差不多了?你夫人呢?”
凌辰笑道:“多虧了夏兄的靈藥,內子還在療養。”
夏飛寒搖頭道:“凌兄弟不用把功勞都往我身上推,我給的靈藥有什麼效果,我自己清楚,即便是普通的小傷,也不可能兩天就完全恢復的一點疤痕都不留。況且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勢,兩天之內就恢復的差不多了,絕非那種靈藥之功,只能說明你的體質遠比常人強橫。”
“夏兄,請恕我冒昧,像你我這種修士,一般情況下極難生病,我看夏兄氣sè不佳,不知是何緣故?”凌辰望著夏飛寒蒼白的容顏,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夏飛寒苦笑道:“凌兄說的沒錯,夏某實在是有傷在身,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傷勢。”
凌辰好奇道:“哦?此話怎講?”
夏飛寒別過頭去,捂著嘴巴輕咳一聲,嘆道:“我娘在懷我的時候,中了敵人的暗算,動了胎氣,先天不足,輾轉數十年求醫都未有起sè,我也已經習慣了。”
凌辰安慰道:“夏兄倒是看得開,這份心胸氣度都遠非常人能及,修行到高深處自然能擺脫病魔的困擾。”
夏飛寒雙目一陣黯淡,搖頭道:“曾有位大能境界的老神醫說過,我本來就應該夭折在孃胎裡,能夠順利出生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修行也比常人難了近十倍,況且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