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她轉身看著齊子軒，小聲的喊了一句“班導”。

“這不是學校別這麼見外，從小到大你不都喊我哥的嗎。當然你要是喊我姐夫，我也不會不答應，是不是？”齊子軒衝著她眨了眨眼睛，斜倚著門框，擺了個自以為很帥的姿勢。

她吐了吐舌頭：“你送狗給我姐，有點不明智了，你明知道她怕狗……”

齊子軒拍拍程諾的肩，“你不懂，我是在給自己製造英雄救美的機會。而且我不是成功憑藉一隻狗上位了嘛，雖然沒成功但是住她房間了。也是可喜可賀啊，至於狗呢還是要留下，她看見狗就能想起我。哎，我怎麼這麼天才啊~”

程諾捂臉，他不是天才是好二啊，嘖嘖，配姐姐也是挺好的，至少生活不會無聊啊。

她貓著腰回到臥室，全然沒有睡意，拿起手機跑到陽臺，抱著腿坐在小板凳上，一條一條看未讀簡訊。她看著那個來自南京的號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右鍵撥號。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程諾握著手機，淡淡的道了一句“新年快樂。”

而對方卻是，帶著雀躍的語氣：“諾諾，你終於回我電話了。”

“其實你沒有必要給我打電話的，問候的話發簡訊就好了。”她咬著唇，這些話艱難的從齒間擠出來，“你好好在南京生活，工作，希望你可以遇見個很好的當地姑娘，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她努努唇，在心裡默默嘆息：諾諾，你有沒有發現，你是個挺狠心的姑娘，無法相戀就要徹底斷念嗎？

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嗓音似乎透著濃重的壓抑，“我知道了，你早點休息，熬夜的習慣要改掉，睡不著記得喝杯牛奶……”

掛了電話，她揉了揉眼睛，順帶撐起唇角：“諾諾，沒關係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長嘆一口氣後，她翻到最後一條未讀簡訊。

秦大神：掛科的誠意，群發祝福麼？

她手指一抖，險些將手機掉到地板上。秦大神該不會以為她是隨便拿條群發祝福挑釁他吧？連忙編輯一條簡訊：吾願以心換月明，此心天地可鑑之！秦老師，你要信我啊，滿滿的祝福！

簡訊發出去後，她想，這次應該沒有問題了吧。結果，半分鐘不到，手機響了起來，來電正是“秦大神”。

她吞了吞口水，有點小忐忑，是她的“真心”嚇著秦大神了？緩了緩，按下通話鍵：“秦老師。”

第15章　相約漫畫展（感謝中二病的鑽石）

“秦老師你要信我，我對你祝福的心真的是天地可鑑日月可表，這些措辭絕非誇張，真的！”她擔憂秦崢會不相信，又重申了一遍。說完後繃緊了神經，等著秦崢的回覆。

對方似乎在電話那端笑了，聲音有些低沉的沙啞，“你的真心，我收到了。”

“……”說的好像是她在告白一樣，程諾握著手機吐了吐舌頭，鬆了一口氣。討好了秦大神，下學期的專業課和重修課，成績會好看一點。

“怎麼還不睡？”

“睡了一覺又醒了，秦老師怎麼還不睡？”她答完後又反問了秦崢。

“手上有個case，剛做完。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即便半夜醒了，也要繼續睡，知道嗎？”秦崢清了清嗓子，低沉的嗓音只餘點點清冽，更多的依舊是疲憊。

隔著電流，他的聲音如夜色般濃郁。他們這樣聊，似乎有種自來熟。她不禁想到一句話——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秦老師，我今年就二十歲了，法律上來說已經是可以領結婚證的年齡了。”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這麼解釋，說完後她自己又覺得自己的思路有些奇怪，這話有種逼婚的即視感。

噗，她在想什麼呢，他是她的老師呀，把她當小孩子也正常。

“嗯，是長大了，可以結婚了。”秦崢在電話那端低低的笑，指尖捏了捏眉心。

“我……”想解釋，又怕欲蓋彌彰，只好作罷。“秦老師現在在做什麼？”

“和你通電話。”

“哦。”她提的什麼白痴問題啊。程諾託著腮，忽覺得臉有些燙，幸而只是打電話，秦老師看不見的。

兩人隨意的聊著，無關緊要的話題，誰也沒有提出掛電話，直到程諾打了個哈欠。

“初七那天，南京有個漫畫展，我剛好有票，聽子軒說你的手繪功底不錯，有興趣來看麼？”

“南京啊……”程諾猶豫了一下，譚克遠就是南京的，如果遇見……怎麼可能呢，世上不會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