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緩緩滑動焦距，模糊的畫面漸漸變的清晰。“咔嚓”一聲，手中的單反又豎起來，再次對焦，調節光圈，爽利的按下快門。

程諾偏過臉，無辜的看著秦崢，瞬間又一張照片被定格。

“秦老師。”她摘下耳機，湊到秦崢身邊，“讓我看看你拍的照片。”

秦崢將單反移到她面前，一張一張翻過照片，時不時的伴有程諾驚喜的單音節。她連連讚歎秦崢拍照技術好。

有好事者也湊過來看，那人笑眯眯的望著單反裡的畫面，又將目光移到程諾身上：“你們在拍照啊，這照片裡的人好漂亮，姑娘，是你吧。”

這話是陳述句。

程諾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好事者仔細打量了程諾和秦崢，嘖嘖道：“哎呀姑娘，你和你男朋友真是一對璧人，在這秦淮河畔怎麼能沒有合照呢，來，我給你們拍個合照吧。”

程諾有些受驚，她瞥了一眼秦崢，慌忙擺手推脫，“我們不是……”

“那就謝謝你了。”秦崢的聲音高於她，將她剩下的話全數淹沒，單反已經拿給那人。

程諾看著秦崢，眉頭輕輕攏起。

好事者也是熱心人，一邊調焦一邊指揮程諾，“姑娘別害羞啊，要微笑，對，往你男朋友身邊靠點……哎不行啊，這樣沒感覺。小夥，你抱住你女朋友或者攬住她，哎這個姿勢好，保持保持！”

秦崢攬著程諾的腰，程諾靠著秦崢的肩膀。由於身高差，她的頭頂剛剛達到秦崢的下巴，額頭上是他撥出的溫熱的氣息，溫熱，微麻。

她不自覺捏緊衣角，唇角雖揚起，神經卻緊繃著。耳邊，似乎都能聽到自己清晰有力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像要跳出心口。

合照結束後，謝過好事者，秦崢便帶著她去夫子廟吃小吃。他們早上沒有吃東西，肚子早就餓了。

“秦老師，剛剛那人誤會我們了。”程諾思忖片刻，還是決定問秦崢為什麼要阻止她澄清他們的關係。

秦崢微微一笑，陽光下他的睫毛卷入了點點金斑，“那要和他解釋我們是師生關係嗎？有個詞叫越描越黑，你覺得呢？”

程諾怔了一下，好像秦老師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於是點頭微笑，心下一鬆，翻單反裡的照片給秦崢看，“也是哦。那個人真的很熱心，不過秦老師，他把你拍的比我好看。你看這一張，雖然感覺冷冷的，可是有陽光的關係，覺得你好溫柔好漂亮。”

“你聽過有人誇男人漂亮這個詞的嗎？”秦崢好笑的看著她。

“有啊，不就是我嘛。我有點詞窮了，我們秦老師屬於溫文爾雅，高冷帥氣，俊朗非凡……感覺我像是在拍你馬屁哎，不造我有木有拍到馬蹄上？”她笑的時候露出淺淺的梨渦，眼眸裡也將陽光揉了進去。

秦崢勾唇，“現在討好我，是為了下個學期的成績吧？”

她眨眨眼睛，這是被看穿了麼？旋即狗腿道：“秦老師你簡直就是文曲星再世，料事如神；大師兄穿越，火眼金睛；包公拍磚斷案，明察秋毫……總之就是很聰明！”

秦崢失笑，她的形容詞……他也是要醉了。

第18章　不期而遇

秦崢帶了程諾去吃了鴨血粉絲湯和蟹黃包子墊肚子，然後一路沿著街道尋覓各種特色小吃。

“這家的龍鬚糖不黏牙，你愛吃臭豆腐嗎，對面有家很出名的。味道不錯。還有要嘗一下蘇式甜點，我帶你去蓮湖糕團店，那裡的五色糕團和赤豆元宵很好吃。旁邊是蔣記鍋貼。買一些帶回去給你家人吃。”

程諾咬著龍鬚糖，聽著秦崢的講述，拿紙巾擦了擦口水，“老師，你對這裡好熟悉啊，怎麼知道那麼多好吃的？”

秦崢淡笑：“在小吃貨面前，必須下足功課，不然我怎麼當你老師？”

程諾點點頭，秦老師說的很有道理，可是秦老師怎麼知道自己是吃貨？難道又是齊子軒告訴他的？未來姐夫還真是愛屋及烏啊。

他們邊吃邊賞景，秦崢時不時按下單反快門，以至於每張照片裡少不了程諾在吃東西。

立在秦淮河畔，程諾託著腮望向對面古香古色的建築，不禁感嘆：“十里秦淮，要是可以見到秦淮八豔就好了，我最喜歡的就是陳圓圓。”

“你想見她們？”秦崢手裡端著單反，眼睛對著取景器，指腹按著快門，咔咔兩聲，又一組照片完成。

“想啊，不過我也就想想而已，真的見到了說不定我會嚇哭。”程諾笑嘻嘻的轉著圈，卻在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