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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克遠說話的語氣很重，程諾想要抽離自己的手，譚克遠拉著她不放。程諾無力推開譚克遠，但覺得憑空被誣衊是很不好受的。抬頭看著王老師和那個學姐。

“請你們兩位向我道歉。”

“為什麼向你道歉，腳踏兩條船的是你。而且，你已經打過我來，我們互不相欠。”學姐硬著口氣說。

王老師輕咳一聲，“有些事說開就好。”

“老師，有些事真的是說開了就好的嗎？”沒等程諾開口，譚克遠反問王老師。他冷笑了一聲，職場上的歷練，譚克遠身上的學生氣息早就不復存在了。他現在的談吐完全就是商場談判作風，連語氣都不一樣了。

人一旦被觸及底線，又是另一種樣貌。

“譚克遠……”王老師剛要開口，就被譚克遠打斷。

“老師，程諾是什麼樣的我比你們更清楚，當然你們也沒必要去了解程諾是什麼樣的，這與你們本就無關。我不說廢話，我和程諾的事情是我現在在追求她，我和她之間的事情沒必要告訴大家。既然現在已經被扒出來了，那麼我必須澄清一點，我想要複合，程諾拒絕我也很正常，這不是她的錯。請以後不要拿這件事來質疑程諾的人品。”

“你們沒覺得你們這樣做，說這些話很low嗎？我到現在才明白，原來我們學院的老師也有檔次低的，學生就更不用說了。”

王老師被氣的一時難以開口，而那個學姐只能拿眼瞪程諾，心有不甘也不能再說些什麼。因為說什麼掩飾不了她的本質。

程諾在一旁站著，聽著這些話，感受到譚克遠對她的維護，默默垂下眼皮。

王老師和那個女生走後，譚克遠才低頭看著程諾，伸出手指輕輕的碰她的臉，“她打你，你就不知道躲嗎？還是你離開我之後智商降低了？”

“才沒有。”程諾悶悶地說，伸手擋住他的手，並和他保持距離。“我是想打來著，可惜沒來得及。”

言下之意，即便你不抓著我的手，那一巴掌也得讓她還回來。

譚克遠：“……”

譚克遠垂下手，棕色的眸子望著程諾那泛紅的臉蛋，手掌印記比剛剛要清晰的許多。他皺著眉道：“看來我多此一舉了。”

“也沒有。反正謝謝你。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你去哪裡，學英語嗎？”譚克遠下意識拉住程諾的胳膊，目光在她手上拿著的英語卷子上掃了掃，“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歡學英語的嗎，每次給你補課你都會想各種各樣的藉口逃避。我心軟就沒逼著你去學習。”

“現在不一樣了，雖然我還是討厭，但是我必須學。畢業之前起碼要過了四級。”程諾抱著手裡的卷子，“我真的要走了，我老師還在等著我呢。”

說完不等譚克遠挽留，就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朝著電院的教學樓小跑過去。

程諾跑到秦崢辦公室的時候，氣喘吁吁地。她抱著卷子在門口大口大口的呼氣，調整呼吸。

“小諾諾，你作業這麼快就做完了？”齊子軒拎著晚餐走了過來，他眯著眼睛往程諾臉上那麼一掃，微微擰著眉，“臉怎麼了？”

“沒事，沒事。”程諾低下頭，“我做作業一向迅速。”

齊子軒狐疑的盯著她的臉，猜測道：“路上被人攔下來打臉了？”

程諾：“……”

他們倆身邊的門突然開啟，秦崢手裡拿著檔案，正要往門外走，看到低頭的程諾頓住腳步，“我現在得去給院長送一份資料，正好子軒買了飯，你吃完了估計我也就回來了。”

“好。”程諾低頭應聲。

秦崢有些奇怪的看著程諾，“怎麼說話低著頭，抬起頭來說話。”

“我脖子疼，低著頭說話舒服。”程諾眼觀鼻鼻觀口口關心，最後視線依舊落在自己的鞋子上面。

齊子軒伸手點了點秦崢的衣服，無聲的對口型：“臉被人扇了。”

秦崢擰眉，伸手抬起程諾的臉，程諾的半張臉都是巴掌印，看起來紅的嚇人。

“臉腫了，你說是脖子疼？”秦崢的口氣冷了下來，表情也很是嚴肅。

程諾一怔，見過的秦崢一向都是溫和有禮的……雖然在外人面前一向高冷，但對她真的是好的沒話說。但此刻秦崢卻放冷了語調，眉頭皺著，好像是生氣了。

因為她，被人打了嗎？

吶，這算不算因禍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