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瞭解過學長黎昕是秦老師最得意的學生，所以現在這種單獨輔導，她和學長一個待遇咯。

……

週末的時候程諾也沒有回家，四月即將過去，她準備等到五一再回家。

婁鈺正和她聊天的時候接了一通電話，好像是那個畫家男神從帝都回來順路來看她。而安然，帶著神經去尋覓豔遇了。

好不容易抽出的時間，更新完遊戲她就上線了，一上線就檢視了師傅秦時明月的座標，一個神行過去，花姐又站在了道長的身邊。

她開啟密聊，算起來也是好久沒和師傅聊天了。

糯米糰子：師傅，好久不見，徒兒甚是想你！

秦時明月：嗯，最近在忙什麼？

程諾思考了一下，敲了“泡男神”三個字，覺得有點羞澀又趕緊刪掉，最後發出的話算是比較正常了。

糯米糰子：考四級。而且是男神親自輔導我，一對一喲！

秦時明月：你是不是很開心？

糯米糰子：當然啊，師傅，告訴你個秘密哦。

秦時明月：什麼秘密？

糯米糰子：我覺得，我男神喜歡我！

第67章　從他以後真的有

秦崢忙完工作後，想到自己也是好一陣子沒有登陸劍三，於是更新遊戲後上線了。遊戲裡的他是高冷的眾人垂涎的道長，犀利的指揮也只是帶帶自家兄弟。

他去了曾經帶徒弟雙人同騎的揚州，以及徒弟巴拉巴拉最愛的萬花谷生死樹。秦崢看著站在萬花叢中的道長，那清冷的神態仿若世間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他的俊朗，花兒都只能做陪襯。

可，就是有個氣質與長相不符的花姐入了他的心。

他看著在遊戲裡逗比的糯米糰子，纏著當時的一個幫會的幫主要當他情緣，後來幫主被嚇跑了，自然糯米糰子被踢出了幫會。

那會兒糯米糰子還不是他的親傳徒弟，那孩子只是個專業賣萌逗比，樂不可支撿寶箱給裝備鑲嵌五行石的呆萌花姐。她去了萬花谷，自己就坐在那一半枯死到兇殘不忍直視，一半生機勃勃花枝招展的生死樹上，晃著兩條腿，手裡面把玩萬花門派的筆。

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跟過去了，之後在世界頻道上看到糯米糰子發的近聊，她說“為什麼萬花谷終年無雪呢，為什麼呢？”

各種神回覆都沒有逗樂那個小逗比，他看著長髮飄飄的花姐，黑色與紫色交織的裙子隨風搖曳著，她那雙小鹿似的眼眸望著的方向正是他的道長。

“人會傷心會流淚，可是萬花谷為什麼不下雪呢？”

因為萬花谷的設定便是，終年無雪。

多麼顯而易見的答案，他並沒有說出口，只是覺得這孩子有點難過了。而再一次聽到她講這句話的時候，她是真正的對著他說的。

“師傅，如果我的愛情也像萬花谷一樣終年無雪就好了。可惜，無果。”

那天，是她翹了他的課。他看了密聊時間，正是在後期音訊課的上課時間。也是她和男朋友分手的時間。

秦崢起身去煮咖啡，走到櫃子跟發現豆子早已經用光了，目光一掃，咖啡機旁放著齊子軒之前拿來的茶葉。說是喝咖啡太多了不好，實在不行就喝茶葉吧。

沏了茶葉水之後，他坐在電腦旁等著水溫降下來，一口一口品著茶水。

喝茶和喝咖啡一樣，都是苦的，但又不一樣，茶水多了一份清香，還有一點澀澀的感覺。很久之後，秦崢才明白，這份苦澀是為了什麼。

這份苦澀，和愛情裡的一種結果一樣的，不謀而合。

就像是，遊戲裡他開了那麼多個小號，只是為了建一個幫派，給他的小徒弟一個家。那孩子估計不知道，每天和她聊天的幫派成員其實都是他做的程式，和遊戲裡的智慧npc沒什麼兩樣。

一個it界的精英，第一次化身遊戲操刀手，第一次當起駭客，黑了那孩子的電腦。

也許，悄無聲息是另一種遇見。

等了會兒，徒弟上線了，只是聊著聊著，秦崢被茶葉水給嗆到了。

糯米糰子：我覺得，我男神喜歡我！

他看著螢幕上的字，似乎能透過這些字看到他的小徒弟此刻得意的表情和竊喜的漾著兩個小梨渦。又或許此刻她在低頭髮微博，更新她的心路歷程。

她的微博，他一直沒去看，他們始終是需要一些空間的。秦崢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麼要留出這麼一個空間，即便他清晰的認識到他是對程諾心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