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無敵的四海玄冰大陣了。只是她明明已有克敵之法,卻仍舊將己方三人強邀進來,到底安了什麼居心?一想到四海玄冰大陣的威力,平凡不由得機靈靈打了一個寒戰。過了半晌,方才厲聲喝道:
“道友既然寶物齊備,布成陣勢當然不在話下,為何還要軟磨硬逼,將我等誆了進來?如今我三人既落入你的掌握,便沒想活著出去,只怕想殺我們,還沒那麼容易!”言罷,驀地念了聲“疾”,手中登時紅芒一閃,赤霄寶劍“嗡嗡”一聲長吟,猛的躍入掌中,這少年手中長劍一劃,比了個決一死戰的架勢。
哪知粉衣少女見了,臉上神色竟不稍變,兀自笑吟吟的道:“道友休慌!你我之間並無仇怨,何必非要拼得你死我活?不如等我把話說完,道友再來決定去留,如何?請坐!”說罷,左手衣袖隨意拂出,登時有一股柔和無比,卻又強勁之極的法力湧將過來,將他身子一把托住,輕輕落在座椅之上。平凡見狀,臉色登時一變,過了半晌,方才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好,且聽道友有何話說。”
粉衣少女伸了伸舌頭,笑道:“你這人一板一眼的,和你說話好生沒趣。實話不瞞你說,我這道陣法雖然厲害,不過卻也有一個極大的缺陷,那便是需時費力,需要大量人手方能布成。我這裡上上下下,總共不過七八個人,就算把我自家算上,也湊不齊佈陣之數。本來麼,我來暴亂星海之前,只知此處有一對赤炎金虯棲居,想要捉上幾隻回家耍子,原沒想過動用什麼陣法,不料此事居然傳得如此之廣,居然把東極大荒教掌教百損道人,獨霸西南海域的玉元子這等高人也招了過來。因此我想了一想,只有等你們雙方鬥得兩敗俱傷,沒有力氣再戰之時才好動手。”
平凡見她直承其事,心中登時一寬,點頭道:“原來如此。”頓了一頓,又問:“既然如此,你何不與玉元子,了因大師兩位前輩聯手,卻又偏偏找上我們?那兩位前輩道法高深,你若與他們一道,再加上太上化龍舟,太上真龍劍兩件寶物,豈不比我們這邊把穩得多麼?”
粉衣女子聞言,秀眉一蹙,霎時間臉上如同罩了一層寒霜,冷冷的道:“你道我敖無月是何等樣人,豈能與這等卑鄙小人為伍?我雖然貪玩,卻也並非不知好歹,此中利害豈會不知?想那玉元子仁義之名遠播海外,又和百損道人號稱有幾百年交情,可是對方一旦落難,立刻落井下石,痛下殺手,心思之毒,可想而知。你這人本事雖然不濟,卻是天生的俠義心腸,寧可豁出自家性命不要,也要救出這條可憐的母獸脫困,我與你們聯手,總比與他們聯手強些罷?”平凡道:“這話說得也是。”
敖無月微微一笑,續道:此外還有件事,我索性也與你挑明瞭說罷。雖然單打獨鬥,我絕不懼他們任何一人,然而一旦他們兩人聯手,我便不是他們的敵手了。如今他們二人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那頭母獸的身上,無暇找你算賬,一旦他們得手,你道他們放得過你麼?”
平凡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錯。此事的確十分棘手,不知道友可有何良策沒有?”
敖無月道:“辦法我當然有,只不過不知道友舍不捨得?”
平凡答道:“修道之人除了自身,一切外物皆是虛幻,又有什麼舍不捨得?道友有話儘管直說,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定不讓道友失望便是。”
敖無月點了點頭,拍手笑道:“好,好!道友既然如此爽快,那我便有話直說了。我瞧你手下道兵數千,不知能否借我五百?等到打退他們二人,一併奉還。”她怕平凡心中見疑,隨即補了一句:“道友若是怕我借了不還,我便以一件極品法器作為抵押,如何?”說罷,伸指一彈,空中陡然浮現一架四尺來長,古意盎然的焦尾桐琴。琴身上靈氣濃郁,果然是一件極品法器。
哪知平凡見了,卻只哈哈一笑,擺了擺手道:“朋友相交,貴在知心!道友這話,可將平某人瞧得忒也小了。你既然開了這口,莫說五百道兵,便是一千,兩千我也借了,那又有什麼好為難的?抵押之言,再也休提。不然,咱們兩下丟開了手,就只當從未見過面罷了!”言罷,伸手將一塊兵符拋了過去。
敖無月接住兵符,說道:“多謝了!”一雙秋水般的眸子之中,漸漸湧上了一絲讚許之意。
正自出神,卻聽平凡問道:“敖道友,不知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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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真龍劍 乾元雷罡珠(下)
敖無月道:“接下來麼,我倒是有兩個計較在此。第一,便是趁著他們尋找母獸的這段時間,爭取將四海玄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