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漩渦結成了一個巨大無比,晶瑩透亮的雪白冰柱!
“給我破!”
白衣少年大喝一聲,發手有雷,冰柱中飛劍受到感應,頓時光華連閃,隆隆巨響聲中,盡皆衝破束縛,從冰柱中飛了出來!
“合!”
就這麼一瞬間的停頓,黑衣女子早已有備,皓腕揚處,一劍雙鉤再度合體,重新凝聚成了純陽神火鋒。平凡長笑聲中,純陽神火鋒不住撥打,將所有飛劍盡數擋開。
“我看你們能支援多久?”
白衣少年一擊不逞,不禁也激起了倔強的性子,手中短劍指東打西,數十把飛劍指東打西,發起了一輪又一輪的強攻。平凡手握長戟,目光之中,更無半分退卻之色。黑衣女子與他貼身而立,聞著他身上濃濃的男子氣息,不知為何,心中竟好沒來由的一陣安定,隱隱約約的,只覺得就算刀山火海也好,槍雨劍林也罷,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堪堪鬥到酣處,白衣少年忽然一聲長嘯,將全身法力,盡數貫注到了手中短劍之中。下一刻,只見他臉色一白,縱聲喝道:
“長長我的天一玄冰如何?”
言罷,左手拇指,中指兩根手指一扣,飛快的念起咒來。咒罷,只見他左掌一揚,發手有雷,長劍猛然向天一指。
天,突然變了。
剎那之間,只見空中陽光一暗,朔風忽起,無數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雪花一落,四周溫度驟然下降,不片刻間,便覆上了一層淡淡的白。隨著雪花飄落,那數十口飛劍的攻擊速度,也在這一瞬間加快一倍,逼得平凡手忙腳亂。忽然間,一柄飛劍透圍而入,“嗤”的一聲,在平凡左肩劃出了一道長長地口子。這道口子一開,無數冰寒之氣立時湧入,不片刻間,便把它連人帶戟,凍成了一塊巨大的冰雕。
“賊小子,給我死來!”
白衣少年見狀,心中登時大喜,法力到處,手中短劍驟然虹化,“嗤”的一聲,向平凡頸中斬去。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碼字的時候睡著了,現在補上,請大家多多見諒!)
東極大荒教 紅雲老祖公(上)
“我輸了!”
白衣少年雙眼一閉,冷冷的道:“你還不動手?”
哪知平凡聽了,卻搖了搖頭,正色道:“道兄,你我之間並無仇怨,又何必把事做得太絕?更何況方才你在我重傷之時,也不曾出手加害,足見你心地坦誠,並非殘暴不仁之輩。只要你答應我就此離開蠻荒,以後永遠不得找我二人尋仇,我便放你走路,如何?”
白衣少年神色慘然,冷冷的道:“如今我命懸你手,還有甚麼好說的?你怕我洩露此事,大可以一劍刺將過來,殺人滅口,豈不乾脆?”平凡退後兩步,還劍入鞘,正色道:“道兄此言差矣。倘若當年當你大佔上風之時,隨手一劍將我殺了,又怎有現今之事?在下請道兄不要洩露今日之事,乃是相求,並不敢有絲毫脅迫之意。”白衣少年點了點頭,說道:“這便是一報還一報了。好,我答允你了。”平凡深深一揖,道:“多謝道兄。”
白衣少年行出兩步,忽然間回頭一笑,說道:“小兄弟,你之所以向我出手,便是為了地上那名女子,是不是?倒也當真多情得緊哪!”平凡被他說中心事,不由得臉上發熱,正要解釋不是這麼回事兒,但想想此中因由,不足為外人道也,因此一番話語到了口邊,卻又生生嚥了下去。白衣少年縱聲長笑,抱了抱拳,轉身化作一道長虹走了不提。
平凡送走那名少年,想到自家不但保住了性命,更連先前所謀也已成功了一半,不由得又是慶幸,又是歡喜,然而一想起方才那番大戰,心中又不禁又湧起了一絲悵然。
就這麼呆呆站了許久,他忽然心中一驚,想起了被冰封的黑衣女子,趕忙回頭向那塊冰雕望了過去。一瞧之下,只見那冰雕兀自聳立,方才放下心來。他經過了這場大戰,體內法力早已耗竭,無奈之下,只得將冰雕抱入星辰周天大陣大陣之中,在陣中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如此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一日午間,平凡只覺丹田中一股熱氣湧動,三百六十五處竅穴同時張開,瘋狂的吸攝著天地間真火之氣。這時他雖然仍舊神志不清,但卻依然能夠感覺得到,體內那一股股不住湧動的熱流。
約摸過了一個多月,平凡忽然感到一陣涼意,一股隱隱香氣透入鼻中,雙眼一睜,登時醒了過來。慢慢睜開眼來,只見天邊一輪銀盤高掛,灑落滿地柔和的光輝,原來已是深夜時分。正訝異時,卻只聽一個清脆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