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聞言一怔,喃喃自語般道:“選一篇最適合我的,選一篇。。。嗯,是了!玄冥水雷雖然神妙,畢竟與我所學頗不相容,而那篇乾元真火正好是火系術法,與我所學正好一路。既然如此,我還猶豫作甚?自然是選乾元真火了!”
想到此處,心中鬱結頓時全消,心裡暗讚一聲:
“當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我怎的這般糊塗?若不是紅雲老祖法力太強,將她鎮壓在此,只怕天下道門五大門派,早就成為六大門派了。”一想到連日擔憂皆已有了著落,他的心中登時一輕,抬頭一望,但見明月在天,瓊瑤匝地,清光皎潔,玉宇深沉,真是一輪高照,大地分明,大喜之下,登時詩興大發,長聲吟道:
“皓魄當空寶鏡懸,山河搖影十分全。瓊樓玉宇清光滿,冰鑑銀盤爽氣旋。
萬里此時同皎潔,一年今夜最明鮮。渾如霜餅離滄海,卻似冰輪掛碧天。
別館寒窗孤客悶,山村野店老翁眠。乍臨漢苑驚秋鬢,才到秦樓促晚奩。
庾亮有詩傳晉史,袁宏不寐泛江船。光浮杯麵寒無力,清映庭中健有仙。
處處窗軒吟白雪,家家院宇弄冰弦。今宵月白良人靜,春風相送回故園。”
吟罷,平凡長聲一笑,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修煉之中。
菩提歸妙理 大道問本心!
平凡把眼一瞧,只見那道訣開篇言道:“世人無知,都道天地自天地,人身自人身,其間並無半分干係。然在我等修真之士看來,天地方圓,陰陽動靜,無一不與人身相合。我輩修真,須得循天理、知順逆、明得失、問歸藏,方可有所成矣。吾被困於此,不知何日方得解脫,窮萬載之功,乃成書一十三篇,以俟後人有緣習之,吾天上地下,可無恨矣。”其下便是密密麻麻的修煉口訣。
平凡一見,不由得微微一怔,心道:“原來她說被困一萬多年,果然並非虛語。想她一個孤身女子,被那禽獸不如的父親鎮壓,不但萬餘年來不得下山一步,身邊更連一個說話之人也無,當真可憐得緊。倘若換了是我,這一萬多年的歲月如何熬得下去?”想到此處,心中登時大感憐惜,望向越清寒的目光之中,也漸漸湧上一絲柔情。越清寒被他一瞧,紅暈滿臉,輕輕低下頭去,眉目之間,盡是歡喜不盡的神氣。
如此呆立半晌,他心中忽然一驚,暗暗忖道:“啊喲,我怎的這般糊塗?記得以前聽人說過,修真之士須得心如止水,澄思守慮,修行方可有成。可我好容易有了這千載難逢的機緣,卻不好生修煉,怎麼一門心思,全都想到那事上來?難道我修道越久,反而越不成器了不成?”一念及此,不由得又驚又愧,趕忙收攝心神,過不多時,便重新進入了古井無波、不著片塵的境界。
他回過頭來,順著那篇序言看去,只見序言之下,另有幾行蠅頭小楷,寫的是:“《太上感應篇》有云:天地之所以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此門法訣,系引天地間真火之氣而為我有。一切術法,乃從天地而來,非由自生。好比百川匯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浸,端在積聚。故而生生不息,無有已時。世人不知訣要,往往執著靈根,專務雕蟲,自以為長生正道,殊可哂也。”下面寫的是這門法術的詳細練法。
平凡看到這裡,心中頓時一陣劇震,百餘年前初入上清宮時的諸般景象,一一浮上心頭。記得那時,自己也曾聽人說過:“一個人的靈根屬性,基本上就決定了此人所學法術的走向及類別。大凡生人,壽命不過百年,時間,精力,都有其極限。尤其初學法術之人,靈力更加稀薄,又哪有這許多靈力滋養許多靈根?這就像常人做學問,越是聚精會神,心無旁騖,成就自然越高;倘若你這也要學,那也要管,難免雜而不精,一事無成。因此靈根越少,修煉起來也就越是事半功倍了。比如單一水靈根,那便適合修煉水系法術,修煉起來速度最快,成就也是最高。身具火靈根,自然適合修煉火系法術,倘若修煉其他型別法術,自也可以,只是進度,效果就要打些折扣了。故而,靈根越少,所學法術種類也就越少,自然也就最容易學得精純。”這番話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己也曾一度奉為金科玉律,內心之中,從未有過半份懷疑。可是這篇法訣之中,卻對注重靈根的做法嗤之以鼻,倒似一個人修煉法術,與自身靈根全然無關一般,可是,這怎麼可能?
如此苦思良久,腦中依舊有如一團亂麻,連半點頭緒也無,平凡大惑不解,只得捧了道訣,來求越清寒出言解答。越清寒聞言一笑,也不答話,反問道:“平兄,我且問你一句,你說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