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上來,在那張金色光網上一撞,頓時片片碎裂,化為水珠跌入海中!
“轟、轟、轟…”
浪頭,一個接著一個,不住向這艘法船打來,然而每每與那籠罩船身的那道光網一觸,便立即彈了開來,連一絲創傷也無。船身之下,水面亦是狂暴無比,一個個小山般的洪峰,如風捲殘雲般將小船颳得東倒西歪,!
可是……
無論風浪如何肆虐,王道乾始終堅守船頭,半步也不退退卻,如此狂暴的海浪,依然傷不了他半分!
“轟……噼啪!”
忽然之間,天邊一團黑雲湧來,一道電光穿過雲層,狠狠的轟在光網之上。那光網被電光一劈,登時“吱溜溜”閃過一串火花,順著絲網傳遞到了甲板之上!
“砰!”
一聲巨響,如同一記重錘,直接在甲板上劈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窟窿之中,黑煙嫋嫋升起,一看便知威力非凡。王道乾罵了一聲,忙將彌塵火魔幡掣在手中,用力一搖。“嗚嗚”一聲,幡上黑氣如霧湧出,轉眼間籠罩了數十丈方圓。
“轟、轟、轟…”
雷聲轟鳴、電蛇飛舞!
這艘承載了三人的帆船,也終於在雷電的轟擊下殘破不堪、傷痕累累了!
不過,雖然船上的艙蓋、甲板均被打得破碎不堪,船身卻仍無恙。只是這當兒頭頂烏雲滿天,大雨如注,四下裡波濤山立,哪裡還分得出東南西北?其實便算分得出方向,桅牆盡折,船隻也已無法駕駛。
話分兩頭。
卻說平凡提著盧芳進了艙中,船身仍是一時如上高山,片刻間似瀉深谷,但二人經過適才的危難,對這一切全已置之度外。平凡取丹藥給盧芳服了,又以自身法力,相助盧芳療傷。儘管外間驚天動地,鬧得什麼也似,然而在這斗室之中,卻是無比安寧,一派清幽淡雅氣象。
也不知過了多久,盧芳忽然身子一晃,鼻中接連噴出兩道黑氣,腥臭無比,緩緩睜開眼來。平凡問道:“怎麼,你傷勢好了麼?”
“好了,多謝!”
盧芳聞言一笑,點了點頭,說道:“平道兄,咱們去艙外看看,那位王道兄怎麼樣了?”說著腳步一錯,當先搶了出去,平凡搖了搖頭,隨後走上甲板。
這一次三人聯手,配合漸漸有了默契,直到兩三個時辰之後,海嘯終於就此止歇,恢復了一派天朗氣清,清幽寧靜的模樣。
前行五六十里,洞中氣溫驟然下降,陣陣山風,如利刀般往來穿梭。平凡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徑從先天一氣神符中取出三套狐裘,每人都穿了一套。漸行漸遠,洞中陰風越來越盛,直欲鑽進人心裡去。
“不好,難道我們並不曾闖過這座雪谷?”
平凡一言方罷,猛見得數縷晶瑩從天而降,果然是幾片柳絮般輕盈的雪花。若在平時,這等景象自然不會在意,然而雪谷陰寒無比,當真比煉獄也好不了多少,三人深處其中,半點法子也無,只得相互擁抱,以自身熱力為同伴取暖。
水流一直向北,帶著船隻日夜不停的北駛。夜晚百里破神錐的光芒總是在船頭之前閃爍,連續十餘日下來,船行始終不變。
漸行漸遠,洞中氣候卻一天天的寒冷起來,王道乾法力深湛,還可抵受得住,平凡修煉的又是崑崙真傳五火神罡,加上取之不盡的六陽正氣丹,倒也勉強能夠支援;那盧芳卻是陰魂之身,根本受不得這等嚴寒,時間一長,自然而然的變得憔悴起來。到了後來,平凡、王道乾二人都將狐裘脫下來給他穿上了,仍然無濟於事。眼看座船再北行數日,盧芳非凍死不可,平、王二人與他同甘共苦,歷時已久,眼見他危在旦夕,不禁都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忽然之間,只聽前方叮咚、叮咚數聲,極是清脆動聽。王道乾臉色大變,說道:“浮冰!”伸手到水中一抄,提起手來,果然抓到一些堅硬的碎冰,:。
如此一來,三人的心情立時也如寒冰,都知道這船日夜不停的向北駛去,越北越冷,此刻海中出現小小碎冰,日後勢必滿海是冰,座船一給凍住,移動不得,那便是三人畢命之時了。
這一晚三人只是聽著叮咚、叮咚,冰塊互相撞擊的聲音,一夜不寐。每個人的心,都不禁想道:
“難道我一身本事,難道竟要死在這裡不成?”
次日上午,海上冰塊已有碗口大小,撞在船上,拍拍作響。
再向北行了四天,海面俘冰或如桌面,或如小屋,三人已知定然無幸,索性不再想生死之事。當晚睡到半夜,忽聽得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