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本事低微,本來不是古師弟的對手,只是清玄師伯欺人太甚,由不得我們退縮。弟子斗膽,想請掌門師伯答允,准許弟子代替十七師弟出戰。”話音一落,清玄真人登時變色,趕忙起身說道:“掌門師兄。。。”
清虛真擺了擺手,示意清玄真人住口。清玄真人雙眼一翻,憤然歸座。只聽“喀喇”一聲,身下那張椅子登時碎了一地。清玄真人這一下使力過大,坐爛椅子之後,竟然收勢不住,“鋪通”一聲,重重的摔了一個筋斗。清玄真人狼狽起身,一張臉早已紅得有如豬肝一般。眾人眼望著他,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幾份譏諷的笑意,只是震於他的手段威名,卻是誰也不敢笑出聲來。可是眾人眼中的嘲笑之意,卻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了。
情緒真人微微一笑,扭頭對身旁二人說道:“清玄,天河二位師弟,難得青雲這孩子如此義氣,依你們看來,我們該不該讓他出戰?”清玄真人,沈天河二人同時叫道:“師兄請三思!”“自然應該!”
清虛真人皺了皺眉,說道:“二位師弟各執一詞,實是難以決斷,倒不如就聽老道一言如何?”清玄真人,沈天河欠了欠身,齊聲說道:“恭聆師兄教誨。”
清虛真人捻鬚一笑,說道:“依老道的意思,倒有兩個法子可選。第一個辦法,我們以一炷香時分為限,若是平師侄及時趕到,那便給他一個機會,准許他上臺比試。至於這第二個法子麼,既然平師侄重傷未愈,今日只怕也是來不了了。倒不如這場比試到此結束,算是古師侄勝了。不過作為補償,可以另外給平師侄一件上品法器作為獎勵,絕不讓他吃虧便是。二位師弟,我這法子公不公道?”清玄真人容色一霽,笑道:“掌門師兄這法子倒是不錯,只是讓他白得一件上品法器,無端便宜了這小子了。”陳青雲冷笑一聲,說道:“清玄師伯這話,可把我們瞧得忒也小了。我們牟尼堂雖窮,卻也不缺這麼一件法器。若是他肯接受施捨,別說旁人瞧他不起,便是我們這些做師兄的,日後也是無臉見人。”清玄真人一聽,登時大怒。
“沈師弟,你這徒兒可當真不知好歹。”清玄真人別過頭去,冷然道:“好,那咱們就以一炷香為限,若是過了時限那小子還沒來,那便算是我們贏了。到時別說你們照樣要輸,就連那件法器也得收回。你看如何?”沈天河道:“好,那便依二位師兄所說,以一炷香為限。不過他到底要不要獎勵,那也由得他自己,我這做師父的,卻也無權干涉。”清玄真人暗罵了一句滑頭,把手一揮,朗聲道:“點香!”
·~~~~~~~~~~~~~~~~~~~~~~~~~~~~~~~~~~爐中的線香,已經燃到了盡頭。
可是平凡,卻依然沒有來。
難道,最後一場比試,就這麼結束了麼?
沈天河頹然坐下,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這一場比試,咱們牟尼堂認。。。”
“且慢!”
就在這時,從觀戰臺的入口處,傳來了一個倔強的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觀戰臺外,忽然多了一個瘦弱的身影。那人搖搖晃晃的,一步步向擂臺走來。
那個人是……平凡!
眾人見他到來,不約而同的“咦”了一聲,望向他的目光,也漸漸由當初的鄙視,不屑,譏諷,嘲笑,變成了欽佩。更有不少人心中想道:“瞧他現在的模樣,只怕走路也是十分艱難,待會兒若是鬥將起來,他豈不是非輸不可麼?”
平凡來到臺上,陸青篤早已搶著把比試的規矩說了一遍。末了,陸青篤眨了眨眼,壓低了聲音道:“十七,聽師兄一句勸,趁早拿了法器便走。你如今傷勢未復,定然不是古峰那小子的敵手,待你日後把傷養好,再去尋他晦氣不遲。”
哪知平凡尚未介面,便聽陳青雲斥道:“陸猴兒你又作死!他這哪裡是什麼補償,分明是故作大方,存心羞辱咱們來著。你以為掌門師伯的寶物,是能隨便拿得的麼?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抽你五十鞭子,罰你禁閉十年。”陸青篤被他疾言厲色的一頓訓斥,登時嚇得不敢作聲。
就在這兩人說話的當兒,竹園那邊的席位上,忽然有一名青衣弟子越眾而出。這人手中,捧了一個兩尺來長,一尺來寬的紅漆托盤,緩步走了出來。陽光下只見托盤上一塊黃色錦緞,錦緞之上,居中擺了一副兩寸來長,通體晶瑩的銀色弓箭。箭身之上,一道白芒吞吐不定,在箭尖上不住遊走。眾人見了這副弓箭,盡皆露出驚羨之色,場中倒有一多半人同時想道:“這弓箭寶光流動,法力充盈,倒還真是一件上品法器。這小子就算再笨,也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