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主的高高飛上半空,接著再被這股大力一摔,不由自主的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風清,雲淡。
半空之中,只餘一個淡青色的圓環,一柄天青色的長劍。一劍一環,靜靜的懸在空中,似乎來得十分突然;又好像,自從亙古以來,這一劍一環便已存在一般。
清玄真人一臉肅然,雙手連揮,接連變了十幾個深奧古樸的法訣。與此同時,只見他口中唸唸有詞,顯然鄭重無比。在他對面,沈天河默然而立,既不掐訣,也不念咒,只是好像泥塑木雕一般,靜靜的站在半空。那張清俊無匹的臉上,也是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
清玄真人動了!
天絡環忽然一陣急轉,展開無數青色光華。青光之中,隱隱生出無數細絲,好似張開了一張極大的羅網,根根柔絲,不住向劍上纏去。漸漸的,這些細絲越積越多,似是積成了一團團絲綿,將那柄長劍,一寸一寸的裹了起來。
可是,沈天河仍舊垂手而立,沒有絲毫搶先出手之意。任由那無數細絲,將長劍捆得密密麻麻。
清玄真人一聲獰笑,神態漸漸變得猙獰起來!
“霧影天羅,敕!”清玄真人喝道。
喝聲一落,那無數細絲陡然收緊,當真有如一張極大極密的羅網,把那長劍勒的“格格”作響。羅網之上,無數水汽瀰漫而出,將自己與沈天河盡數罩了進去。陽光之下看來,就像極大的白雲,中間隱了滿天繁星,閃閃亮亮的絢麗無比。
“太清劍罡,破!”沈天河厲聲喝道。
話音方落,便見無數劍光透圍而出,照亮了整個天空。
“啪,啪啪,啪啪啪。。。”
半空之中,陡然間一道青色光華閃過,隨之而來的,則是一陣密如爆豆般的裂帛聲響。清玄真人一聲怪叫,叫聲之中,充滿了憤怒,驚惶之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忽然大聲叫道:“你們看,你們看!”叫聲之中,滿是驚佩豔羨之意。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這座方圓百餘丈的巨大石臺,竟被這兩股法力的餘震波及,轉眼間便如空氣一般,徑直化為齏粉。沈天河持劍而立,面沉如水。在他身後,無數石粉紛紛揚揚的飄上半空,彷彿是為他的獲勝而致禮。清玄真人眾目睽睽之下出了大丑,不由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顯然難堪無比。半晌,他才重重的哼了一聲,就連招呼也不打上一個,抱了古峰轉身便走。
正行之時,卻見清虛真人微微一笑,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個玉瓶。只聽清虛真人說道:“清玄師弟,我瞧古峰師侄可著實傷得不輕。本座這裡,倒有一些治傷靈藥,不如現下送了給你罷!”言罷,將那玉瓶一拋,向清玄真人擲來。
清玄真人接過玉瓶,張了張口,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冷冷的道:“多謝掌門師兄掛心,犬子這點小小傷勢,只怕還死不了人。”說罷,隨手一拋,將玉瓶砸的粉碎,隨即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走了。眾人瞧著他們父子的狼狽模樣,盡皆大笑出聲。在這許多人中,卻只有平凡笑不出來。
原來他想的是:“清玄師伯父子,平日仗著掌門恩寵,前呼後擁,一諾百應,真不知何等風光!想不到就這麼一轉眼的工夫,卻像過街老鼠一般,被人輕賤至此!可見什麼權柄風光,威名赫赫,都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忽然之間,平凡心中惕然一驚,暗道:“是了,他自己的事,自有他本人擔當,我又何必費那心思?我要好好修煉,練成一身無人能及的本事。只有這樣,我才能不被別人瞧我不起,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想到此處,向道之心不禁又深了一層。
正自出神,卻聽清虛真人說道:“眾位師弟,我瞧平凡師侄受傷可著實不輕,若要徹底回覆,只怕不是三兩天的事情。依本座看來,倒不如索性把決賽時間押後,改成兩個月後如何?”說話之時,若有意,若無意的向平凡投來一瞥。一干老道聽了,紛紛叫道:“掌門師兄言之有理,正該如此才好!”
“不錯,平師侄貴體有恙,原該押後才是。依我看來,莫說押後兩月,便是再往後押上一兩個月,也是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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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之間,這十幾名老道盡數蜂擁過來,大讚平凡道法高深,心地仁善。平凡聽著這些言語,只覺又是反感,又是厭惡,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清虛真人扭過頭來,一臉慈和的問道:“平師侄,你的傷勢怎樣了?”平凡與他目光一觸,不由自主的身子一抖,趕忙答道:“不,不要緊的。多謝。。。掌門師伯。。掛懷。。。”言語之中,不覺露出驚恐的神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