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平凡,問道:“平師侄,你可想好了沒有?這把赤霄哪裡來的?那位玉真子道長,到底身在何處?”神態居然甚是慈祥。平凡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說。便是把我殺了,我也不說。”
清虛真人皺了皺眉,問道:“那老道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居然豁出性命不要,也要回護於他?”平凡不答,反而問道:“掌教師伯,你有師父嗎?”清虛真人聞言一愣,隨即一整衣衫,起身拱手答道:“我自然是有師父的。恩師明空真人,待我恩重如山,大恩大德,老道無時或忘。”平凡說道:“是啊,清虛師伯貴為掌教,卻仍不敢忘了師父恩義,做那忘恩負義,欺師滅祖之人。弟子雖然不肖。。。”說著,目光在沈天河,孟非煙二人身上一掃,續道:“但若恩師有難,弟子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絕不容人傷害他們半點。”清玄真人嗤笑一聲,說道:“你倒是極有孝心。平師侄,你這麼東拉西扯,難道是想拖延時間麼?你。。。”
“住口!”
清玄真人一言未畢,便聽清虛真人喝道:“清玄師弟,你給我閉上嘴巴!好好的聽他說下去,本座倒想看看,他有什麼話要說。”清玄真人被他一喝,不禁嚇了一跳,臉上一陣通紅。過了半晌,才訥訥的道:“掌教師兄,我瞧他。。。”清虛真人把手一擺,清玄真人立時噤聲。
只聽平凡說道:“掌教師伯,兩年之前,弟子曾經偶有奇遇,拜了玉真子前輩為師。他不但傳了我一身本事,更將這把赤霄也一併傳了給我。此事旁人雖然不曾瞧見,弟子卻一直記在心上,從來不敢忘記。師伯剛才問我,為什麼我肯舍了性命迴護於他,這便是我的理由了。弟子雖然愚蠢,卻也知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道理。無論你們怎麼說他也好,我只知道,他對我有恩,我便決計不會出賣他。掌教師伯,你以真傳弟子的權位引誘,想要我出賣恩師,可把我瞧得忒也小了。”話音一落,眾人盡皆點頭。清虛真人臉上一紅,乾笑兩聲,說道:“好,此事算你有理。既然如此,那便免了。。。”
便在這時,只聽清玄真人叫道:“掌教師兄,難道你忘了幾位師尊是怎麼死的麼?若是你縱容包庇,清玄寧可性命不要,也決計不敢相從!”說罷,身子一曲,在清虛真人面前跪了下來。菩提院弟子見師父跪下,趕忙跟著跪了下來,紛紛叫道:“掌教師伯處事不公,弟子寧死不從!”
清虛真人面色一沉,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說道:“師弟所言,甚是有理。若依師弟之見,該當如何處置才好?”
清玄真人聽了,心中反而有些忐忑,暗想:“你這老鬼著實可惡!明明存有私心,想要把他賣放,卻拿這法子試我。況且當著這許多人在場,我還能當真殺了這小子不成?罷罷罷,我也順水推舟,賣個人情與你,以後見面也好說話。”想到此處,便故作為難神態,半晌方道:“若依師弟之見,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不如就按本派門規處罰,大家自然心服。”
清虛真人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如此,那便如此辦理:平凡倚仗別派法術,濫傷同門,更損毀本門法器若干。以上數條,已是大犯門規之事。經由本座決定,對其處罰如下:平師侄擅自拜本派仇敵為師,並以邪門法術傷害同門,念其無心作惡,該受鞭刑八十。平師侄,你可心服?”平凡點了點頭,答道:“弟子心服。”
清虛真人又道:“天河師弟,非煙師妹聽者。”沈天河,孟非煙並排上前,一齊跪下。清虛真人說道:“天河,非煙,你們二人身為師尊,縱然身為首座,事務繁多,卻也不該心存怠惰,對弟子們少了約束。如今平師侄做下這等錯事,你們二人也難逃罪責。如今本座以約束不嚴之罪,罰你們二人每人重責三十,入靜心堂抄經一月。你們可心服麼?”沈天河,孟非煙二人對望一眼,同時說道:“師弟(師妹)心服。”
清虛真人回過頭來,問道:“眾位師弟,本座處罰可還公平?”眾人齊聲應道:“掌教師兄慈悲,法度謹嚴,此事正該如此處置才是。”沈天河,孟非煙默然不語。
平凡聞言,心中不由大急,暗想:“明明是我一人犯錯,卻連累得師父師孃一併受罰,我良心何安?男子漢大丈夫,一身做事一身當,豈可連累旁人?最多不過多挨幾下鞭子罷了,難道我便當真受不住了?”因說道:“掌教師伯,弟子願代師父師孃領受六十鞭刑。”
清虛真人點了點頭,說道:“好,平師侄孝心可嘉,令人甚是佩服。既然如此,本座念你一片孝心,便免了三十之數,共打一百鞭子。刑堂弟子,取金龍鞭侍候。”
四名掌刑弟子領命而出,不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