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一個人若是時時與人爭鬥,早晚有隕落的一天,又談的甚麼修真,問的什麼大道?至於長生,自然更是痴心妄想了。平凡雖然愚鈍,卻也深深的明白的這個道理,因此祭煉五雲兜這件要事,一早便牢牢放在心上,今日不過是機緣巧合,恰好被他碰到這麼一個地方而已。
這祭煉法器從來都是水磨豆腐慢功夫,就如凡人修道一般,需要經年累月不斷積累,絕非一朝一夕可至。平凡聽過柳寒汐講述,因此在祭煉第三重禁制之時,便做好了長久準備,食物飲水準備的極是充足。好在這落雷坡雷電之氣極為充足,每日聽著轟轟雷震之聲,倒也不會心生倦怠,以致於一個疏忽,便落得個前功盡棄的下場。
一個月後。
五雲兜眼色漸漸由紅轉青,就連自身體積,也比先前大了一倍有餘。平凡見了這般景象,心知第三重禁制即將煉成,心中一喜,用功越發勤了起來。
忽然之間,滿天雷電之中,陡然間多出了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從落雷坡底下的深谷之中射將上來。白光一亮,登時沖霄而起,筆直插向雲端。白光途經之處,萬物皆成齏粉,就連滿天雷電,也被這白芒暫時阻隔,停在空中落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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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四 太乙元金鐵 離火金瞳劍 修
“不好!”
平凡一見這般情狀,心中登時大驚,匆忙之下不及細想,趕忙一聲大喝,將五雲兜收了起來。只聽“噗”的一聲輕響,白芒在五雲兜邊上一撞,削落了笆斗大小的一片。也是他收手及時,這才勉強將五雲兜保住,然而祭煉途中受擾,這第三重禁制最終還是功虧一簣,無法煉成了。白芒一閃即逝,轉眼間消散無蹤,偌大的落雷坡上,霎時間又恢復了雷聲隆隆,黑雲四合的模樣。
平凡見了這般異景,心中不禁突突直跳,暗道:“這道白光是個什麼來路,怎的竟有這般沖霄殺氣?”
他這股好奇之心一起,便再也難以抑制,自忖有了五雲兜這等法器護身,就算當真遇到什麼危難也能全身而退,於是打定注意,伸手將五雲兜一展,向崖下躍入進去。與此同時,這黑臉少年還將太清靈寶符暗暗扣於掌心,只等稍後再起變故,便拿這道天府真府應敵。
如此一路下潛,不多時便已下降了數十丈深。他心知這道白芒實是厲害無比,不但五雲兜,只怕連太清靈寶符也未必抵擋得住,因此落下之時,只敢貼著崖壁緩緩滑落。待會兒一旦遇險,立時便把五雲兜棄了,躲到太清靈寶符中藏身。
約摸過了大半個時辰,突然間只覺腳底一實,原來竟已到了谷底。睜眼一瞧,只見白芒早已斂去,就連半點痕跡也不曾留下。谷底之中,除了堅硬無比的青石地面,便只餘了一塊似金非金,似鐵非鐵奇特物事。此物約摸桌面大小,黑黝黝的毫不起眼,然而人在近前,卻似有一團濃厚無比的殺伐之氣,迎面直撲過來。饒是他道心堅固,不畏生死,卻也不自禁的感到十分難受,只得退開數步相避。他雖然避開了這股寒意,自身早已不受絲毫影響,心中卻仍是驚駭無已,暗道:“這塊巨石到底是什麼來路,竟然有這等驚天殺氣?”
如此呆立半晌,那怪石仍是沒有半分動靜。平凡見狀,自然就有些心癢難騷起來,當下斂了氣息,用五雲兜將自身裹了,一步步向那塊怪石靠近。
十步,九步,八步。。。
眼看著離五雲兜不過兩步遠近,那怪石仍是沒有絲毫髮動之象,這黑臉少年心下一喜,伸手朝著怪石摸去。哪知五根手指剛剛與石面相觸,便陡然間只覺指尖一陣火熱,接著身子被一股大力疾拋而起,“哐當”一聲,重重的撞在身後的一扇門戶之上。這一摔之力勢道奇重,雖然不曾將他真個摔傷,卻也痛得骨骼欲裂,齜牙咧嘴起來。
平凡爬起身來,只見身週一片漆黑,原來是摔入了一個山洞之中。略一思忖,便將法力運至雙目,眼中登時多了一道神光,將洞內景象,瞧得清清楚楚。放眼一望,只見洞中空空蕩蕩的,除了一名灰袍道人之外,便再也沒有什麼了。這老道背對向他,盤膝而坐,擺的正是道門之中,平素練功的姿勢。平凡乍見此人,心中不禁一驚,暗道:“原來這洞中有人!瞧他服色,該當是本派前輩,我這番冒昧來訪,卻不知他生氣也未?”
想到此處,這少年趕忙快步上前,向那道者打個稽首,恭恭敬敬的道:“晚輩崑崙弟子平凡,拜見前輩!不知前輩在此修持,冒昧之處,還請前輩多多見諒!”
他將這番話語說完,也不見那灰袍道人有何動靜,靜候良久,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