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恭恭敬敬的道:“屬下高悟能,拜見小姐。”眾人望著那隻轎子,眼中盡是貪婪之色,又哪裡記得行禮。
過得片刻,一名粉衣侍女走上前來,冷冷的向眾人掃了一眼,高聲喝道:“高悟能,你是怎麼管教屬下的,怎麼他們見了小姐的轎子也不下跪,。”高悟能聞言,登時滿臉通紅,戰戰兢兢的道:“是,是,在下管教無方,還請素菊姊姊恕罪。”說著回過頭來,手中鞭子虛抽了一記,發出“啪”的一聲大響,喝道:“小姐來了,你們怎麼還不下跪行禮。”眾人無可奈何,只得依言跪下,心中無不暗暗咒罵。
一時之間,山道上靜得出奇。
萬籟俱寂之際,高悟能忽然雙眉一挑,惡聲惡氣的道:“兀那小子,你耳朵可是聾了,見了我家小姐的轎子,居然敢不下跪。”言罷,手中皮鞭一揮,向人群中一名精壯漢子抽了過來,那漢子見他打來,湊口一吹,一股罡風推動鞭梢,凌空倒捲回去,在他身上纏了幾匝,高悟能這一下使力過猛,收之不及,啊喲一聲,仰天便倒,他吃了個虧,兀自不知高低,口中“仙人闆闆、龜兒子”的不住亂罵,眾人一見,登時大感好笑,一個個盡皆露出幸災樂禍之色。。
出手的這名漢子,正是平凡。
“夠了!”
便在這時,轎中忽然傳來一聲嬌斥,轎簾開了一條細縫,一道紅光飛了出來,“啪”的一聲,狠狠地打了他一個耳光,隨後,只聽那女子的聲音喝道:“你自己洠в茫�值乃瓉恚�瓜傭�娜瞬還幻礎!備呶蚰芪叛裕�鞘編瀋��徽帕成嫌趾煊智啵��蚱椒駁乃�壑�校��奔洳悸�嗽苟局���
轎中女子默然片刻,忽然間語調一緩,沉聲道:“閣下明明身負法力,為何還要扮作樵夫,混入我上清宮中,你到底有何目的。”平凡聞言,也不答話,目光之中,狂喜、憤怒、悲傷。。。諸般情緒逐一掠過,心中翻來覆去的只是想道:
“這聲音好熟,難道。。。難道真是她麼!”
那女子見他不答,鼻中輕輕哼了一聲,冷冷的道:“怎麼,你既然敢來我上清宮搗亂,卻不敢以真名示人麼。”話語聲中,只見轎簾猛地一掀,一個紅衣身影如電搶出,落在了平凡身前,二人這一朝相,平凡登時面無血色,心中一個聲音不住叫道:
“是她,是她,果然是她!”
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個二十來歲年紀,作已婚婦人打扮的紅衣女子,那女子並不能算是極美,然而膚色雪白,秀眼修眉,比起二八少女,別有一番成熟韻味,此時二人正面相對,平凡便如痴了一般,雙目一瞬不瞬,直直的盯視著她,似乎此時此刻,天地間便只剩下了自己與那紅衣女子一般。。
你道那紅衣少婦是誰。
原來這名紅衣美婦,正是當年令他念茲在茲,無時忘之,甚至因此而幾乎送了性命的沈青璃。
這一刻,平凡忽的只覺口中一陣苦澀,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他的咽喉,令他呼吸艱難,動彈不得,沈青璃與他目光一觸,不禁有些惱怒,暗道:“這人如此瞧我,忒也無禮!”
正思忖間,忽聽平凡哈哈一聲狂笑,傲然道:“在下天不收,地不管,無門無派,只是一頭孤魂野鬼而已,煩勞夫人見問,在下可不敢當。”言語之中,充滿了狂傲、負氣之意。
沈青璃聞言,心中不禁一動,忖道:“聽這人的口氣,似乎與我有些過節,可是他面孔極生,我生平從未見過,不知仇從何來。”一念及此,趕忙擠出一個笑容,試探道:“原來道友是一位散修,小女子上清派弟子沈青璃,不知道友來此,有何貴幹。”平凡仰起頭來,哈哈一笑,兩道冷電也似的目光直射過來,冷冷的道:“奇怪,這上清山難道是你們上清宮的私產不成,老子愛到這裡來遊山玩水,你管得著麼,嘿,可笑啊可笑!”
“道友說笑了!”
沈青璃聞言,臉色亦是一變,過了半晌,方才強顏一笑,半是威脅,半是勸勉的道:“這位道友,上清山雖然不是敝派產業,不過我們上清派在此開宗立派已有數千年之久,天下同道,不無熟知,若是僅憑道友三言兩語,便要我們舍了這份基業,未免欺人太甚,依小女子之見,趁著此事還未傳入掌教師伯耳中,道友不妨見好就收,不然。。。”
“不然怎樣,。”平凡嘿嘿一笑,一臉不屑的道:“難道你還能吃了我不成!”
“道友言重了。”沈青璃眉頭一皺,緩緩的道:“若是道友不知好歹,說不得,我們也只好動用武力,有請道友下山了!”
“動用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