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一看之下。便知是趙公明以無上神通。生生改變了巨石投擲方向。不使大痴頭陀傷到一人。
約摸過了兩三個時辰。大痴頭陀額頭漸汗。趙公明兀自神完氣足。絲毫無有疲累之象。可以說高下已分。血河道人哼了一聲。冷冷的道:“道友好本事。好手段。本座不才。倒向討教一二。”趙公明淡淡一笑。道:“道兄請。”
血河道人雙眼一翻。更不多言。左手捏訣。右手橫持一口血光長劍。身子一晃。如閃電般欺近身來。趙公明不慌不忙。袍袖一拂。身上自有萬道毫光放出。將自身籠罩其中。血河道人一劍刺來。撞在趙公明護身光幕之上。直激起點點火花。並不能前進一分一毫。
血河道人一擊不中。也不後退。反而把手一招。身下血雲一陣翻滾。只一瞬。便化作了一片滔天血海。將自身裹在其中。他本就一身血紅。這時藏身血海之中。更是不易發現。粗粗一看。竟似與血海融為了一體。再也分不出哪裡是人。哪裡是海。
趙公明見狀一笑。左手一抬。放出一道毫光如線。霎時間照亮了整個天空。血河道人藏身血海。原本極難發現。然而被那白光一照。頓時露出了一道淺淺的人影。再也藏身不得。趙公明右手一翻。一道清氣陡然生出。只一閃。便化作了一副丈許來長、四尺來寬的青色畫卷。迎面向血河道人擲去。
“山河社稷圖。”
血河道人見了畫卷。登時大吃一驚。怪叫一聲。從血河中躍了出來。然而。還洠У人�毓�駚懟1憔跬範ヒ緩凇I膠由琊⑼嫉蓖氛致洹T繅呀���私�ァ?閃��擁廊艘簧矸�ΑU饈比窗氳鬩彩共懷鰜懟1荒腔�硪還�R皇鍘T僖卜純共壞謾9怨緣謀皇樟私�ァU怨�魘樟松膠由琊⑼肌>蹲醞嘶乇菊蠖鴣懟�
趙公明這一出手。立時挫敗兩大高手。對方陣營之中。一時間再也無人出聲。趙公明召來一名羅浮弟子。吩咐道:“天行。血河道人雖然被擒。兇心未伏。你可持了此圖。將其鎮在本派積翠峰凝碧崖下。不得老道令旨。切不可放他出來。”那弟子應了一聲。領了山河社稷圖。徑轉羅浮山去了。
過得片刻。只聽對方陣中一聲鐘響。來了一名道人。趙公明凝目瞧去。只見那人一襲青袍。身長玉立。倒也是位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只是雙眼之中隱含煞氣。平添了幾分陰鷙之意。青袍道人走近前來。向趙公明打個稽首。笑道:“貧道玉陽子。見過公明道兄。”趙公明亦還了一禮。
“前輩小心。”
趙公明尚未起身。便聽得身後平凡一聲大叫。心中一凜。自然而然的有了防備。他袍袖一拂。猛地向後一個急退。只聽得“砰”的一聲大響。一蓬青霧在空中爆了開來。趙公明回頭一瞧。不禁臉色微變。喝道:“你不是玉陽子。你是蕭衍。”
玉陽子聞言。哈哈一笑。道:“妙極。妙極。道兄果然法眼無訛。一看便知。不錯。在下蕭衍。別號‘玉面郎君。’”此言一出。正道中人十九變色。只有平凡修道年淺。不知玉面郎君來路。當下對柳寒汐說道:“柳師姊。玉面郎君是誰。”
柳寒汐尚未答話。便聽丁月影哼了一聲。撇嘴道:“傻小子。你原來不知。這廝空有一副皮囊。卻是出了名的陰險毒辣。性子又極yin惡。天下間不知有多少女子壞在他的手裡呢。他自稱玉面郎君。那是抬高自己。認識他的。無不叫他一聲青皮蠍子。”平凡奇道:“青皮蠍子。”丁月影向他身上衣衫一指。努了努嘴。道:“他愛穿青衣。又愛下毒。不是青皮蠍子又是什麼。也有人叫他癩蛤蟆的。”平凡聞言一怔。隨即會意。笑道:“我知道了。那是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丁月影拇指一豎。笑道:“聰明。”
二人說話之間。蕭衍、趙公明已然動起手來。蕭衍本事遠為不及。但一身毒物。趙公明倒也不敢過於迫近。一時間倒鬥了個旗鼓相當。他一出手便被平凡喝破。早已懷恨在心。這時又聽平凡譏刺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觸到了痛楚。登時大怒。隨手擋住趙公明打來的一記法術。後背一弓。一支弩箭迎面射來。平凡一笑避開。
蕭衍這一分神。胸前登時露出一個老大破綻。趙公明惱他出手狠毒。下手更不容情。反手一招。無數七彩劍光從天而降。如雨點般向蕭衍落去。蕭衍本事本就不及。這時倉皇應敵。更加手忙腳亂。只聽他“啊”的一聲大叫。整個人突然炸裂開來。一道靈魂徑轉冥獄去了。正道弟子一見。不無縱聲歡呼。
呼聲未落。早聽對面一聲鐘響。空中又來了二人。這二人現了身形。也不說話。只是一齊站定了身子。向趙公明抱拳為禮。趙公明還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