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常微微頷首,待虯鬚校尉離開以後,目光與暗影對視,暗影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桓常臉上當即露出了笑容。
目光在屋內掃視,桓常看到了坐立不安的吳靖,笑著說道:“這次若沒有壯士出手相助,可能在下已經性命不保。”
“還望壯士能夠受我一拜!”
就在方才短短時間內,暗影已經將吳靖的身份調查清楚,知道此人出身清白,而且武功高強,曾經更是軍中不可多得的悍將,這才暗中通知桓常。
對於今日莫名其妙的刺殺,桓常本就帶著濃濃疑惑,哪怕吳靖突然出現救了自己,桓常仍舊沒有放下戒心。
在桓常看來,吳靖未嘗不是圖謀不軌之輩故意派來接近自己之人,所圖甚大。
不過桓常對於暗影的能力非常信任,看到對方向自己暗暗點頭以後,當即放下心來。
見上將軍想自己行禮,吳靖急忙閃身避過,有些惶恐的說道:“上將軍身份尊崇,如何能給在下行禮?”
“況且,在下以前也是軍中之人,按理來講也是上將軍麾下士卒,出手相助上將軍乃本分之事。“
“而且僅僅憑藉那些刺客,恐怕也不見得能夠奈何上將軍。”
吳靖在軍中廝混多年,自然知道軍中等級森嚴,哪怕自己武功不俗,也不敢在桓常面前露出任何倨傲神情。
因為,吳靖以後想要投身軍旅,然後累計軍功進行封爵,自然不敢怠慢上將軍桓常。
桓常聽見吳靖的話,心中不由感到好奇。
他只是從暗影的眼中知道,眼前的吳靖身份沒有問題,卻也並不知曉有關吳靖的事情。
現在聽說對方曾經在軍中任職,就想仔細詢問一番。
“上將軍傷勢要緊,我要快點為你取下骨骼中的箭頭。”
就在桓常準備出言詢問的時候,卻是聽到了老軍醫不滿的聲音。
“是啊,是啊,上將軍應該先療傷,先療傷。”
吳靖亦是急忙出言應和。
對於擁有真氣的武者而言,內傷、外傷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是一旦骨骼受傷,也需要好好休養才行。
看著頭髮花白的軍醫滿臉怒容,桓常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個軍醫乃是軍中最好的醫工,年齡也已經不小,在軍中不知救治過多少高階將領,哪怕沒有什麼官職,也深得軍中將領尊敬。
再加上此人性格剛直不阿,所以哪怕面對上將軍桓常,仍舊敢直言相斥。
對於這種人,桓常自然從心底感到佩服,當即說道:“先生只管為我治療即可,我手臂受傷嘴巴卻是無礙,仍舊可以與壯士攀談。”
言畢,桓常當即坐了下來,將手臂放在凳子上面。
老軍醫見狀微微一愣,繼而不悅的說道:“想要取下骨中箭頭,必須先切開皮肉,還要用鑷子將箭頭拔出來,這個過程非常痛苦,上將軍確定不需要咬著麻布麼?”
縱然武者武功再如何高強,仍舊與尋常人一樣能夠感受到痛苦,老軍醫這才如此建議。
桓常聞言不由啞然失笑,道:“先生只管取出箭頭即可,區區痛楚在下還能忍受。”
言畢,桓常也不再理會老軍醫,反而對著吳靖問道:“壯士可否告知,今日在街上,為何能夠提前發現那些人是刺客嗎?”
老軍醫與吳靖,因為桓常的言語陷入短暫呆滯,聽到了桓常的詢問以後,這才雙雙回過神來。
老軍醫雖然有些不信,卻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按部就班來到桓常身邊,開始為其處理傷口。
不過動手之前,老軍醫仍舊善意的提醒道:“上將軍若忍受不住,可以大聲哼出來,這樣可以減輕痛苦。”
“麻布我就放在旁邊,上將軍若有需要,可以隨時取用。”
說完以後,老軍醫就拿著剪刀,將桓常手臂上面染血的衣服剪開,露出了恐怖的傷口。
吳靖看著面不改色的上將軍,眼中也露出崇敬之色,而後出言說道:“在下曾經于軍中任職,指揮過精銳弓弩兵,對於操控這種弓弩計程車卒非常瞭解。”
“方才在街道上,雖然這些人隱藏很好,草民仍舊能夠認出他們的不同。”
“而且弓弩體積不小,這些人將其隱藏在懷中,只要用心也能很容易認出。”
這種弓弩屬於軍中管制武器,乃是能夠射殺入室巔峰境界武者的利器,操控弓弩計程車卒自然也非同凡響。
按照軍中規定,每個操控這種弓弩計程車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