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在戰場上,絕對不可能對敵人手軟。
故此,那些被仇恨以及絕望衝昏頭腦山海幫弟子,悽慘的結局早就已經註定。
“主公,下令衝鋒吧!”
虯鬚校尉傷勢並不嚴重,此時已經重新來到桓常身邊,語氣中帶著濃烈戰意。
一支強大的軍隊,不僅需要強悍的戰鬥力,還必須時刻保持旺盛的戰鬥慾望。
如果軍隊對於戰爭沒有渴望,就不會是真正精銳的軍隊。
哪怕宋仁軍隱居數百年,在此期間很少出來戰鬥,卻仍舊保持著旺盛的戰鬥慾望。
這,才是一支精銳部隊的靈魂。
桓常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已經逐漸匯聚在一起的普通騎兵,想到了山海幫小師叔方才的殺戮,當即將自己複雜的情緒掩藏起來。
“殺!”
長槍揚起,大喝之聲響徹虛空。
宋仁軍以及那些重新聚集起來的普通騎兵,得到主帥軍令以後,迅速朝著殘存的山海幫弟子殺去。
戰場上血肉橫飛,慘叫聲此起彼伏,大地都被染成了紅色。
白衣統帥早就停止了殺戮,無聲無息來到桓常身邊,注視著戰場上一面倒的屠殺。
桓常看到,山海幫宗主雙目充血,眼珠都彷彿將要爆碎開來,卻根本改變不了戰局。
虯鬚校尉勇不可擋,殺入陣中直取山海幫宗主,哪怕山海幫宗主武功不俗,仍舊未能在虯鬚校尉手中走過幾招。
大刀斬下,碩大的頭顱沖天而起,虯鬚校尉將山海幫宗主腦袋接住,仰天長嘯。
與此同時,山海幫僅存的那名長老,也在宋仁軍的衝鋒下化為亡魂。
戰局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已經沒有了絲毫懸念。
“宋仁軍的戰鬥力,究竟有多麼強悍?”
桓常終於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將目光放在了白衣統帥身上,發出了自己的詢問。
面對桓常的質問,白衣統帥卻只是微微笑著。
過了許久,白衣統帥才說道:“主公是不是覺得,自己雖然是宋仁軍名義上的領袖,卻對這支軍隊知之甚少。”
“繼而,心中產生了些許陰霾與猜忌?”
白衣統帥眼睛非常清澈,雖然溫和異常,卻彷彿能夠看穿人心。
桓常與其對視,居然感覺有些心慌。
當桓常見識到了宋仁軍真正戰鬥力,甚至連蛻凡境武者都能輕易斬殺以後,卻忽然有了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為了擊敗山海幫,桓常可謂是費盡心機進行謀劃,到了最後才發現,這些謀劃只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憑藉宋仁軍的戰鬥力,哪怕正面衝擊山海幫軍隊陣型,哪怕直接殺上山海幫宗門,也完全能夠憑藉實力進行碾壓。
白衣統帥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卻始終沒有告訴桓常,反而任憑桓常自己發揮。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掌櫃拿出了一疊銀票,覺得自己乃是大富翁,最後卻發現自己麾下的店小二,家中已經被銀票堆滿。
這種感覺,並不好。
桓常甚至有些懷疑,當自己的命令與白衣統帥命令發生衝突以後,宋仁軍究竟會聽從何人命令。
主弱臣強,向來都是大忌。
並非桓常多疑,這只是聰明人的正常反應罷了。
事實上,宋仁軍戰鬥力雖然強大,卻也不見得會被桓常放在眼中,因為桓常並非貪戀權勢之人。
哪怕宋仁軍不願效忠自己,桓常也不會多說什麼。
可是在遭遇這種情況以後,桓常心中多少還是產生了些許隔閡。
見桓常沉默不語,白衣統帥卻是笑了。
“宋仁軍與我的忠誠,主公完全不用擔心,之所以沒有什麼事情都告訴你,並非我刻意隱瞞。”
“我只希望,主公能夠自己進行摸索,然後徹底瞭解這支屬於你的軍隊。”
“而且主公也需要成長,我若過多進行干涉,對你的成長並不利。”
“所以,哪怕你做出錯誤決定,哪怕因為你的錯誤決定會讓宋仁軍傷亡慘重,我也不會出言提醒,只會儘自己最大能力減少這種損失。”
“因為,只有自己親身經歷過,才能夠更快成長起來。”
“也因為,宋仁軍只想主公變得強大,不僅是武功方面,還要心靈以及權謀的強大。”
“為此,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白衣統帥仍舊在笑,語氣很輕,可是看到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