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金甲護衛,全都心中駭然。
“君上怎麼在這個時候率領大軍出城?”
桓常並不知道,因為自己與宋公出城弄出了太大動靜,商丘本來已經有些緩和的緊張氣氛,再次變得凝重起來。
很多認出金甲護衛來歷計程車子,居然悄悄轉移到了城外。
當然,這些桓常並不在意,他只想前往宋襄公陵墓那裡祭奠一番,然後見見那些宋國最忠誠、勇敢計程車卒。
“踏踏踏!”
一行人縱馬狂奔,百餘名金甲護衛以及兩千名鐵衛軍也都緊隨其後,縱然徒步奔跑也沒有落後分毫。
這行人雖然不算聲勢浩大,戰鬥力卻也非常強悍,長途奔襲的能力自然不凡。
桓常等人出城往南奔行三十里地,終於來到了一個依山傍水的位置,正是宋國宗室陵園。
自宋國建國以來,不知有多少宗室成員被埋葬於此,這裡的宗室陵園也變得越來越大。
桓常騎在戰馬上舉目眺望,哪怕以桓常如今過人目力,仍舊不能看到山腳盡頭。
遠遠望去,桓常還能看到許許多多甲士在四周巡邏,阻止任何妄圖上山人。
“這些人,不像是精銳部隊啊。”
可是桓常越看越覺得不對,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眼中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安陽君八面玲瓏,好似看出了桓常心中的疑惑,急忙解釋道:“宗室陵園非常龐大,宋仁軍只守護在襄公陵墓附近。”
“至於在外圍巡邏計程車卒,不過是普通軍中士卒罷了。”
桓常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踏踏踏!”
負責守護宗室陵寢的將領,看到一隊甲士奔騰而來,當即召集軍隊前來迎接。
因為這名將領隔著很遠就認出,來人打著的旗號屬於國君。
宗室陵園埋葬著宋國宗室歷代先祖,國君每年都會前來祭拜,這名將領自然也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末將參見君上!”
宗室陵園將領尚且還沒有奔行到宋公身邊,就已經滾鞍落馬,半跪在地大聲行禮。
“我等見過君上!”
那些匯聚而來的甲士,也紛紛半跪於地,齊聲高呼。
宋國雖然弱小,卻崇尚仁義,官府亦是深得百姓愛戴,這些士卒看到國君以後,自然神情激動。
宋公對待這些將士卻也非常和藹,跳下戰馬走上前去,將最前面幾名將領全都攙扶起來,好生撫慰一番,那些將領當即感激涕零。
“君上在宋國頗得人心,縱然我接受禪讓成為國君,恐怕也不會得到百姓以及滿朝文武認可。”
“畢竟,祖先襄公已經是三百年前人物,不管襄公曾經有多麼大的成就,卻也已經成為了歷史。”
桓常看到君臣相宜的畫面,不由在心中暗想。
卻說宋公撫慰好看守陵園的將士以後,就帶著桓常等人以及金甲侍衛朝山中走去。
至於兩千鐵衛軍,卻是被留在了外面。
這裡畢竟乃宗室陵園,四周都有甲士巡邏,普通人根本進不去。
最為重要的是,裡面還有宋國最精銳計程車卒,縱然是一群蛻凡境高手前來,恐怕也有死無生。
如果宋仁軍都不能保護宋公安全,再多上兩千鐵衛軍,也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一干人朝著襄公墓地走去。
雖說這裡四處環山,不過山中道路卻也修建得非常寬闊,各種亭臺樓閣亦是美輪美奐。
山上那些常青樹,在寒風吹拂下仍舊傲立不屈,別有一番剛強韻味。
如果拋開這裡乃埋葬屍體的地方,倒也算得上是風景秀麗的旅遊場所。
可是對於沿途風景,桓常卻沒有絲毫欣賞的心思,只是跟在宋公身後,快速朝著山中奔去。
宋公雖然乃是宋國國君,那些各家家主年齡也都不小,卻也都修煉到了入室境界,哪怕步行前進速度仍舊很快。
“汪汪汪!”
桓常等人繞過一座大山,忽然有兩條狼狗狂吠著撲了過來,絲毫沒有在意那些金甲護衛身上的殺氣。
“回來!”
就在金甲護衛擋在宋公身前的一瞬間,卻有清脆的聲音響起,眾人只見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女孩,肩膀上扛著一根粗壯木頭,對著兩頭狼狗大聲呵斥。
“這個小女孩看起來只是十五六歲,居然都能如此輕易扛起這麼粗的樹幹!”
桓常見狀卻是感覺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