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凝輕舞跟了上去。
“啾!”
桓常身法靈動至極,感受著遠方熟悉的氣息越來越濃烈,眼中不由露焦慮之色。
因為那兩道氣息,其中一道乃是桓常當初在齊國認識的兄弟青燈。
在這兩道氣息不遠處,還有一道極其晦澀的氣息,居然是數年不見的墨子任。
桓常非常擔心,自己這兩位曾經的至交好友會生死搏殺,這才會如此焦急。
山巔,三道身影橫空而立。
“偶米那個豆腐,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見你。”
青燈的光頭仍舊閃閃發亮。
他看向對面那位臉色沉凝的黑衣男子,眼中閃過凝重之色。
“你身為西域佛宗弟子,為何前來九州?”
黑衣男子不到三十歲,長相極其普通,臉上的線條看起來甚至還有些木訥。
不過,這位男子雙眼卻非常明亮,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更是厚重宛如山嶽。
此人身後,背有一柄半人高的大劍。
大劍散發出黝黑的光芒,大氣、古樸、厚重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聽師尊說過,九州人傑地靈,武功包羅萬千,自然想要遊歷九州見識一番。”
“這些年在九州遊歷,我也的確見識過太多驚才絕豔之人。”
“而且我聽說,武林大會任何得到天才令之人,不管此人身份背景如何,都能參與其中,閣下為何要對貧僧苦苦相逼?”
面對那名黑衣男子的質問,青燈語氣中卻是顯得有些委屈。
他雖然是西域佛宗弟子,可來到九州以後也遵從各地風俗,從來不會強迫別人信仰諸佛,更沒有做下什麼惡事。
而且相比起幾年前,那個有些不靠譜的青燈。
如今的青燈氣息也沉穩了許多,雖然仍舊口不擇言,卻更像是修煉有成的得道高僧,更加符合其佛門弟子的身份。
“兩百年前,吾師西行與佛宗祖師有過約定,你們佛宗武者不能踏入九州。”
“既然你違背了這個約定,那麼休怪我出手無情!”
黑衣男子本來略顯木訥的臉龐,卻是露出了濃烈的殺機。
他身上氣勢轟然爆發,居然是半步蛻凡境界強者。
“嗡!”
與此同時,本來被黑衣男子背在身後的玄鐵重劍,也開始劇烈顫抖起來,強大的壓力以玄鐵重劍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阿彌陀佛!”
青燈見狀,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雙手合掌立於胸前,口中宣著的佛號居然化為滾滾雷音,朝著黑衣男子衝擊而去。
“嗡!”
只不過,黑衣男子手中玄鐵重劍微微顫抖,那些衝擊而來的佛號居然被全部震碎。
“鏘!”
震碎青燈的佛號以後,黑衣男子猛然揚起手中玄鐵重劍。
劍身發出嘹亮而又沉重的劍鳴,化為聲波攻擊朝著青燈席捲而去。
“怒目金剛!”
面對黑衣男子的進攻,青燈不敢有絲毫怠慢,雙目猛然圓瞪,口中爆發出雷鳴般的吼聲,使用雄渾內力催動獅吼功,以聲波攻擊聲波。
“轟!”
兩股截然不同的聲波碰撞,產生的強大氣浪朝著四面八方席捲而去,所過之處草木盡皆夭折。
“鏘!”
就在此時,始終站在旁邊的觀戰的墨子任,忽然拔出了手中佩劍。
劍鳴聲響起,震動四方。
那些因為聲波碰撞而席捲四周的氣浪,居然被這聲劍鳴所定格,然後迅速消散。
青燈見此情形,眼中凝重之色越發濃烈。
如果只是面對其中任何一人,他都會絲毫不懼。
可對面兩人武功全都深不可測,哪怕青燈武功卓絕,也很難以一敵二。
好在墨子任始終站在旁邊觀戰,絲毫沒有參與其中的意思。
饒是如此,青燈仍舊不能完全放手與黑衣男子戰鬥。
“阿彌陀佛!”
兩道音波攻擊相互抵消,居然鬥得旗鼓相當。
青燈再次口宣佛號,不過卻沒有再帶上任何攻擊性,然而顯得十分祥和。
“兩百年前的約定,按照時間來算早就已經失效了,閣下為何仍舊胡攪蠻纏?”
兩百年前,佛宗祖師的確與黑衣男子的師傅有過約定,不過這種約定時效只有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