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始終都是一等一的強國,果真並非沒有原因啊。”
只不過,他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
“這位兄臺,在下心中有一個疑問,想要求教一下。”
那個齊國人倒也熱心,笑著說道:“小兄弟有什麼疑惑,但問不妨。”
桓常道:“僅僅是齊國一座小城,就擁有如此規模的稷下酒肆,還為人免費提供酒食。”
“齊國城池無數,若是每一座城池都如此,哪怕齊國富庶,恐怕也擔負不起這種開銷吧。”
桓常的擔心,倒也並非無故放矢。
諾大的一個酒肆,每日消耗的財物都不可估量,這種消耗還是曠日持久。
再如何富庶的國家,也不可能擔負得起這種消耗。
不曾想,那位齊國人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道:“小兄弟你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君上雖然求賢若渴,這稷下酒肆卻不會對任何人都免費,只有那種真正有才之士,才能得到這種優待。”
“尋常人進入酒肆內,一應消費仍舊要花錢,而且價格比外面還貴。”
“故此,稷下酒肆不僅僅是君上招攬人才的地方,還是齊國主要的經濟來源之一。”
桓常愕然。
他想不明白,既然酒肆內價格比外面還貴,為何還會熙熙攘攘,裡面有這麼多食客。
好似看出了桓常心中的疑惑,齊國人說道:“不僅君上需要人才,齊國的豪門、貴族同樣需要。”
“稷下酒肆乃挖掘人才的地方,那些豪門貴族,甚至於國內宗門,都會派人常駐酒肆,一旦遇到人才就可招攬。”
“這些人,也是酒肆最大的經濟來源之一。”
桓常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在這個時代,絕大多數財富都集中在豪門貴族,以及那些門派手中。
而且,無論哪座城池都有富戶,他們完全有能力在稷下酒肆消費。
長此以往,齊國境內還會出現這種風氣,若是某人家族頗有實力,卻不派人久駐稷下酒肆,反而會被人瞧不起。
想通其中關鍵以後,桓常再次問道:“如此一來,有那麼多人與國家競爭人才,齊國國君所作所為,豈不替他人做了嫁衣?”
齊國人當即大笑道:“齊國的魅力,又豈是尋常貴族、宗門所能比擬?”
“但凡是真正大才,大多都會效忠官府。”
“而且,只要那些人才能夠留在齊國,無論是效忠國君,還是為貴族做事,都增強了齊國實力。”
桓常這才恍然,當即謝過了那位齊國人,朝著酒肆走去。
在敬佩齊國國君之餘,桓常也非常好奇,稷下酒肆究竟如何判斷,哪些人乃是人才。
桓常剛剛走到門口,就有侍者迎了出來。
此時的桓常雖然風塵僕僕,仍舊難以掩飾臉上的英氣。
再加上他面容俊朗,身上帶著殺伐與書卷氣,背上又有一柄寶劍,一看就知道並非常人。
稷下酒肆的侍者,不知接待過了多少人,眼力自然非同凡響。
他看出桓常的不凡以後,當即滿臉堆笑迎了上來,說道:“這位少俠,快快請進。”
桓常瞥了黑驢一眼,道:“請幫我座下黑驢,尋找一個乾淨的驢舍,再為它弄來一些好酒好肉。”
侍者看著比駿馬還雄壯,渾身黝黑髮亮,卻沒有絲毫雜毛的黑驢,也是心中一驚。
桓常的話,更是讓這位侍者忍不住,多打量了黑驢幾眼。
此人雖然見多識廣,卻也從來沒有見過,會喝酒吃肉的黑驢。
而且,這頭黑驢身材的確太過嚇人。
只不過,此人倒是有很高的職業素養,並沒有詢問太多,當即照辦。
桓常被另一人引進酒肆,就有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滿臉微笑走了過來。
“少俠還請上二樓!”
本來十分嘈雜的酒肆,當酒客們看到那位女子上前,迎接一位毛頭小子,就感覺頗為驚訝。
待聽到女子的話以後,酒肆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一樓那些酒客,紛紛將目光放在了桓常身上,有些人帶著打量的神色,有些人卻是有些懷疑。
將眾人表現盡收眼底,桓常卻是眉頭微皺。
“敢問姑娘,這二樓可與一樓有所區別?”
女孩笑容仍舊十分燦爛。
她略帶恭敬的說道:“能上二樓之人,都是有才學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