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凝神望去,也都紛紛驚撥出聲。
沒見過日月潭宗主的武者,此時更是精神振奮,伸長脖子看去。
日月潭,可是真正的超級宗門。
日月潭宗主,在江湖中的地位,更是不可撼動的存在。
就連這等強者都出現了,不由讓前來圍觀的武者,對於將要到來的廝殺越發期待起來。
日月潭宗主,並沒有理會眾人的驚呼,只是帶著門下弟子緩緩朝山上走來。
沿途其餘武者,看到日月潭來人以後紛紛避讓,眼中充滿了敬畏。
“咦,那好像是日月潭宗主兒子柳布衣。”
有人看到日月潭宗主身旁,那位身穿白衣卓爾不群的男子,忍不住低聲議論。
根據江湖傳聞,柳布衣天資過人。
他十六歲就已經突破到入室境,十八歲突破到入室第二境。
可以說,柳布衣乃是日月潭當之無愧的第一天才。
然而令人唏噓的是,就在柳布衣突破到入室第二境之後,居然迷戀上了彈琴。
為了專注於琴道,他居然自廢武功,毀掉丹田,從此沉浸於琴道之中。
日月潭宗主知道後,又驚又怒。
奈何柳布衣是他兒子,日月譚宗主最後拿出宗門內靈藥,逼迫柳布衣服下,修復了丹田。
然而,修復丹田的柳布衣,仍舊失去了武功。
本來以柳布衣的天資,縱然失去了武功,只要肯刻苦修煉,成就也會不可限量。
柳布衣卻偏偏沒有修煉,無論日月譚宗主如何威逼利誘,柳布衣就是不從。
有段時間,日月潭宗主甚至要將兒子逐出師門。
還是日月潭太上長老出面,才將柳布衣留了下來,並且下達命令,不許任何人逼迫柳布衣習武。
從那以後,柳布衣終於可以一心練琴。
有聽過柳布衣彈琴的人說過,柳布衣的琴聲有著非凡魔力,可惜曲高和寡,真正能聽完整曲的人卻很少。
承天澤亦是如此,才會被柳布衣出言嘲諷。
柳布衣的經歷可謂是匪夷所思,哪怕他現在不會武功,在齊國境內也有極大名聲。
“居然真的是他!”
其餘武者也都注意到柳布衣,朝著柳布衣的方向看去。
日月潭宗主臉色有些不好看,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登山的腳步快了不少。
柳布衣卻是沒有在意別人的議論,反而興高采烈的四處張望。
“踏踏踏!”
日月潭宗主的到來,還沒讓眾人從震驚中回過神,就聽到了整齊的腳步聲。
“踏踏踏!”
“踏踏踏!”
“踏踏踏!”
腳步聲越來越近,眾多武者感覺,彷彿山巒都在輕微顫抖。
兩千武者,身穿金色宛若鱗片的盔甲,手中提著銀白色長槍,踏著整齊的步伐登山而來。
“那是,金鱗衛!”
有人看清過來的軍隊以後,忍不住驚撥出聲。
金鱗衛,乃是齊國最精銳的部隊,全都有武者組成,能夠凝聚戰氣。
普通士卒凝聚出戰氣,戰鬥力已經非常強大了,完全由武者組成的軍隊,又能凝聚戰氣。
僅僅想想,就讓人覺得恐怖。
齊國很多武者,之所以不敢放肆,正是因為有著金鱗衛的震懾。
那些犯下大罪的武者,無論武功多高,最終都會被金鱗衛擒拿歸案。
故此,齊國境內武者,對於金鱗衛有種天生的畏懼。
“居然,居然真的是金鱗衛!”
很多武者臉色大變,忍不住朝著旁邊後退幾步,眼中滿是畏懼。
“金鱗衛來了,大家快讓開!”
裝備精良,步伐齊整的金鱗衛,絲毫沒有在意凹凸不平的山石,如履平地。
帶領金鱗衛的將領,乃是齊王長子姜小白。
那些堵在下面的武者,看到姜小白帶著金鱗衛過來,大聲叫嚷著,紛紛閃避。
柳布衣看到金鱗衛,卻是眼睛一亮,開始對著領頭之人,奮力揮舞起了手臂。
“小白,小白,我在這裡!”
金鱗衛領頭之人,身穿銀色盔甲,看到柳布衣後,也是眼睛發亮。
他召來身邊的某個將領,低聲吩咐幾句,就帶著幾人朝柳布衣走去。
“見過柳宗主!”
姜小白先向日月潭宗主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