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你這裡吧!” “我也在找她!剛才打電話到你家,你彈琴,沒聽見,正想找你去呢!” 舒逸文不理睬他,去各間屋子搜尋姚媛。 他跟了進去:“我幫你說服她,你倒猜忌我!” 舒逸文當然沒有找到姚媛,就難過地對他說:“她失蹤了,留了條,說我再跟你干預她的事,就不回家了!” “幾時失蹤的!” “我早上去了趟學校,回了家就不見人光見條了!” “我正在設法聯絡她,有要緊事!可因為我幫你說服她出國,她不理我了,將我當狼來了!” “那你應該明確告訴她你找她什麼事啊!” “對啊!”薩野恍然大悟了,於是又發了一條簡訊給姚媛,直截了當地問她知不知道一個正在跟許立金接觸的名叫劉小小的女孩。 不到一分鐘,姚媛就回復了,說知道劉小小是誰,同意跟薩野在鬧市的一家酒吧見面。不過,她附帶了一個條件:不準帶舒逸文去。 薩野思忖了一下,決定兩全其美,所以帶舒逸文一同去了。 不過,他沒讓他一道進酒吧,讓他呆在門外。 他見著了姚媛,十分鐘後,徹底知道劉小小的事了。他不能再呆了,要走了,告訴姚媛舒逸文就在門外,如果她不想見他,他可以出去對他說。 姚媛騎虎難下了,想了想,讓他叫舒逸文進來。 他到了門外,讓舒逸文進去,叮囑他說:“我知道她逼不得。你不談出國的事,她反而會捨不得你,會跟你一道走的。” 說畢,他走了,找到一條僻靜的衚衕,去裡頭向江河彙報劉小小的事了。 就這樣,孟學武、江河知道劉小小因為迷戀忻然而給抓到派出所去的事了。 透過給那個派出所打電話,他們確認那是真實發生的事,起因是劉小小單戀忻然不成,故意要搞臭他。 進一步的情況是劉小小的班主任提供的:小姑娘很神經,從不專注學習,倒是過早地懂得和嘗試一些不該懂得和嘗試的事了。 因此,孟學武、江河迅速判斷出劉小小因為單戀忻然不成,很可能正在委託許立金殺忻然。 關鍵的問題擺在桌面上了:保護不保護忻然?要是保護的話,暴露了警方的緝毒計劃怎麼辦? “麻煩了!”孟學武感到問題的嚴峻性了,“許立金一準提前殺忻然,一方面掙那筆委託費,另一方面試試我們的反應!” “可總得保護忻然啊!” “怎麼保護?將他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嗎?可他那樣的話,許立金同樣會警惕的!” “忻然不是正想將診所移到上海去發展去嗎?既然他要去上海,就讓他馬上成行吧!” “他一定給釘住了,就是到了上海,照樣要給殺掉,除非我們馬上端掉許立金一夥,可這顯然不行!” “不能再聽任歹徒再殺人了,已殺得夠多了!抓劉小小,讓她撤消委託吧!” “那麼一來,許立金能不發覺我們正在採取大行動嗎!!” “許立金太狡猾了,給我們出了個大難題!儘管如此,我照樣表明我的態度:寧可暫時破不了315,也不能聽任忻然被殺,不然就是犯罪!” “忻然給殺,固然可惜,可畢竟為破案提供了條件!要是那麼多的毒品從我們的手上流落出去,會死多少?五個?二十個?還是一百個一千個?這筆帳你算過沒有!” “你這種說法太不負責任了!”江河怒了,“身為警察,你豈能看著一個無辜的人被殺呢!夥計,我也急著破案,可我覺得絕對不能這麼個破法啊!” 孟學武思索一番,最終說:“我照我的做,聽不進你的反對意見,你是不得已才服從我的!這一點我會讓其他同志知道的!” “為什麼要這樣!” “為了證明你是不同意我蠻幹的!那麼一來,案子破後,我一下臺,你就能接替我當重案大隊的老闆了!” 江河憤怒了,揪住他,幾乎要揍他:“我幾時想過要奪你的權,你以為我是薩期祥嗎!” 孟學武搖頭了,嚴肅地說:“正因為你不是薩期祥,我才坦率對你這麼說的!老夥計,你懂還是不懂:我是想給咱大隊保留一位久經考驗的老闆哪!” 江河明白了,也感動了:“非得這樣才能破案嗎!” “非得這樣,不然大隊身敗名裂了!與其叫大隊身敗名裂,不如叫孟學武一個人身敗名裂吧!” “道高一遲,魔高一長,未必沒有補救措施!” “有就好了!” “可以將情況告訴忻然,讓他穿防彈衣!” “笑話!他是書生,就是穿著防彈衣也會緊張的,再說要是歹徒打他的腦袋怎麼辦?” “真是進退維谷,投鼠忌器啊!”江河急得頭頭轉了,“好好再想想,一定要想出個既不讓歹徒殺忻然,又讓歹徒交易毒品的好法子來!” “如果能想出的話,求你儘快想出來吧!!” 舒逸文進入酒吧,小心翼翼地坐在正在沉思的姚媛對面。 姚媛抬眼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緊接著,她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