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村子裡有個大姐遠近十分出名,不是因為長相,而是她到了南方掙了大錢,回來之後自己開了一家首飾加工廠。這大姐叫玉珠,玉珠姐不是一個普通人,有著不小的雄心。同時她還十分善良,掙錢之後回鄉招聘我們本村的姐妹為她打工,只可惜由於經營不善,最終廠房倒閉了。眼瞅著廠裡再也無法運轉下去,玉珠姐便為我們一干姐妹出了個主意,說要到南方淘金。那時候農村人的觀念很淡薄,對於金錢又十分嚮往,在當時交通堵塞的情況下,很多人都誤以為南方的樹上可以結雞蛋,南方的地裡可以長金瓜。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一干人便隨著玉珠姐到了上海。”
陶若虛哼了一聲,說道:“這玉珠姐怕是要帶你們出臺為她賺錢吧?當真是人面獸心!”
“不、不,你這個觀念實在太迂腐了。在你的意識裡是抱著先入為主的觀念聽我講故事,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看法。可實際上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玉珠姐是個好人,確實,她先前之所以發財,是透過自己賣身所賺的皮肉錢。但是她也受害頗深,她先後患了淋病、性病,也就是因此才金盆洗手,就此轉行的。她已經深深瞭解到做一名小姐的痛楚,雖然來錢快,但是其中的過程也是十分艱辛的。她並沒有強迫著我們這幫小姐妹接客,到了上海之後她為我們召開了一次會議。當時,她供認不諱地說出了自己之所以會發財是因為自己做了小姐。我們畢竟是農村人,觀念還是比較陳舊的,如果讓我們去做小姐,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說實話聽到玉珠姐當時的話後,我們真的很怕。好在玉珠姐並沒有為難我們,而是說,現在經濟不景氣,想要在好的工廠找到活幹並不容易,她跑了很多地方一時間也未能為我們找到合適的工作。眼瞅著手裡的一些餘錢也已經花光了所以被迫才把我們召集在一起說這些話。”
寧貝蓮眼圈微紅,語氣間已經有了一分哽咽,她接著說道:“玉珠姐當時為我們出了三個主意供我們選擇。第一那便是跟著她下海做小姐,這樣來錢快,她在這方面也有門路可以保證我們的安全。另外一點則是到舞廳裡做陪酒小姐,不用出臺,當然相對來說賺得也就少了。最後則是如果實在接受不了的話,她可以出路費將大家送回老家。當時我們並不知道,那時候的玉珠姐已經身患絕症。畢竟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女,在很多人心中對於金錢都是十分渴望的,也正是因為內心之中的那絲躁動,我們全部留了下來。當然,有的做了真正的小姐,像我則是做了陪酒小姐,並不出臺。好在當時的第六感酒吧相當能罩得住,因此陪酒的小姐們一般也不會受到很大的侵犯。做陪酒小姐兩年後,我攢了一些錢,當時我全家上下也都跟著過上了好日子。可是好景不長,我卻遇到了畢生的噩夢。”
“噩夢?什麼噩夢?”
陶若虛好奇地問道。
寧貝蓮哼了一聲,說道:“就是剛才來鬧事兒的那個人,他曾經是我在上海夜總會認識的男朋友,叫劉永順。這人狼子野心,原本就是一個打手出身,我當初真的是瞎了眼了竟然會遇到這麼一個白眼狼!有一天我正在上班的時候,有一夥人找我陪酒,可是沒想到他們竟然不懂規矩,中途對我又摟又抱的不說,竟然還一把將我的內褲給撕了下來。當時我做這一行已經兩年多了,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並未因此便和這幫人翻臉。當下只是說去下衛生間希望能逃脫,可是這夥人竟然死活不放手,一把將我摁到了酒桌上便要強Jian我。這時候我才開始大呼大叫起來,那天正好是這個劉永順當班。他帶著一干保衛救了我,也因此他受了重傷,右腿被人用水果刀紮了幾刀。我十分感激他,因此便經常利用下班的時間到他的住所照顧她,可是沒想到一來二往竟然對他產生了感情。生活中的他,為人十分豪爽,又有勇有謀,嘴皮子也很能說,很會討得女孩子歡心。那時候我感覺我很幸福,甚至單純地以為自己一定會和這個有情有義的男人有一個好的結局,可是這一切都在一個晚上打破了。”
“天下著小雨,他對我謊稱說刀疤癢得很,要我帶些消炎藥水過去,我那天還特意燉了雞湯,等到我拎著保溫桶過去的時候卻看見他竟然光著膀子和一幫哥們在玩牌。他這些所謂的哥們大多都是夜總會里的保安,基本上每個人都有著幾個女朋友,當然稱之為性伴侶更合適。她們身著暴露,竟然各個只是穿著小內褲戴著胸罩,我當時微微有些生氣,便問他為什麼要騙我,可是令我難以想象的是他竟然二話不說抬手給了我一巴掌。那是他第一次打我,理由就是我在他兄弟跟前讓他丟了面子。可是隨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輸了錢後直接從我的揹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