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來練武所習得的那絲堅韌告訴自己一定要忍,否則那可就前功盡棄了,他嘴唇微微顫抖著說道:“張老師,當年那事卻是有些誤會,希望你能不要再牽掛於心。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我只是想要個讀大學的機會,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
張巫婆擺了擺手,哼道:“不要和我提當年的事情,說那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現今唯一能勸告你的是想繼續返回一高中唸書那是不可能的。我已經很分明的說了,我們不歡迎渾身都是汙點的學生,即便一個人的成績再好,但是自身品德過差的話我們也是不會接受的。要怪只能怪你的父母不爭氣,正是因為他們的心黑,導致了你的今天。陶若虛,你請回吧,我們這是學校,是聖潔的教書育人的地方,不是任何下三濫的人都可以進來撒野的場所!”
嘭地一聲巨響,卻是陶若虛此時已然將雙手砸在了張巫婆的辦公桌上,陶若虛嘴角泛起一絲冷意,指著張巫婆罵道:“你個老妖精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當個狗屁主任就很了不起嗎?你有什麼資格來訓斥我?你有什麼資格來侮辱我的父母,我要你現在向我以及我的父母道歉,否則我一定讓你後悔這輩子投胎做了人!”
張巫婆霍然起身,回罵道:“放屁,讓我向你道歉?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你算是什麼個東西?你以為你現在還有兩年前的那份風光?我勸你還是清醒點吧!陶若虛,我可以十分之明確地告訴你,只要我一天還坐在這個位置之上,就決計不會收你這種亂七八糟的學生!希望你自知一點,不要再在這裡無理取鬧,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陶若虛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張巫婆,隨後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打女人,尤其是像你這種像豬的女人,我以後要留著你好好折磨你,我知道你有一個兒子,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如果他犯在了我手下,我是絕對不會放他一馬的!請你記住你今天的絕情,來日方長,我們到時候再好好算算這比舊賬!”
看著陶若虛轉身欲走,張巫婆的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笑意,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讓人有著想要上前痛打她一頓的念想。陶若虛此時心如刀割,他這次回上海一臉碰壁,原先以為自己現在武功大成可以一展風采,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會遇到如此眾多的麻煩,一時間那種心酸之情讓他忍不住有著搖搖欲墜的趨勢。他深知在何傑與阿柏嘴裡難以問出關於自己父母的真實情況,當時也就沒有再深究下去,可是現在他不得不落實自己心中的想法。當年父母所犯下的過錯實在太大太大了,即便是給予以死刑也不為過。只是陶若虛心中卻還抱有一絲幻想,這種心思也是可以理解的。誰不想讓自己的父母能平平安安一輩子?能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然而就在陶若虛渾渾噩噩地開啟辦公室的房門之時,卻是一道黑影印入他的眼角,自身多年以來養成的敏銳感官在此時發揮了作用,他雙腿不由自主地倒飛而去,單單是這一瞬間所奔出的距離竟然有十米左右。然而當陶若虛看清來人乃是一個身著西裝的中年之時,頓時意識到自己暴露了武功,他反應甚快,當下卻是循著自己後退而去的慣性佯裝跌倒。中年人和張巫婆皆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陶若虛,實在難以相信他是如何辦到的,竟然能在這一瞬間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力量。陶若虛定睛一看,這中年人原來竟是校長也就是黃惠茜的舅舅項廣恩。陶若虛對他微微一笑便起身欲走了。然而此時項廣恩卻是笑道:“年輕人,我認得你,你叫陶若虛對不對?”
陶若虛微微一愣,隨後轉身笑道:“是的,您是怎麼知道的?”
項廣恩笑吟吟地回道:“以前你是茜茜的學生,茜茜那時是你的班主任,後來她走了之後在給我通電話的時候提過你,先前在她辦公室我們也是見過的,怎麼你給忘了?”
陶若虛臉上再也沒有笑意,一絲悲鬱的色彩蔓延其中,許久之後心中泛起一層難言的傷痛,當下落寞地問道:“黃老師真是有心了。她、她可還好嗎?現在在什麼地方?”
項廣恩呵呵一笑,說道:“看起來你還是挺掛念你以前的班主任嘛!小夥子有前途,能不忘本這很好。茜茜現在在外地讀研究生,她還好,只是會偶爾惦記你們。對了,你父母的事情我聽說過,其中很多地方都還有疑點,所以也不能武斷地去說誰對誰錯,老師是以教育為本的,並非是以罵人為準則的。在這一點上,張主任做得不夠好。陶若虛同學,今天早上在學校門前發生的一幕我看到了,你表現得很勇敢,我們學校確實在很多方面都還存有嚴重的問題,不過希望你能體諒到我們的難處。有時候,外界的一些壓力往往是可以左右我們最終的決策方向